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緩緩合上獵人筆記。 感謝埃文瓦特的奉獻。 感謝將瓦特引過來的基德。 莫德撤掉獵人筆記,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 抬指輕輕壓了下額頭上染血的繃帶,疼痛感當即滋生。 若是獵人筆記有用,完成狩獵後,傷口的愈合程度應該會有明顯變化。 唯一感到遺憾的,就是瓦特並不是體術專精者。 “準備完畢。” 莫德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小刀,走出廁所。 店內,索爾和桑妮等候多時。 但實際上也就幾分鐘的事。 莫德手握小刀,來到昏迷的瓦特身前。 在索爾和桑妮的注視下,莫德也沒磨嘰,屈膝一蹲,握著小刀用力捅進瓦特的胸膛,直指要害心臟。 噗—— 鮮血濺了莫德一手。 尷尬的是,小刀隻進去了一半,甚至差點脫手。 索爾眉頭一挑。 桑妮眼簾低垂。 丫的。 莫德暗罵一聲。 但想到這世界的體質水平,也就釋然了,況且他現在的身體很是乏力。 沒有半點拖遝,莫德抽出小刀,然後補上幾刀,這才讓瓦特在昏迷中迅速死去。 整個過程到結束,就跟殺雞一樣。 畢竟這種事情,莫德本來就沒少做過。 在前世獵人筆記上的狩獵成果中,可是寫了近千個的名字。 其中,基本都是他在行刑機構中混了一個職業,然後以便利手段,去親手處決那些被判了死刑的罪犯。 整個過程就隻是按一下輸送藥物的處刑開關就完事了,可謂手到擒來。 因為收益來得輕鬆,以至於莫德長時間待在懲戒機構裡,缺乏與人死鬥的經驗。 嚴格來說,莫德並不是一個標準的趨向於戰鬥的獵人。 而隨著親手處刑掉的罪犯數量增多,莫德對於【生命】漸漸有了種潛默移化的漠視。 或者說,漠視【罪犯】的生命,而這個世界的大多數海賊,在莫德看來,和前世懲戒機構裡的重犯沒什麼區彆。 殺起來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毫無心理負擔。 說到懲戒機構,在海賊王世界裡,莫德能想到的地方就是推進城了。 隻是,海賊世界的懲處機構似乎更人性化一點。 哪怕被關入推進城的罪犯足以判上十幾次死刑,也隻是關押起來就完事了。 可以理解為是不讓惡魔果實流落出去,但被關進推進城的能力者顯然隻在少數。 不過,就算推進城不推崇處刑犯人,以他這個能力,其實很適合加入海軍。 可惜醒來就在這麼一個混亂的地方,往後就算能夠脫身,恐怕也過不了海軍的招兵篩選。 思緒轉動間之餘,莫德緩緩鬆開刀柄,起身閉上眼睛。 眼前的黑暗之中,獵人筆記靜靜懸浮著,邊緣處散發著光圈,如同全日食狀態下的太陽。 那光圈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浸潤進筆記本裡。 旋即,黑色封皮上多出了一個微渺的白色星點。 也在這時,光源消失,眼前複於黑暗。 短短時間內,莫德蒼白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血色。 他張開眼睛,隻覺得額首處傳來輕微瘙癢感。 同時,那種被大風一刮就會倒地不起的乏力感明顯減弱了很多。 這幾種變化皆是來自於體質需求方麵的隱性收益。 至於諸如肌肉、硬度等顯性收益,單憑瓦特的等級和那少得可憐的準備資料,還不足以引起變化。 但不管怎麼樣,獵人筆記有用! 莫德眼眸生光。 索爾和桑妮旁觀完莫德殺掉瓦特的過程,以及結束之後激動得血色上湧的反應,倒不覺得有什麼。 畢竟在他們看來,商人最痛恨的往往都是那些劫掠無度的海賊。 更彆說,莫德落得這般田地都是拜海賊所賜。 此時拿瓦特泄恨,從而疏通一下心緒,也是正常的。 不過,索爾可不希望店裡未來的二號苦力會走進一個極端裡。 他來到屍體邊上,拔起小刀,用屍體的衣物擦拭掉血跡。 “瞧你激動的,我是讓你告彆過去,可不想看到你鑽進牛角尖裡出不來。” “明白。” 莫德低頭應道。 對於索爾所說的話,他知根知底,也不可能主動解釋什麼。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抱上索爾這根大腿,之後儘快融進這個人命隨時都會變成廉價之物的瘋帽鎮。 索爾瞥了眼莫德沾滿鮮血的右手,道:“明白就好,先去洗下手。” 說完看向桑妮,道:“小妮妮,去喊亞瑟過來收屍。” “好。” 桑妮領命離開。 莫德則去廁所,打開水龍頭,搓洗著手上的鮮血。 洗乾淨之後,莫德擦乾雙手,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抬手又壓了一下傷口。 幾分鐘前會痛,現在則不會了。 成效可謂喜人,側麵而言,也是因為這具身體太弱。 也不知得完成多少次狩獵,才能達到媲美路飛自愈力的程度。 “呼……” 莫德輕輕吐出一口氣,身體和精神同時放鬆下來。 順利完成第一次狩獵,這讓他稍稍有了些底氣。 隻是,現況仍是舉步維艱,而第二個狩獵目標更是遙遙無期。 “瘋帽鎮……” “雖然危險,但退一步來講,也算是絕佳的狩獵場所。” “慢慢來吧。” 莫德捧起冷水拍了下臉龐。 抹掉水跡,沒有草率解下繃帶查看傷口,莫德走出廁所。 回去時,店裡多了一個身材健壯的外人。 那人身穿一套類似工程服的服飾,左手臂上係著一條書寫著【死】字的黑色條巾,臉上佩戴著一張隻露出眼睛和半邊嘴巴的白色麵具。 莫德心想著此人應該就是桑妮去喊來收屍的亞瑟了。 亞瑟原本在打量屍體,聽到莫德的腳步聲,抬頭看去,頓時有些驚訝。 “哦,竟然醒過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