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堯又站了一會兒才堅持不住坐下,仰頭看著人,“什麼事?”
依依看著沈書堯的雙腿,“你這雙腿暫時彆好了,繼續裝殘廢。”
沈書堯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為何?”
難道被發現了?
依依進屋在沈書堯對麵坐下,“外祖母和我娘不知吃錯什麼藥了,有點……反正你先彆恢複,就算能站起來也要讓她們知道你不行,實在不行就來個意外將腿給摔折吧,這樣安全一些,免得她們發現異常。”
沈書堯:“……”
梯田開墾出來,兩季水稻一旦成功,亂世糧食便不缺了,書裡亂世持續了好幾年才穩定下來,八年還是十年記不清了,出去到處都不安定,還不如就苟這兒,等苟過了亂世再想去哪兒安定。
沂州山高距離太陽便近,這裡的姑娘普遍偏黑,依依沒見沈書堯多看誰一眼想來是不喜這裡的姑娘,既然如此他們就還能假借夫妻名義繼續合作,不過前提得瞞過喬家人。
依依也想過告訴喬家人,但思來想去覺得不妥,若是他們知道她和沈書堯已經和離,以喬老夫人和喬氏的眼淚,指不定對著她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想想就累。
說不定還會勸和,要麼就是給她挑下家,不管是哪一種都很麻煩,她最怕麻煩了,與其這樣不如先瞞著,等以後沈書堯娶親生子一切成定局了,她再來哄他們好了。
越想越完美,依依迫不及待道:“要不你今天就出點意外?”
喬老夫人和喬氏那勢頭,感覺沈書堯的腿一好,她們就能給布置喜房讓他們洞房,她覺得不能等,不能給她們一點希望。
在依依說讓沈書堯裝殘廢時,東嶺就將頭低下,越聽越是想笑,明明主子很慘但是他就是有些控製不住,主子的腿早就好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瞞著少夫人,不過主子也打算站起來了,誰知少夫人來這麼一手,他都替主子憋屈的慌,偏偏主子還跟著少夫人一起鬨。
當天夜裡沈書堯就出了‘意外’摔斷了腿,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還沒好又出事,怕是得養很久了。
喬老夫人和喬氏拉著依依一頓安慰,得知沈書堯的腿不是恢複不了便囑咐好好休養,先前那些小動作也就停了。
正當依依覺得輕鬆時,她和沈書堯分床睡的消息不知怎麼被兩人知道了,拉著她一頓苦口婆心勸,用喬氏的話來說,“姑爺都那麼慘了,你還欺負人家讓人家睡軟塌,怎可這樣吧啦吧啦。”
明明是兩張床,他那張由於是悄悄弄進屋的所以要小些,但那也是軟塌不能比的,但從兩人口中沈書堯就是委屈了,對付人家病人還這樣。
依依明麵上答應的好好的,私底下是怎樣還是怎樣,而無意說漏嘴的詩畫被她安排去教孩子們刺繡了,不用跟前伺候。
及笄禮之後,七叔公突然提出要走,他之所以跟著來就是看她及笄,並送上禮物,依依說在喬家老宅時大管家已經給了,七叔公卻說那不過是以備萬一準備的,既然他人在這兒怎麼能不拿出真真要給她的及笄禮。
大管家幫忙給的禮物是一套金針,而七叔公真正交給依依的卻是金針技法,這金針技法一共有七層,而以前他隻交了她六層,獨獨這第七層沒教,這次依依及笄也是時候交給她了。
七叔公說走就走,第二天人就不見了。
經過調理,沈從珩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他告訴依依,雲夢公子說,隻要他好生學醫,下次見麵他便收他為徒。
依依笑了笑,鼓勵他加油,還讓他不懂可來問她或是紅袖。
二月一過,依依開始著手準備育苗的事,水稻的苗得好好處理,有句俗語叫:秧好一半禾,苗好七分收。
剛開墾出來的土地肥氣如何不知,隻能在苗上好生處理了,至少她用異能培育出來的苗,生命力要頑強一些。
一起種的並非隻有水稻,水田裡種水稻,開出來的地依依讓種上番薯,這種也是極好的食物,還有甘蔗,以及一些青菜豆角等。
下種時間有先後,不過相隔也不會超過一兩個月,下種前依依早就找那會種地的老農了解播種先後,可兩季水稻這裡都沒種過,第一次難免會弄的格外小心,還派人每日記錄觀察。
一路上收集來的果樹在房子修好時,依依就讓人種在院子裡了,還搭了個架子弄了個秋千,若不是要顧忌他人,她真想搬了軟塌在架子下,想吃什麼催什麼,愜意又舒服。
奈何第一個不讓她閒的人就是沈書堯,“你要去邑菘?”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了,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