夕陽漸漸落下,毛毛也許久沒有回來。
“你彆等了,它可能在外麵找到什麼東西在吃。”
“它餓了在找吃的!”莽莽想到幾年前黑老鼠啃食房屋居民樓的樣子。
“他什麼都吃,我跟它說,教它隻吃垃圾,還教它辨認垃圾。它就吃那些。”
“垃圾!”
“哦哦。它這麼聽話。可惜遇上你叻。我也想要一個。為什麼它不找我?要不你送我…”
“……你不會想要的,你隻是嘴上說說罷了。”未趕忙打斷。
他隻是純粹的想要擺脫掉這個生物,他似乎在夢中看到一條大龍,那條大龍的眼珠子都帶著血腥氣,恐怖的殺意似乎將他壓的不能動彈。
而那些生物成群結隊的往前麵推著他,一直將他推到大龍的身旁。大龍一個吐息之間,他似乎能夠感受到身體上的震顫,也能感受到冷熱。
“IHC航天公司的敲門磚,你怎麼看,這可是一份彆人夢寐以求的工作,莽莽,你很合適。”
“我已經有其他的工作了,並不想去。那公司隻管請我去,我都不答應。更何況我還有個哥哥可是他們那邊的老熟人。”
“宇宙的儘頭?”
“不,是飛船到達的最深處。隻不過會設立相應的站點進行補給。這樣才能往更遠的地方探索。”
“機械星人了,他們都不出來了嗎?”
“機械星人,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出世了,似乎隻是遺留的轉接台還告知著我們他們曾經還在。”
以前的補給區都是機械星人修的,不得不說這件事機械星人的獨到天賦,現在的喀貝拉才能追上。要是以前得落後多少。
“現在能看到關於機械星的資料也很少了,很多都封存了。”莽莽歎了一口氣。而很多的故事也是從媽媽的嘴裡講出來的,爸爸一般都不理會。
“要是我們能去機械星就好了。”
“開玩笑的吧!”
“機械星的大氣壓為喀貝拉的三倍,空氣中氧氣含量幾乎為5%,我們不能暴露在機械星十分鐘,輕則窒息,重則窒息前皮膚潰爛而亡。機械星的空氣都帶著腐蝕性。當然這是課本上說的,以前也有人去過,似乎已經截肢了,兩條腿都廢了。她堅持了一個鐘,當時她的保護服僅僅隻是破開了兩厘米不到的劃痕。”
“知道咯。但我有些想去看看。”
“真的是在想嗎?哈哈哈。”莽莽有些不確定未是不是開玩笑,畢竟他說話時都是一個模樣。
“對的。真的在想。”未說到,他有些想笑,自己肯定沒辦法做這件事的。而這個想法一但埋入土裡,便不斷的生根發芽,隻要一陣雨,一絲暖陽,便會衝破所有困難阻礙。
潘達一直送蓧蓧回到了家。等到門關上的那一刻,潘達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潘達,你送到這裡就快回去吧,你家還有一段路了。天都快黑了。”
“蓧蓧,自己在家要小心。”
“嗯,我又不是小孩子,沒有那麼弱的。看我手上都是肌肉。”蓧蓧輕笑道,似乎剛才不願當著眾人的麵臉紅的臉也開始泛紅,整個人靠著潘達,緊緊抱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謝謝你,潘達。”
“那我走了。”蓧蓧關上門的那一刻,眼睛不停的往外麵看著,直到潘達離開這個地方。
“嗯。”
離彆過後,蓧蓧又去鑽研另外的零碎部件,她無法在夜晚安睡,也無法就這樣荒廢時間。隻能不停的找某一件事來填補。隻管第二天她也沒有一絲疲累。
孫江又將自己在動力艙的感覺重複演練了好多遍,直到自己找了最佳的適應方案,才想好好睡一覺。
有了機器的加入,工作的意義是什麼。機器隨雖在靈活方麵有所欠缺,但交流和程序操作是一點沒差。他都想和機器稱兄道弟了。
“嘿嘿嘿,嘿嘿嘿。”機器無反應。孫江低咒一聲,該死的,今天連機器也停工了,自己卻還要工作。他趕忙將自己昏睡的心喚醒。
指導往前走著,整個人小心翼翼的拿著裝著透明盒子的黑刺。
黑刺的原體被找到的還是很少,絕大多數隻是進入人體被抽取出來的,那時候黑刺隻是一塊鐵絲狀物。
“爛本子,你跟我一起吧。”
“哦哦,好。”爛本子就是原先那位藍衣防護服的人。
他有些猶豫不覺,手不停的在口袋裡掏著。
“怎麼了—”
“砰。”一陣撞擊過後,硬物上留下的是斑斑血跡。指導想抬手,硬物又撞擊上來。
“碎末子,彆怪我了。這東西你不能帶了。”爛本子心下一橫,決定一不做二不休,這東西被發現後第一個疑問人員就是他了,那座空間倉是他們檢查過後自己放進來的黑刺,然後當時自己沒注意被它跑了,而自己穿戴防護服也是為了抓這個東西。
“你—”指導慢慢闔上了雙眼。手食指確彎曲著想要指著什麼,或者是什麼物品。
爛本子將他的手指掰直,又拿過那個黑東西。
“該死的,不知道我拿這個東西廢了多大的力氣嗎。就這麼毀了。”爛本子一邊唾棄,一邊將它揣在懷裡。
“反正我那還有很多,但是你不能留了。”爛本子一邊哆嗦著,一邊往家裡走去。
水池外,黑色的身影將指導的身體拖到了外麵的池塘裡。池塘水很深,十多米,綠色的青苔和淤泥根本看不清。處理完之後,立刻又去清理剩下的證據。本來還好好的,而那幾個小孩他也打算不留活口。他一邊走著一邊思襯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隻不過莽莽有些難搞。其他人都是沒有問題的。
“今天公園阿姨很勤快啊,垃圾都裝走了。”爛本子一直走一直走,進屋看見家裡也乾淨了幾分。
直到見到了一坨黑黑的家夥,他趴在自己的小屋裡,發出一陣一陣的磨牙聲。似乎在吃他的東西,他辛辛苦苦搜集來的黑刺。
“啊,天殺的,這東西是什麼。黑老鼠嗎?快滾開。”在他的印象裡,黑老鼠應該沒那麼漂亮。原先也抓過,全都是極為惡心的家夥。而且很難抓。
毛毛用眼睛瞪著他,似乎那雙漂亮的眼睛也變得虛幻起來。毛毛似乎很憤怒,他感受到了那人對未未的惡意。
爛本子眼睛逐漸渙散。然後嘴裡不停重複的說著:“火,火。”
“可以用火。!”爛本子似乎是著魔一般,不停的在家裡跑著跳著,撞碎了家具,磕破了額頭和膝蓋,腳踩進碎玻璃也一直在找火。
看著桌上那些收集的黑刺已經化為虛無,就想一把火就點著了所有。終於那廚房的火苗吸引了他的注意。
“火,火。”
“哈哈哈,哈哈哈。”隻管是燒到他的身上他也無所感。爛本子內心確是不住的顫抖,被那隻眼睛蠱惑的無力感,他冷笑,似乎再看一個毫無意義的事情,黑老鼠又將成為喀貝拉的另一大問題了。
清晨,當陽光照下來的時候,屋內多了一具焦黑的身體,空間站多了一位不知去向的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