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做好了準備,將一把小刀扔到空中,刀刃的寒光帶著絲絲冷意,直接朝著囚銘的麵門而來。囚銘沒有動,未氣定神閒。似乎在等著某一刻。
“呼。”似乎在空氣中那股刀刃劃破的聲音戛然而止,伴隨著刀刃的推移,離囚銘的頭發絲,也就是腦門有3mm的距離,堪堪停下。
“不錯。”囚銘拍掌,有些漫不經心。他將刀握在手中。口中喃喃:“定。”
那把刀如千軍萬馬在不大的地方揮出了萬兵的氣勢,刀刃散著不可言說的寒涼,未渾身不住的冒雞皮疙瘩。
轉而那股刀刃竟直直往自己這邊撲過來,在離自己不過一個眼皮的距離,那把泛著光的刃確擦著自己的臉過,穩當的立在自己的脖頸出。
“你看清了刃的方位了嗎?”
“嗯?這個怎麼看。”未心裡一陣唏噓。這麼快的速度,他隻見刀的幻影裡,哪有看清方位。
“嗯,未。這是基本的法咒,你必須練到這種程度,才練的深,走的遠。”
未抱著自己的頭,他現在腦袋脹脹的。
或許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對於法咒的理解是多麼的粗糙了吧。
“你知道光,任何生靈都知道,它是一種神奇的存在。而定數咒則是在快高速的移動速度下,將物體定住或停止運動的魔咒。用的好或許能定住時間,空間。這些都看你了。”
“你的極限是先超越聲速,聲速對你來說不難了。但是後續的速度會一步一步的加快。我們會有十天的訓練。若是沒有突破,我們就訓練下一個。”
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懂了定數咒,但是他不懂如何提升自己的定數咒。這就是一道橫亙在他身上的鴻溝,剛才落下的心又被提溜上來。
青澀的臉龐滿是疑問,囚銘察覺若是以前他肯定要粘著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起,未不在靠自己那麼近了,那種疏離感讓他隱隱擔憂。他拋開不該有的思緒,未很努力,這是一種看得見的變化。他想著,自己和這個定數咒一般,若是沒有進步便一直卡在某個節點。而自己卡在了前士也不知多久。大錘卡在前士不知多久,他們先來後到。而這個後到,他們要等多久,什麼時候會來,就像這定數咒一樣。
“我要加快速度了。”囚銘說道。他很願意陪著未做一些事情。更準確的說,他無時無刻都在關注任何周邊的動向。
危險總是潛伏著。自己確要和這些危險對抗。
“580,1099,3652。”
經過三個階段速度的測試,未終於不再有一絲一毫的進步。而這個時候,未已經虛脫了。他自己練習還能有一絲喘息的空間,但進步很慢。現在有了進步,但是很累。囚銘在休息還沒發出的那瞬間,未就一屁股往下躺,極度的渴,虛弱抽乾了他所有的氣力。他挪了挪手指,好像在不太亮眼的光之中,他的手指漸漸虛化,慢慢的他看不見一絲光亮。身體也不能動彈。
“我好累。”未用儘所有的力氣,然後在囚銘的照看下,呼倫的睡了。
囚銘並未離開,等到未好些,睡眠的呼吸均勻,在他的寢室設下禁製。
“未,你可得好好的。明天得開始加練了。”囚銘摸著自己的胸口,他緊緊的竄著自己的拳頭。若有若如的吐氣。而他在吐氣的同時,胸腔內高低起伏。
“我決定幫你解決事情。我知道這很麻煩。”
今天的衛星如此光亮,連回家的路也被照亮。除了周邊錯落有致的景觀樹,便是腳下無人照看的野花,在月光的照耀下煥發勃勃生機。轉而又慢慢垂下,活像了在晚上熬夜的人。
已經熬不住了。
囚銘看到一條溪流,直接倒了下去。身體沒入水之中,星影恍恍,帶著原先的記憶,不停的思索,不停的複盤。直到自己刹那間,溪流的速度不斷的變快,從山間直入河流,然後飄向遠處。
宙士念誦著禱詞,從鱗的口中默念,他看見某處的河流有一個有趣的現象,便要過去看看。
“是囚銘!”等到他確定了誰,又激動的睡不著,跑著過去看。
朦朧的霧氣逐漸蒸騰,稀稀疏疏的顯影間,一條不大的小水母正在休息,打著圈圈。
“這個孩子,怎麼睡到外麵去了。”鱗一陣心疼。不一會,大錘頂著黑眼圈過來。
“瀧登!你快抱他回去。怎麼睡到外麵去了。”鱗質問道。
瀧登攏了攏披肩,夜晚有些冷。“我哪知道,他從小就有這個毛病。你就彆操這個心,他沒事的。”瀧登將囚銘背起來。他的整個身體重心壓下來,彆說,還是有份量的。
“哎呀呀,我多少是想看看他的,畢竟你帶了他那麼久,我也是看著他長大了。有感情了!”鱗說道。
瀧登隻覺前麵那人格外的囉嗦,眼看他還有未說完的,大錘已經不想聽了。轉身就走。
時間對於魔法星的生命來說,其實是漫長的詛咒,也是奇跡的創造。瀧登走了一會,後背也沒有那麼涼。隻是他忽然感受到兩股不一樣的跳動,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
直到自己再次感受到,那股不是很有力量的跳動。像是微微打開的新房,小心翼翼的。
瀧登眼眶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