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好些了嗎?再沒好你就有點矯情了,反正已經決斷關係了,他也不是你爹了,至於你祖父留下的東西,能抽走就抽走吧,沒道理還留給他作踐不是。”
對於一個沒有行過兵打過仗的人,兵權在沈國公手中真不見的是好事,這麼對付無家可歸的老兵,霸占將軍府都是事小寒軍心才是事大,又是個沒上過戰場的人,就怕以後真打起來他這個主帥沒用還連累的將士送命。
沈書堯:“……”不明白為何將沈國公和李氏罵了一通,但聽著瞞舒暢的。
依依拍了拍沈書堯的肩膀,“想明白了就好好複健,身體是自己的,你殘廢彆人就會傷心嗎?不會,他們隻會更加開心。”
依依覺得自己已經用最大的努力,化解沈書堯心裡的憤憤不平了。
沈書堯看著她不斷的勸解,沒有溫柔解意卻讓人覺得無比可靠,笑了笑,你這麼好,我越發舍不得你離開了怎麼辦。
沂州不是個好地方,這裡實在太差了,他一方麵想留下她,一方麵又覺得將她困在這裡太委屈她了,連個像樣的房子也沒有,四麵環山,房子要麼是茅屋要麼是土牆,她不應該委屈在這裡。
依依發現修複腿事小,複健才麻煩,每天複健時間也不長,上午兩刻鐘,下午兩刻鐘,依依反正也沒事便在一旁守著,每日也儘可能的催些帶靈氣的果子給沈書堯吃。
談了一次後沈書堯似乎想開了一些,複健訓練也沒有再心不在焉了,雖然雙腿還是力量不夠,但比起之前好多了,摔的少了些。
一個月不到房子就修好了,人手多,房子起的也不複雜,而且都是土磚堆砌的,沂州的房屋多為茅屋或是碎稻草混合泥砌的土牆,最好的房子當屬族落那些用石頭砌的了。
房子修好,床、櫃子等這些都要打新的,街上有百姓賣,不過手藝不是很好打的櫃子都挺粗糙的。
期間給各族少族長放了個假讓他們回家休息一天。
各族落的族長聽說後開心極了,立刻讓人準備大宴慶祝,結果好好的接風宴被各種嫌棄,少族長們一會兒說肉烤的沒縣令家的好吃,一會兒嫌棄湯沒人家熬的好喝,一會兒又說縣令夫人說了不能吃野/味,吃了容易生病,重則還會短命,把各家族長氣的半死。
好不容易把兒子盼回來了,結果一回來就說縣令多好多好,還說外麵世界一點不像他們說的那麼無聊,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
族長們氣啊,兒子養了十幾二十年結果還不如那認識十幾二十天的,各種說他們這兒不好那兒不講究,上茅房紙都沒有,提起那外來的縣令卻哪哪兒都好。
各位族長本來還想著既然人都放回來了那就不回去,沒了人質他們七個族的人加起來還能怕了他們那些外來人?結果這話還沒說出口,就氣的讓自己兒子趕緊滾。
不過隨口一句氣話,然後兒子們還真就麻溜的滾了,頭都不帶回的。
跟著少族長的族人看了看,也瞧摸溜了,少族長說了句實話,縣令家的饅頭蘸大醬確實比族落的飯好吃,以前不覺得,現在吃了好吃的自然覺得以前他們吃的食物不好吃,也有些吃不下。
等放回去的人回來繼續乾活兒後,各族落發生的事他們會私下聊,沈書堯聽不懂但朱小哥能翻譯,依依是能聽懂的,兩人對視一眼,成了。
沂州這些族落比較麻煩,人多、團結、聽話,這聽話是指聽各族族長的話,族長說什麼這些人就乾什麼,還特彆排外不喜陌生人,然而這並不是他們想要得。
沂州太固步自封了,這樣可不好,沂州山多田地少,因而種糧食的就少了,倒也不是不種,往往一個族落種的糧食都不夠他們自己吃的,幾乎都是以打獵為生,因而這四周的山幾乎都被七個族落瓜分的乾乾淨淨。
亂世後糧食是最稀缺的東西,得提前囤起來,這裡又沒地方可買,與其買不如種,但是各族落都是以自己的族落為中心,得先讓他們聽話才行。
比起老一輩固步自封頑固到令人發指,小一輩接觸事物的新鮮感就強了,也不枉費他們特意讓騎兵和護衛輪番將故事,勾的這些少族長感興趣。
老一輩固步自封那就讓小一輩去鬨,等事情鬨起來他們控製不住的時候,鹽差不多就到了,有好處才能談後續的事。
打從一開始沈書堯看上的就是沂州的田地,想試試依依口中的兩季水稻。
一個半月之後,大小明相繼回來,而數輛馬車被遮的嚴嚴實實,馬車一輛輛直接進了縣衙,大門一關想打探的人什麼也瞧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沈書堯:你看我好可憐
依依:我看你是太閒
悄摸摸來悄摸摸走,更新有點少都不好意思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