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腦海裡竟然冒出了一句荒唐的話。
男人健身,女人受不了。
女人健身,男人受不了。
男女都健身,床受不了。
裴硯這麼強,在床上豈不是……
這個念頭剛剛起來,她趕緊扇了自己一巴掌,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沒想到這巴掌打得比較重,清脆的一聲,還很響亮。
“打自己乾什麼?”
“蚊子……有蚊子咬我……”
紀眠心虛地說道。
回家後她癱得不行,洗漱完吃早飯才覺得自己活過來。
“晚上我早點回來,教你防身術。”
“啊?晚上還要練啊。”
“嗯,你起步太晚了,隻能練得比人勤快。”
紀眠此刻隻有兩個字,後悔!腸子都快悔青了。
紀眠去麵試完回來,還要練防身術,整個人都快枯萎了。
“我教你的是格鬥中的一種,叫關節技。喉骨、腋下、肘關節、膝關節、側腰……找到這些點蓄力,發巧勁,就算你遇到的是成年男性,力量懸殊,也有周旋的餘地。”
“現在看我演練一遍……”
雖然紀眠很菜,但架不住裴硯是個好師傅。
她依葫蘆畫瓢,還是學會了一招半式。
要不是為了以後麵對陸行川不屈辱,她打死也堅持不下去。
一周後,她接到了她媽的電話,非要讓她回家一趟。
她已經猜到了,紀家二次融資失敗了,此刻她爸應該怒不可遏,找她回去算賬呢。
她也該去表個態,紀家的財產既然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那她也沒有義務幫助紀家。
剛進家門,一個茶盞就在腳邊炸開。
“你這個死丫頭,還知道回來!”
紀海潮氣的麵色通紅,抬手怒指著她。
“我們和陸行川溝通過了,他說你根本沒有服軟,你還故意惹他生氣。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這次融資失敗,紀家資金鏈就出現問題了。難道你要讓我們一大家子喝西北風,過落魄日子嗎?”
白秀文急切地說道。
“姐,你為了個人感情,連這個家都不顧了嗎?爸媽養你這麼大,你都不知道感激的嗎?”
“你給我閉嘴!”
紀眠吼了過去,紀淩敢怒不敢言,他還是很怕這個姐姐的。
“你凶他乾什麼,信不信我打死你!”
“你打啊,你不是還指望著我去找陸行川服軟,好讓他放過紀家嗎?”
紀眠站直身體,絲毫不退讓。
“你……你想上天啊,敢這麼和你老子說話!”
“你偷偷轉移財產,全部過戶給紀淩的時候,你有想過你是我爸爸,我是你女兒嗎?我不是你親生的,我不姓紀?”
“三年前家裡破產,我東奔西走,你們看不到?現在陸行川羞辱我欺淩我,你們也看不到?”
“既然如此,這個家就沒有守護的必要了。你們才是一家人,我淨身出戶。”
說完,紀眠就要轉身離去,卻被紀海潮喝止住。
“我還管不了你了,把她關進房間,不準給任何吃的。我就不信了,你還能反了天了!”
“放開我!”
紀淩白秀文一起上手,將她強行關進了房間,還把她的手機沒收了。
“放我出去。”
“眠眠,你太讓媽媽失望了,就因為我們沒有給你留財產,你就六親不認了,你眼裡難道隻有錢嗎?”
紀眠聽到這話,差點氣笑了,到底是誰的眼裡隻有錢?
“你爸說得沒錯,你在這兒好好反思吧,餓個一兩頓,你就聽話了。”
說完,白秀文就走了。
紀眠氣的渾身顫抖,手腳發冷,這就是她的父母。
她不信,她們真的敢把她關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