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讓我幫你辦什麼事?”
喬玉景抽抽噎噎抹眼淚。
反正永昌伯府對不起他和他親爹,對方要是想做什麼傷害伯府的事情,他樂意至極,總之他今天絕不能死在這裡。
“具體做什麼,到時機我自會找你。”
謝文彥並未立馬說出目的,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布局好。
先在永昌伯府安一顆釘子,到時候了再將伯府這個錢袋子收入囊中,喬玉景這個兩年後就會香消玉殞的棋子,正正好。
至於改變彆人的命運?
天下苦命人那麼多,他救得過來嗎?
何況他也不是個好人。
想罷,謝文彥便朝陷阱裡的小哥兒伸手,“你不是要我給一件貼身之物做信物嗎?拿來吧。”
語氣毫無憐惜之情。
喬玉景被威脅地眼眶紅紅,眼淚吧嗒吧嗒掉,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最後隻能抹著眼淚,把刻有自己名字的貼身吊墜取下,往上麵扔過去。
“郎君,如此可否?”
小哥兒聲音滿是幽怨。
謝文彥依舊不為所動,拿著吊墜仔細端詳,確認了沒問題後,這才準備救人。
但隨即就是一聲尖叫。
“啊,你這個登徒子,你在做什麼?!”
喬玉景滿臉通紅捂住眼睛。
原來是謝文彥剛才在解褲腰帶。
謝文彥淡定瞥了眼坑底的人,一邊繼續解褲腰帶,一邊毫無耍流氓的自覺道。
“這陷阱是獵戶專門抓野豬的,深得很。我又沒繩子,不用褲腰帶撈你,難不成跳下去陪你等死?”
“放心,我裡麵穿著衣服,什麼都瞧不見,就是瞧見了,我這般麵若冠玉,貌比潘安的美男子,你也不吃虧。”
喬玉景:……
事情是這麼算的嗎?
他可是一個未出嫁的小哥兒!
見坑底的人不動,謝文彥把解下來的褲腰帶一頭扔下去,沒耐心道。
“數三聲,你不上來,我就走了。”
“一……二……”
這就是個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狠人。
喬玉景能怎麼辦?
他也隻能漲紅臉,忍著羞恥心抓住麵前還帶著男人體溫的褲腰帶,哼哧哼哧費力地爬出陷阱。
謝文彥見他狼狽樣,還頗覺有趣笑話了一下。
“真像隻小豬。”
喬玉景:……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小哥兒真是要被氣哭了,委屈又生氣道,“不知郎君叫什麼名字?”
“你沒必要知道,回去等著我上門收債就是。”
謝文彥將褲腰帶栓好,轉身就走人。
送人回家是不可能送人回家的,他還有正事要辦,這小哥兒能活著回去自然好。
若半路被野獸襲擊死了,那也是命。
他並不缺這一顆棋子。
就是那麼漂亮的一雙眼睛,那麼好聽的聲音,可惜了。
謝文彥摩擦指尖剛才救人時,不小心觸碰到小哥兒肌膚的觸感,輕輕搖頭。
身後。
喬玉景瞪著他冷漠無情的背影,羞憤罵了一句“壞東西!”
這才趕緊往山下跑。
……
和小哥兒分開後。
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帶來的好運,謝文彥剛才在山裡轉了半天都沒找到的小狼崽,轉角就碰上了。
和他預料的差不多,小狼崽已經死了。
看屍體僵硬程度,應該就死了半天左右,身上有明顯的黑熊牙印。
就是那隻被黑熊從狼窩叼走的幼狼沒錯了。
確定無誤。
謝文彥就將幼狼屍體撿起,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劉家村,並且找到劉家的房子。
而很助攻的是,劉家因為做事太極品,在村裡人緣不好,房子正好獨自建在山腳下,周圍沒有鄰居,保證狼群來了不會找錯地。
“人世間太苦,劉家的,就讓我送你們早登極樂吧。”
謝文彥麵無表情低聲說了一句。
就動作麻利把已經死掉的小狼崽腦袋砍掉,然後剝掉皮毛,做成獵戶剛處理好的獵物鮮肉樣子,掛在路口樹梢上。
然後又放下一筐裝滿野果子的背簍,一個水袋。
把現場布置成路過的獵戶內急,匆忙放下東西去解決的模樣。
以劉家人貪小便宜的性格,看到好東西哪有不順手牽羊的道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