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堂下的臣工們,也早就聽說,雲州刺史許少傑進京,已經麵見過太子了,許少傑也早就承諾過,要從雲州出糧草,賑濟揚州和吳州的災情。
現如今這監國太子,在朝堂之上將此事提起,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諸君食君之祿,理應忠君之事,現如今皇朝有難,爾等位高權重的朝廷大員,竟是在這朝堂之上一言不發,你們可知,就在爾等推卸責任,陽奉陰違之時,有多少災民死於非命!有多少百姓生靈塗炭,水深火熱?!”劉克用突然把手中的奏章重重的摔在地上。
鴉雀無聲,朝堂之上現在安靜的,隻能聽見劉克用憤怒的回聲,甚至安靜的可以聽見這眾多臣工的呼吸聲。
“雲州刺史!鎮北將軍!鎮北伯許少傑,求見!”就在這是,門外候場的許少傑聽見時機已到,立即示意小太監稟報。
“宣!”劉克用的臉色稍有緩和,語氣嚴肅的對著台下的太監說。
“宣!雲州刺史!鎮北將軍!鎮北伯許少傑,覲見!”負責的小黃門,扯著那一副公雞一樣的嗓子喊道。
“臣許少傑,參見太子殿下。”許少傑走進殿內,撩袍跪倒。
“許大人快快請起。”劉克用抬抬手示意許少傑起身。
“謝殿下。”許少傑站起身之後,緊接著說。“臣剛才在殿外聽聞殿下提及揚州吳州二州的災情,臣所轄雲州,雖貧瘠,但卻願意為殿下分憂。”
“哦?”劉克用神色緩和,提高音量對許少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臣聽聞揚州和吳州二州,不僅連年受水災蝗災旱災侵擾,此時竟是還有匪患作亂,臣不才,治下雲州今年收成大好,臣願率雲州上下自減口糧,抽調糧草運往揚州吳州賑災,並請殿下下旨,允我雲州出兵討伐揚州吳州叛逆。”許少傑慷慨激昂的拱手說道。
“不妥!”許少傑話音剛落,耳邊便響起一人的聲音。“臣認為,許大人所言之事不妥,還請太子殿下三思。”
“哦?。”劉克用眉頭瞬間緊皺,看著從人群中走出的衛春秋。“那你說說許大人所言,有何不妥之處。”
“回太子殿下,雲州乃是皇朝北境,地處邊陲,且興北境邊塞之兵,討江南之賊,實乃不便之舉。”衛春秋拱手走出,來到了和許少傑並排的位置,慷慨激昂的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西門碩和南宮廣微微搖頭的表情。
“你說許大人所言之事,不可行,那孤問你。”劉克用緩緩的往下走了兩階。“你衛大人倒是有何良策,能解我揚州吳州的燃眉之急?”
“這....”衛春秋作為李媚娘一脈,自從與南宮廣鬨掰之後,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也是大打折扣,此時根本沒有人站出來支持他,可以說作為李媚娘心腹的衛春秋,其實並沒有什麼能力,若不是早些年間李媚娘和南宮廣合力扶植他,僅憑他衛春秋的個人能力,絕對到不了這麼高的位置。
“你既然沒有辦法!有何故說許大人所請不妥!”劉克用大手一揮。“許大人為朝廷分憂,孤便應了許大人,所請,孤會稟明父皇,許大人儘管去做便是。”
“多謝殿下,臣遵旨。”許少傑拱手還禮,這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