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性格囂張霸道,慣來隻有她欺負打罵彆人的份兒,何曾有彆人對她大小聲的時候,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完全忽略了從見麵到現在,兒子都沒有再叫過她一聲娘。
“這就受不了了?從小到大你是怎麼罵我的,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年三百六十日,日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永昌伯夫人,你要是不想你心愛的二哥兒親事出問題,那就彆再來找我麻煩,兔子逼急也咬人!”
喬玉景冷聲說完,就轉身走人。
隻要他和父親相認,伯府就再也掌控不了他的人生,他才不會忍氣吞聲了。
後麵伯夫人直接氣暈。
—
回到院子。
喬玉景卸掉臉上偽裝的脂粉。
五官還是原本的五官,但隻是清秀的相貌,卻瞬間變得清麗脫俗,說句傾國傾城之貌也不為過。
之前在山上求救時,他最後確實沒有騙謝文彥,他是真的長得很好看。
隻不過因為伯府的冷漠無視,親娘的厭惡,二哥哥的針對,大哥的偏心,他害怕暴露過於出色的容貌,被推進火坑。
所以,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掩藏……
伺候喬玉景的丫鬟知琴,小侍知書憂心忡忡道。
“公子,咱們剛才走的時候夫人暈倒了,外麵會不會傳您不孝啊?”
“我們把夫人氣成這樣,公子您的親事怎麼辦?老爺夫人本來就不喜歡公子您,老夫人也不管事,要是夫人把公子您隨便嫁出去,可如何是好……”
彆以為這種事情夫人乾不出來。
他們公子就是偷摸出個門,夫人就連問都不問,就斷定公子出門是做醜事,絲毫不考慮敗壞公子名聲。
這哪裡是親娘,簡直比後母還不如!
知琴、知書都是從小伺候喬玉景的人,兩人很是忠心。
哪怕主子不受寵,也沒想過離開,前世更是陪著他去了家廟吃苦。
喬玉景不介意給兩人解釋幾句,安慰道。
“無礙,你們不用擔心。從小到大我在伯府是個什麼情況,大家都能看見,誰都知道永昌伯府嫡出三哥兒表麵風光,實際是個小可憐,誰會相信我能把自己母親氣暈這麼荒唐的流言?”
“何況,現在正是二哥哥嫁入太子府的關鍵時期,伯府隻要不想親事出問題,府裡不好的消息,就會死死瞞到底……”
反正要是真的傳出什麼,伯府名聲也跑不了,他是無所謂的。
他有底牌,不怕被低嫁。
但這些內情知琴和知書不知道,還是有些憂心忡忡。
不過,更多還是對伯府埋怨!
他們公子性格好,長得傾國傾城,還才情卓越。
比口蜜腹劍的二公子好了不知多少倍,老爺夫人和大少爺為什麼就不喜歡呢?
明明是嫡出哥兒,日子卻過得比庶出都不如。
若不是他們公子爭氣,自己掙出個才情卓絕的稱讚,伯府為了不落下偏心苛待的壞名,連表麵風光都沒有。
要知道,在公子還沒有才名之前,他們這個院子可一直都是領著最差的份例。
公子養尊處優的生活,也就是這幾年而已。
知琴、知書歎氣……
突然。
正在幫喬玉景換衣服的知書驚道,“公子,您的玉墜去哪兒了?那可是您的貼身之物,上麵刻了名字的,要是被人撿到做文章,就糟了!”
知書很著急,姑娘哥兒的貼身之物要是落在有心人手中,是要壞清白的。
他家公子本來就不受老爺夫人寵愛,若是還沒了清白名聲,就真找不到什麼好親事了。
知琴也擔心不已,“公子您快想想,玉墜是什麼時候掉的,咱們回去找,可不能落在陌生男子手中。”
主動把東西給陌生男子的喬玉景:……心虛。
但後悔是沒有的。
如果當時不答應謝文彥的條件,他就隻能在山裡的陷阱等死了。
不過,想到那個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欺負哭的男人,喬玉景還是又氣又羞,他真是從來沒見過那麼狗的男人,竟然連小哥兒都欺負。
真是壞透了。
偏偏他還欠著人家救命之恩,貼身之物也在人家手中,想出口氣都沒辦法。
“玉墜沒有丟,在外麵摔碎我就扔了。不說這個了,我之前讓你們悄悄聯係的人,聯係上了嗎?”
喬玉景含糊轉移話題。
知書立馬回道,“公子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們都辦好了!一品香酒樓的掌櫃回複咱們說,他們東家答應明天見麵。”
“是嗎?那就好。”
喬玉景聞言欣喜。
一品香酒樓背後的東家,就是他那個在宮裡做太監的親生父親。
隻要他和父親相認,他們父子悲劇的人生就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