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其實也沒搞明白沈書堯這波/騷/操/作,太/騷/了。
利敵損己。
喬氏因為是妾,所以她求侯爺爹寫放妾求,但沈書堯他娘是正妻啊。
她其實挺想問他一句,你娘知道這件事後,她半夜會不會爬你床頭問候你?
你說你作為兒子不把害死她的人弄死就算了,你居然還讓老娘給仇人騰位置。
這般想,她便也這般問了。
沈書堯愣了一下,道:“我娘其實早就想和離了,礙於祖父所以忍著。”
“……”行吧,這還是完成母親夙願。
與沈書堯接觸,她直覺此人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溫潤如玉的外表下藏著血腥,這樣的人絕不會輕易放過敵人。
依依猜他應該還有大招沒放。
用過晚食,依依從嫁妝裡翻出一對兒玉瓶,這對兒玉瓶是她還小的時候向外祖父借錢買下的,也是她手裡目前含靈氣最好的玉品。
沈書堯雙腿腳筋儘斷,想接起來靠玉簪玉佩等小玩意兒是根本不夠的。
“可能會很疼,你真不用麻醉散?”
“不用,我若是扛不住他們會控製住我。”沈書堯左右站了兩人,一個是見過的東嶺一個是第一次見的南決,“開始吧。”
依依無所謂,不用就不用也不多勸,紅袖見狀將麻醉散放回錦盒中。
兩條腿的經脈都被廢,治療的時候需要同時進行。
東嶺給沈書堯褪去鞋襪,褲腿挽到
小腿,腫脹的雙腿慘不忍睹。
依依戴上蠶絲手套,雙手虎口卡在沈書堯雙腳的腳踝處。
沈書堯說不出那種感覺,仿佛有東西在腳上遊走,但肉眼卻看不見,體內的毒壓製住後,他就發覺自己的腿在逐漸失去知覺,他其實沒抱太大希望雙腿能恢複,畢竟……太不可思議了。
“嗯。”
一聲悶響,東嶺和南決眼瞼動了動,自家主子還在忍耐兩人便沒有動手。
紅袖手持繡帕,每當依依額頭冒出汗珠她便擦掉,東嶺見狀有樣學樣。
沈書堯牙關咬禁,唇角開始滲血,東嶺與南決對視一眼,上前壓住人,而沈書堯也在這一刻撐到了極限。
豆大的汗珠不斷往外冒,身上衣料不一會兒便濕透。
即便這樣,沈書堯也沒有吭一聲。
持續了大約一個時辰,依依鬆開手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癱在椅子上,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要死了,好累——紅袖,抱我去沐浴。”
她身上也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
沐浴出來又進食了一次,依依這才感覺活過來,心裡不斷哀嚎,果然還是當寡婦最舒服。
沈書堯身上衣服也已經換了,兩人隔著一張桌子麵對麵坐。
“這算是第一次給你治療,經脈比較麻煩,診費有點貴,兩萬兩,不講價。”除了那對兒玉瓶,她還消耗了好幾套玉器品。
心有點痛。
果然是個大麻煩,太費錢了,要不……還是剁了?及時止損?
“南決。”
沈書堯開口,身後的男子捧著一匣子交到依依手中。
依依打開匣子點錢,點完發現有十三萬兩銀票,裝了滿滿一匣子,那股子殺心瞬間消失。
抬頭看向沈書堯,“你給多了。”
“不多,這裡麵包含了後麵的診費,你先用著,不夠我再想辦法。”
“把你分來的玉器給我,可抵部分診費。”與其偷偷摸摸怕被發現,不如大大方方點出來,她最不耐煩的就是解釋。
“好。”
“你爹還挺大方呀。”依依將匣子放在桌上,她知道刑部右侍郎做見證,沈國公寫了休書,但家產怎麼分的她卻是不知道的。
沈書堯淡笑嘴角揚起一絲嘲弄,“家產我與大哥一共分了五萬兩。”
偌大個國公府兩個兒子家產共分五萬兩?嗬嗬,還真挺大方的。
沈書堯指著匣子銀票道:“這十三萬兩銀錢,我自己有九萬兩,娘和大嫂的嫁妝湊到一起有四萬兩,阿珩小時候中過毒,毒解後身子卻一直不怎麼好,大夫斷言他活不到及冠,我想請你救他並幫他調理身子,這些你隻管用,不夠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