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世事難料,現如今,夏侯衡竟然是在不經意間,與許少傑走到了對立麵。
其實,雖然夏侯衡現在與許少傑敵對,但是,夏侯衡對許少傑這個人,是沒有什麼敵意的。
立場不同,大勢所趨,誰都沒有辦法。
“大哥,你喝水.......”夏侯石眼看夏侯衡平複了一點情緒,急忙手忙腳亂的給夏侯衡倒上一杯熱茶。
“這許少.......這鎮北侯大人,這次的信件,還是有意勸大哥歸降嗎?”
夏侯石趁著給夏侯衡送水的間隙,瞟了一眼扔在一邊的,許少傑的親筆信。
“......嗯,鎮北侯許爵爺所言,感念你我兄弟為皇朝效力,並無私仇舊恨,勸你我兄弟率眾歸降......。”
夏侯衡接過夏侯石遞送過來的茶水,剛剛抬起來要喝,聽到夏侯石的詢問,便又將茶杯順手放下,似有似無的歎了口氣。
“大哥......不是我說,咱們兄弟自從在這青州入伍,處處受排擠打壓,現如今這青州早已是千瘡百孔,若是沒有大哥,恐怕這青州早就被徐州鄧艾馬踏百十個來回了......”
夏侯石看著自己大哥,現在因為操勞而憔悴的模樣,也是於心不忍。
在夏侯石的心中,什麼青州,什麼朝廷,什麼天下,那都沒有自己的大哥重要。
按照夏侯石的性格,從前被排擠打壓那麼久,現在這勞什子的青州,他才不會管呢。
“你想說什麼。”
夏侯衡抬頭看著自己的弟弟,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哎,大哥!弟弟想說的是,既然那鎮北侯許少傑,欣賞大哥的才華,有意招攬你我兄弟,納入麾下,又可保這青州百姓不受生靈塗炭,那咱們還為這姓耿的賣什麼命!不如......”
夏侯石這個大老粗,怎麼會察覺到夏侯衡細微的表情變化,他隻知道,夏侯衡讓他說,那他就繼續往下說。
“不如什麼!”
夏侯衡還是沒有起身,而是伸手啪的一聲怒拍桌子,質問出口。
“這......不如你我兄弟!就順勢投了那鎮北侯許少傑,也免得為了這個姓耿的醃臢貨,白白的丟了性命!”
夏侯石這時候又怎麼看不出來,自己的大哥夏侯衡已經是生氣了。
但是,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夏侯石這個性格又怎麼可能忍得住不說下去。
索性心一橫,就把心中所想,全都說了出來。
“你!......你......”
夏侯衡聽到夏侯石的話,頓時也是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怒視著夏侯石。
但是,旋即,夏侯衡又好像被抽乾了全身力氣一般,緩緩的又坐了下去。
“二弟,你我兄弟雖是出身寒門,仕於行伍,為兄卻從未疏於對你的教導,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為兄隻知忠義之士不事二主的道理......卻何時,教過你做一個臨陣投敵的無恥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