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加了銀錢包這些繡娘兩天,繡娘同布匹一起去了國公府。
各類小店也不放過,進去必然不空手,幾乎把人半間店搬空。
錢掌櫃賣紙筆墨賣了半輩子,第一次看見有人買紙論斤,上京富貴人多,即便是女子他也不敢開罪,最初這名女子要求店裡的紙論斤他不樂意都想趕人了,哪有把紙跟糧食一樣論斤賣的,偏她要的多。
最後在銀子麵前,他妥協了,然後……庫存的宣紙被搬空,倒是那被文人墨客高捧一刀千金的白雲宣紙和那最次的糙紙沒要。
即便這樣他心裡也樂開了花兒,上京城半年前突然流行起白雲宣紙來,那紙薄如蟬翼、麵白似雲、細膩如女人的肌膚,使得原來的那些宣紙賣不上價,這一次這位女客人大手筆將那些擠壓的庫存一掃而空,可不得樂瘋了。
“姑娘買這麼多紙,我送姑娘幾套筆墨一箱書本,日後姑娘家人高中小店也能沾沾光。”
“掌櫃的慷慨,掌櫃還有關係好的店嗎?我也去照顧照顧生意?”
依依看了眼笑的菊花褶子都出來的掌櫃,她會說這些紙是拿當草紙用的嗎?不會,會被文人雅士打的。
掌櫃還真有相熟的店,反正都是要買依依也不拒,紙張隻要那種摸著柔順不掉渣的,手感粗糙的一概不要,傷腚。
買了普通的紙自然不能缺了油紙,而且油紙的需量也不小,完好的整片整片的最好,有多少要多少全包圓兒,樂的一眾掌櫃高興的更過年似的。
就見各家店鋪掌櫃小廝一趟趟的往國公府跑,熱鬨非凡。
不算去各府做客,這是紫琳第一次跟著姑娘出門,倒不是說綠蘿和紅袖常跟著出門,應該說是姑娘自己一年到頭難得出門一次。
因姑娘寬和她跟了姑娘後倒是一個月能出府一兩次。
姑娘八歲回侯府她被老夫人賞賜到姑娘身邊,因姑娘為了自己兩個貼身丫鬟不肯妥協要她們還與老夫人頂嘴,府裡下人都說姑娘鄉下來的不知禮數。
可到了姑娘身邊她發現,姑娘沒有言傳的不堪。
姑娘反而是她見過的主子中最明事理的一位,從不對下人打罵,院子裡的丫鬟隻要各司其職認真做事不用擔心挨打挨罵,每月還有四天假
休息,姑娘還鼓勵她們做些小玩意拿出去賣了換錢。
一直以來姑娘給她的感覺都懶懶散散的,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有個能靠的身子就絕不是直的。
第一次看見姑娘這般有精氣神兒,一改先前的懶散,進店就是橫掃著實嚇壞她了,而且姑娘還不拘店麵大小,進去看上就買,付了銀錢就讓人直接送國公府。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姑娘原來這般有錢,姑娘的東西很多都鎖在盒子裡,鑰匙在她自己手中,紫琳偷摸摸翻了好些年怕是也沒翻到姑娘的銀錢。
完事去了一趟鐵匠鋪和木匠鋪,把木匠鋪師傅學徒給包圓兒了打包送去國公府,還有店裡所有的木材,鐵匠鋪搬不了,索性讓他們直接將她要的東西打出來。
從鏢局出來,依依摸了摸咕嚕嚕叫的肚子,“走,珍饈酒樓吃烤鴨去。”
該買的都買的差不多了,回去還有得忙,劉嬸兒手藝好什麼都能做的出來,偏偏就這珍饈酒樓的烤鴨她做不出那地道的味道。
到珍饈酒樓門口,正要進門聽到一陣驚呼聲,原來是馬匹受驚在街上橫衝直撞。
眼見著瘋馬往珍饈酒樓這邊來,並且要與門口半丈遠的馬車撞上。
就在此時,一男子飛身騎在受驚的馬背上,想要控製受驚的瘋馬,結果瘋馬不受控製,轉了個彎兒衝著依依的方向來了。
紫霄嚇的拉著依依不知所措,依依抬眸一掃,受驚的瘋馬揚起前蹄嘶鳴,隨後僵硬的直挺挺摔倒在地沒了動靜,馬背上的人在地上滾了幾圈才起身。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對著他拍手叫好。
男子走到馬車前,對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馬車前護著馬車的華服男子低頭回稟,華服男子折扇揮了揮讓人退下,轉身對著馬車裡麵說著什麼。
依依咬一口桃子,汁水在口腔滋益,眯著眼同紫霄吐槽,“英雄救美的戲碼是不是都這麼老套?這麼多年了就逮著老版本玩,也不說更新換代。”
馬車一看就是女子用的,還是有錢人家的閨閣女子,有性命危險的事侍衛上,輪到在佳人麵前刷好感度的事主子上。
她猜啊,等那簾子一掀開佳人一露麵,隻要模樣長得不醜,估計就是一段姻緣。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戲碼,嘖嘖嘖……太老套了,她都知道後麵的劇情發展了,沒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