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山……一個在九十年代令人聞之色變的悍匪。
殺市民、殺獄友、殺同夥……堪稱無惡不作。
自己一磚頭撂倒的,竟是這個魔頭?
許躍新倒抽一口涼氣,慶幸還好自己那一磚頭砸得夠準夠狠。
“師傅,叫馬成的犯罪分子醒了,就是手腳沒法動,成了癱子。”
“我一審他,他全撂了,還檢舉出幾項白寶山的漏罪。”
“白寶山呢?”
“喊他始終沒有反應,過去扒開眼皮子一看,都瞳孔放大了……。”
……
過了一會,審訊民警向年長警察進行彙報,許躍新在旁邊把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一代悍匪……就這樣被自己提前終結了?
許躍新感慨道。
年長民警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同誌好樣的,一口氣解決掉兩個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
“下回走夜路小心,儘量避免遇到這樣的危險。”
……
離開派出所後,許躍新仍沉浸在回想中。
把陳巧巧送回家,許躍新騎車回到五道口的教職工樓,進家門後直奔臥室而去,頭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等他醒來時,窗外已是豔陽高照。
許躍新費力地從床上爬起來,隻覺渾身一陣疲乏,肌肉酸痛,比在農村雙搶時還累。
腎上腺素分泌過量。
許躍新感歎一聲道。
再回憶昨晚遇到兩個匪徒時的細節,他發覺自己完全無法還原,隻記得他們是拿著武器衝上來,自己用磚頭砸了他們。
想來想去,他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父母,免得他們擔心。
洗漱完畢,許躍新走到被陽光照得亮堂堂的臥室,愜意地伸個懶腰,感覺身上的酸痛卸去不少。
餐桌上放著吳燕蒸好的饅頭,還有個荷包蛋。
“吃完飯把碟子給我送來。”
吳燕聽到動靜在廚房說道,手裡一刻不停洗著中午的菜,“你前幾天考試辛苦,這兩天放鬆放鬆。”
“媽,我跟巧巧說好了,明天咱們兩家人在東來順見麵,把婚期給定了。”
許躍新坐下吃起饅頭,對廚房喊道。
吳燕聽到後渾身一激靈,把菜放進水池裡,擦著手跑出廚房:“你們倆說定了?好啊。”
“婚期定下後就是結婚,再往後就能要孩子了。”
要孩子?確定進度能這麼快?
有時候,許躍新也會為父母一輩思維的躍進而哭笑不得。
“媽,你想啥呢?人家巧巧還在上學,怎麼生孩子啊。”
許躍新無奈地提醒道。
“哦哦,反正兩家人見麵是件大好事。”
吳燕意識到剛才考慮欠周,趕忙說道,“等晚上你爸回家,我跟他說去。”
吃完早飯,許躍新把碗碟送進廚房,接著前往郵局,看有沒有自己的信件。
自從《高山下的花環》啟動加印以來,許躍新除去高考那三天外,每天都要去郵局查看版稅寄到沒有。…。。
早晨的郵局異常忙碌,許躍新到地方後,所有工作人員都在忙著歸置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