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士聽令!各司其職,有我襄平高牆所在!不懼官軍!”楊奉拔出腰間寶劍高聲下令,接著安排手下將士各自負責事務,萬事俱備,隻等許少傑派兵前來送死。
寂靜,戰場之上雙方兵力加在一起已經有三十多萬之多,更不要說襄平城內那些因為知道要爆發戰爭了,夜不能寐擔驚受怕的平民百姓了。但就是這加在一起幾百萬的人口,此刻卻出奇的安靜,甚至聽不到一絲一毫的雜音,除了戰馬偶爾的鼻鳴,戰場上的將士們甚至似乎都能聽到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聲。
這是興奮,還是害怕,還是對戰爭的敬畏,沒人知道,直到,戰鼓響了。
“投石機,放!箭樓上前!”許少傑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眯著眼睛看著城頭上的楊奉,之前在平遠縣被楊奉壓在城頭上打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此刻攻守互換,許少傑心裡想著,定要報當時的碎石之仇。
隨著許少傑的一聲令下,官軍這邊幾十台投石機瘋狂的向著襄平的城頭傾瀉著巨大的石塊,七八台巨大的箭樓也被人力推動著,緩慢的朝著襄平的城牆移動過去,說來也好笑,這些攻城器械,竟有一半都是這些時日許少傑襲擊烏莽叛軍的輜重部隊繳獲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確實是很令人心情愉悅。
緊接著許少傑麾下的第一梯隊,便在箭樓和巨盾的掩護下,冒著城牆上的箭羽和飛石發起了第一輪的衝鋒,當然這第一批衝鋒的軍隊都並不是許少傑本部的兵將,而是衛海為了監視許少傑安插在許少傑隊伍內部的臥底,此番正好借楊奉之手清除異己,真可謂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戰鬥一直持續了半個多時辰,許少傑手下的隊伍已經進行了兩次衝鋒,皆是被襄平城牆上密集的箭羽和碎石打退了回來,就連箭樓也是被摧毀了幾台,戰場一直在廝殺,幾乎每一個瞬間都有數名士兵的生命被帶走,每一個呼吸之間就有數個鮮活的生命倒下。
但是楊奉此時確實異常興奮,因為確實如他所料,麵對襄平城如此城高池深的大城,許少傑麾下將士高超的單兵作戰能力幾乎完全派不上用場,他們戰鬥力上的優勢在高聳的城牆麵前完全建立不起來,而自己麾下的將士隻需要不停的放箭和利用投石機進行機械性的防守戰,便可以保證襄平城的高枕無憂。
“報!!!楊將軍,大事不好了!”正當楊奉在沾沾自喜的時候,突然從城牆下跑上來一名渾身是血的兵士,高聲大叫不好。
“何事驚慌!”楊奉眼見,急忙詢問。
“不知...不知從何處殺來一處官軍,已乘船從海上而來,襄平東麵海門!..海門已破!”來人不斷的擦拭著臉上的鮮血,高聲喊道,幾乎城牆上所有的人都聽見了這個驚人的噩耗。
“?!什麼?!東門已破?到底哪裡來的官軍!沒聽說許少傑還有能夠海上行軍的水軍啊!”楊奉聽聞消息隻覺得一枚驚雷在自己腦海中炸響,為了防衛許少傑的正麵攻城,楊奉幾乎把襄平城內所有的將士都堆積在了西門進行守城戰,楊奉也擔心過如此一來東門的守備,僅僅留守幾千城衛軍會不會太過薄弱,但是轉念一想襄平城依海而建,東門則是襄平城的出海口,如果沒有水軍是絕對不能攻破的,而整個雲州就沒有任何一個太守有成規模的水軍,楊奉也因此放棄了自己擔心東門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