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擺擺手:“晚些時候再說,我還要去前院招待客人。”說完扭頭走向前院。之後的酒席倒是再沒有什麼風波。
轉眼到了晚上,後院書房之中。趙安和管家福伯看著桌上的金印金鐧相對無言。許久趙安問道:“福伯,怎麼樣,查出來了嗎?”一旁的管家福伯,起身答道:“老爺,我仔細排查了,這金鐧來曆還好查,府裡下人準備物件的時候,置辦了十八般兵器,金銀木玉四樣材質一樣一套,所以準備了金鐧,銀鐧,木鐧,玉鐧各一根。剛剛分發剩下禮物的時候,剩餘的三根我也分發出去了,這樣以後查問起來也有個人證。”
“那金印呢?”趙安一臉緊張的問道:“這金印是哪個混蛋置辦的?”福伯撓了撓頭說到:“這說來也是怪事一件,如果是下人無意置辦的,按要求應當也是金銀木玉四枚,可是分發時隻見了這一枚。至於說有人故意放金印進來,這一來沒有時間,這地毯鋪上,東西都是我和四個丫鬟放的,放好後由四名家丁看守,這八人下午我已經審過了。他們一沒這個財力,二沒動機,而且身世清白,都是幾代人伺候咱家的。”
福伯說完沉吟片刻又說道:“老爺,這金印來的古怪,不過想來也不會是刻意為之,剛才分發禮品時候,我摻了銀錠,玉錠,木方進去,給客人們發下去了。無論怎樣,之後再有人問起,咱們對外咬死,小少爺拿的是金鐧,畢竟拿了金鐧僅僅是被那位忌憚,拿了金印可說不清了。”
“話雖如此,可是抓周儀式人員眾多,要是到時候有一二證人,三頭對案怎麼辦?”趙安想想問道。
福伯從袖中取出一塊金錠,四四方方,除了沒有印鈕其他與桌上金印一般無二,放在金印旁說到:“老爺,沒事,從現在起,少爺抓的就是這金錠,這金錠與我分發的銀錠、玉錠尺寸一致,還都打上了府裡的印記,不怕他查。”
趙安點點頭:"還好有福伯你幫我操持這些,不然我可真的哪天要被暗殺在這屋中了。老爹當年希望我能平平安安,先是為我取名安,又費勁心機舉家搬離,來著黃龍村躲避,可上麵終究是不放心啊。如今先有陳老祖臨宅,後有斌兒持鐧拿印。”說完這些,書房內又陷入一片寂靜。
片刻後,趙安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福伯,有兩件事你安排一下,咱們也要早做準備以防萬一,第一咱家的珠寶生意逐漸向糧草藥材過渡幅度不要太明顯,儘量不要被發現,但是珠寶生意的護衛隊先彆解散以防萬一;第二要為少爺好好物色幾位啟蒙老師,如果有必要,可以拿父親的帖子去京裡請,想必他們會給麵子的,但是這個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動用,免得引起警覺。”
福伯點頭:“明白,糧草生意咱家本來就有,不過多是為了粥廠服務,回頭我安排他們逐漸擴大規模。至於啟蒙先生,大名府裡的先生應該足夠了,至於之後的學問,依我看等少爺六歲以後再做定奪吧。”
趙安點點頭,有福伯安排好一切,他也不再操心,回到後院臥房,看著睡著的妻子和兒子愣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