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正當夏侯衡急匆匆的來到軍營內的時候,夏侯石也是匆匆趕來,一看夏侯石就是剛被叫醒,甚至身上穿的,都是內襯的布衣短衫。
“謝大人,冀州軍為何突然暴動,如今兩軍交戰,冀州兵馬如此這般鬨下去,莫不是準備為徐州軍,打開我武陽關的門戶不成!”
夏侯衡並沒有理會向著自己詢問的弟弟,而是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此刻還醉眼迷離的謝探花的身邊。
一向冷靜的夏侯衡,此時也沒了平日裡的沉穩和藹的態度,直接對著謝晨宣質問道。
“什麼!冀州軍暴亂了!好你個謝探花!你果真是那鄧艾狗賊的內應眼線!”
耳聽得自己大哥夏侯衡的話,夏侯石的脾氣頓時就猶如熊熊火焰被淋上了一壺烈酒一般,騰的一下便燃燒了起來。
夏侯石右手從腰間抽出佩刀,強勁有力的左手則伸手薅住謝晨宣的衣領,就這麼直接把瘦弱的謝晨宣直接單手提了起來。
“哇!啊!啊! 夏侯石你這是做什麼!什麼內應!什麼眼線!本官可是冀州刺史!你們家耿大人的朝中同僚!粗俗武夫!安敢這般對待本官!”
謝晨宣原本還因為宿醉,加上突然被叫醒,精神昏昏沉沉。
此時,被夏侯石這麼一嚇,瞬間便醒了酒,急忙高聲叫喚道。
“奶奶的!臭酸書生!老子讓你滿嘴噴糞!老子現在就砍了你這鳥探花!”
夏侯石眼見這謝晨宣,死到臨頭嘴裡還是這麼不乾不淨的,自幼生活在行伍之中的夏侯石,可最見不得這些讀書人的樣子。
再加上這幾日,夏侯石也是眼看著自己的大哥夏侯衡,在謝晨宣這裡受的窩囊氣,此時的夏侯石,頓時也是氣上加氣,說著提起手中大刀,就要砍了謝晨宣泄憤。
“二弟!休得放肆!還不快快把刀放下!”
就在夏侯石手中的佩刀,要砍向謝晨宣的時候,夏侯衡一聲厲喝,就製止了夏侯石。
倒不是夏侯衡不敢殺謝晨宣,也不是夏侯衡不想殺這個該死的謝探花。
而是身為主將的夏侯衡,心裡非常的明白,麵對如今武陽關內部,那些冀州軍混亂的局麵,隻有謝晨宣這個冀州刺史,才能有機會讓他們安靜下來,平息這場動亂。
所以,謝晨宣還不能死,至少,現在暫時是不能死。
“謝大人,如今武陽關內的冀州軍,不知是何原因全體暴動,為今之計,若是謝大人不想徐州軍趁機破城,落到鄧艾手中,就還請謝大人,速速出麵平定這冀州軍的動亂。”
夏侯衡雖然製止了夏侯石斬殺謝晨宣,但是此時對待謝晨宣的態度,也是早已沒有了往日的親切客氣,反之則是完全不掩飾表情中的冰冷。
仿佛,隻要謝晨宣敢說出半個拒絕的字樣來,那麼到時候不需要夏侯石動手,他夏侯衡就能立馬一劍結果了他。
“這……謝某必當儘心竭力……”
謝晨宣能考中探花,又能做到一州刺史的位置,自然不是傻子。
如今自己麵臨的局麵,他還是能夠清晰的分析出來利害關係的。
所以,謝晨宣一改往日的傲氣,客客氣氣的開始配合起夏侯衡的安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