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枯被他捏得疼,扭頭給他來了一口。
“唔!”
耳邊的悶哼清晰,隨之是抑製不住怒氣地低吼:“左枯,你是屬狗的嗎!”
左枯立馬鬆了口,他乾笑著說:“我……我在夢裡夢見了大雞腿,比你的頭都大!我想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大的腿,就、就撲上去咬了。”
多托雷深呼吸兩口氣,恢複了自以為的溫和平靜,他問:“你感覺怎麼樣?”
“我很好,你呢?”
“……老實回答就好,不要反問我。”
“我覺得還是要關心一下你的,哎呀,你的手流血了誒,什麼時候弄的?”
“就是你剛剛咬的!”
多托雷生氣於自己居然受傷了,更生氣他的改良藥沒有任何作用,副作用都沒有!
他眯起眼眸,用危險的語氣發問:“你真的吃了?”
“我真吃了!”左枯有苦說不出,“我當著你的麵吃下去,要不你再給我來兩顆,絕對會起效果。話說這有什麼效果來著,加速睡眠嗎?那挺好。”
“……”多托雷的情緒又被提起來了,他很少有情緒波動的,“藥就隻有一顆,吃完了就沒有了。”
“你不會再多做點嗎?”
他又不是煉丹仙人怎麼能多做一點?而且藥材昂貴稀有,也很難弄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成功把多托雷氣走,左枯又無聊起來。好在飯點快到了,負責照顧他衣食起居的尉官隨著散兵一起來送飯,散兵可沒好心到那種程度,他是來看笑話的。
精致的小人偶眼裡是幸災樂禍的笑意,有些陰陽怪氣的語調柔和:“聽說你昨天跟達達利亞出去了,還受了傷?”
左枯適時喊疼,“我可是幫咱們愚人眾完成了大功一件啊,你看看我的手臂,留下了榮譽的象征。”
“活該。”少年哼了一聲。
“來都來了,一起吃個飯。順帶喂一下我這個傷患,左手吃飯不太習慣。”左枯得寸進尺。
斯卡拉姆齊似乎沒有想到他居然能沒皮沒臉到這種程度。
“你要是不樂意的話,我把這話複製給帥哥家政官。”
尉官汗顏,且不說他何時變成了家政官,就是有多托雷大人在前,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對左枯示好,上一個這麼做的已經成了棕熊口糧了。
雖然多托雷大人從不回應左枯的感情,卻也不希望他和彆人糾纏不清,放過他一個小小士兵吧!
“行啊,坐過來點。”散兵不說話的時候像個精雕細琢的陶瓷娃娃,也沒公報私仇故意報複他,左枯想吃什麼菜直接夾了送他嘴裡。
“斯卡拉姆齊,你真好。”
散兵的白眼要翻上天,他邊漫不經心喂著,邊問:“多托雷知道你和達達利亞回來,沒多問什麼?”
“沒,他讓我吃了藥。”
“藥?”散兵似乎想到了什麼,捏著叉子的手頓住。
左枯張著嘴巴等投喂,卻看到散兵眼神冷漠,便說:“似乎是拿我做實驗,不過藥效沒發揮出來。”
散兵突然笑起來,唇紅齒白的少年郎不吝嗇自己的美貌,笑了足足有五分鐘,他才抹著生理淚水說:“乾得好,左枯,我算是相信你是失憶的了。”
左枯心想自己可真是招人嫌啊,失憶還一直被人質疑。
“吃完了嗎?”少年溫柔問了一句,破天荒的溫柔比至冬冰川融化都罕見可怕,左枯沒了食欲,一個勁搖頭。
“還剩下這麼多,彆浪費了,多吃點。”少年捏住左枯的嘴,不停往裡塞著食物,溫柔的神情又帶著癲狂,“多托雷看到了你的傷,會派人送藥過來,或者是自己過來。”
左枯不見任何喜悅,他狠狠咽下食物說:“還是算了吧,藥味太苦澀聞著想吐,換再好的藥,傷口也得隨著時間去慢慢愈合,我又能偷懶咯。”
這兩天散兵就一直在“照顧”左枯,說不上怎麼回事,明明這位從不待見人的少年可嫌棄他了,他一受傷,反而關心得這麼厲害,又覺得他這份關心隻浮在表麵,未必達到真心。
這天下午,左枯正享受散兵的投喂,門口突然出現了多托雷的臉,紅眼搭配淡綠色頭發的組合妖邪俊美,左劉海掃過眉眼,右耳墜泛著寒光,脖子上的項圈束縛住裡麵的純藍打底襯衫,金框黑皮帶外束著灰白色花紋大褂。
像是剛從實驗室急忙忙趕過來的,看到幾乎要靠在一起的他們,眼裡的嫌惡要化作實質溢出來。
散兵等的就是他,把最後一口飯喂完,拍了拍左枯的肩膀,“親愛的,我去洗碗了。”
誰跟你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