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約莫三四日,終於是等不下了。
格尼:“滑狸不會回來了。”
“怎麼——會—”未的聲音有些顫抖,看來毛毛是真的找不到了。“好!我們走吧!”未似乎下定了決心,拉著格尼的手,可是猛然想起來,格尼的一隻手已經斷掉。
“來,上我肩上。在這裡耽擱了些日子,很快就會抵達中心。”
“好的。”未一邊說著,一邊撕開身上的布料。總之,他還是希望毛毛有個依據找到他們。
但這些小心思格尼已經看在眼底,未一邊扔,格尼一邊催動法咒檢,全吞進自己的肚子。
格尼望著天空發呆,腳步卻不停。在強光刺激之下,他的眼睛有一瞬之間的恍惚。最主要的是如何進入“原住民”的家中去。
他像一個乞丐,一個不像乞丐的強盜,就這樣在沒有棲息生物的地方跑了進去。
“你的手臂怎麼還沒長起來,內空間治不好了嗎?”
“是的,這裡的限製性讓我無法生長新的手臂。”同時,格尼看著自己滿身傷痕,大大小小的都是同滑狸戰鬥的痕跡,這麼久都不見好。
“可是你在內空間已經好了,怎麼一出來就這樣……”未摸了摸格尼的手臂,連同這幾日的傷痕。
“怎麼一直不見好!?”未就這樣重複說著這一句話,等到口乾舌燥:“要是當初你們離開我就好了,在黑洞也不用受這份罪。”
——毛毛也不會不見。
“……”格尼沉默了好一會,在他旁邊抱著他。“未,如果是你一個人可能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我記得,你說過,你重來過。就算真有什麼也沒事兒。”
“不,怎麼可能會。我真的……其實,我覺得你們就不要下來了。就我一個人去闖,就這樣就好。”未習慣性的將頭埋進胸口,悶悶的說道。其實,在他內心,他是有柔軟的,他看著他們在自己麵前離開,總是於心不忍。如果他有足夠的能力,便不會坐以待斃。
“我去外麵走走。”未嗅著空氣中的暖流,朝著熱的地方走去。剛一到陽光照射的地方,那個光似乎有了穿透力。
“啊。”未摸著自己的手掌,他有些不可置信。
那個手指竟然被光線打穿了。
“這個是光嗎?”
“不是。光給我們是溫暖的,明媚的。這個是粒子(無科學依據),是能夠殺死我們的東西。”
“原來,這幾天我們一直躲的是這樣的東西。”
“這還是最好的。還有更危險的等著我們。”
未微微一笑。
“你知道我肯定待不了的對吧。這麼危險,我能夠再回來,是不可能的吧!”
“你知道我能夠回到過去,也是擔心我吧!”
格尼:“未,這次的曆險你要都記住,如果還有生機就一定抓住它。也要把好消息給我。”格尼沉穩的聲音回蕩在洞口兩邊。
未擦了擦兩滴不存在的淚水,眼眶泛紅。或許在這個洞口裡麵,他們能安靜的過一陣子。
又走了兩天,格尼的步伐慢了下來。未依舊看不見任何景象。但相比於以前他的心情好多了。白天住宿,夜晚趕路,就這樣,他們抵達了。
格尼口中說的危機四伏的地方。
迎麵而來的隻有緊閉的大門。在黑氣的包裹下,一直頓頓的發出聲響。
“得有足夠的能力才能打開這扇門。我們得等一等。在這裡我們就不用怕那該死的光線了。”
黑氣侵蝕著陽光,比平常冷了好幾個度。相反的是,未和格尼身體都好受些。格尼的傷口恢複也快了寫。
他們一直等著,格尼叮囑道。
“這裡會有大人物過來。我帶著你,隻要你不說話就好了。裝作一個螻蟻,我們靜悄悄的就過去了。”
“嗯。格尼,你放心就好了。”
又在牆角等了兩三天。一直沒有見誰的蹤影。他們的肚子也消瘦了下去。未感覺自己臉上的肉又少了,多了些骨感。
另一邊,毛毛在原先的地方走著。他失去了方向感,無法辨認路的軌跡,同樣也嗅不到未的蹤跡。
猛然,天空中飛過一群黑色的家夥。那些家夥叼著自己就跑。
“是這個小家夥吧!”
“是的。”
“這麼小一個,那家夥說的出來讓我們來幫忙,開的什麼要求!”
“能量球。挺多的。”
“這種大話也信!”
毛毛,有氣無力說道:“你們是誰,快放了我。”
“我們是,受了所托,找你的。”
“托的人叫什麼!”
“人,什麼是人。”
毛毛犯了難,他其實還有很多不會講:“就是和你們長的不一樣的,是吧。”
“這倒是!”
等毛毛穿過綠地,走到一塊石碑下麵,站著的是囚前士和那個怪物。
怪物一臉平靜,囚前士眉頭皺了起來。
囚前士:“毛毛。怎麼是你。你們,唉,等下彆走。”
原住民:“怎麼了,東西找到了,該送我們能量球了吧!”
怪物一臉平靜,雙手準備搓球。囚銘打斷他:“你能量是打水漂來的,人家要就給。”
怪物一臉平靜,停下了動作。
囚前士:“你找的不對。我不能給你。”
原住民:“那你要找誰,這麼小,這麼大,還會說話,不就是嗎?那這個肯定認識對吧。我們沒找錯!”
囚前士不知道怎麼說,隻好問毛毛。
“未了。”
毛毛:“不知道,我跟他走散了。格尼要我去找住的。不知怎麼的,我就找不到了。”
“誒,藍毛怪,你說為什麼!”
怪物:“這裡有限製。會乾擾我們,他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殺掉進入這裡的生物。不論是誰。”
原住民:“嘿嘿嘿,不像我們,我們在這裡就沒事!!”
“嗯,我們現在怎麼辦。如果未那時候不被黑流衝走,現在還是好好的。”
“這個地方他沒來過,那可能九死一生。如果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