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枯吃得心滿意足,自然是好說話的很,約好了明天再一起來獵鹿人餐館吃東西,他就去果酒湖邊散步消食。
雖然散兵沒有下達指令,左枯還真不能夠什麼都不做,而聽說這個旅行者早些時候幫蒙德解決了龍災,是個不可多得隨著時間而快速變強的角色,也成為了至冬女皇大道上的絆腳石,相處下來還算個不錯的人,可他們立場不同,注定做不成真正的朋友,還真是可惜了。
正自顧自歎息著,清涼的微風忽而急促起來,左枯往左側滑步,一柄巨大的重劍擦著他砸下,直接劈開了實木組成的酒桶。
左枯一看偷襲者,是之前對視過一眼的紅發男人,對方動作很迅速,劍身反轉的刹那火焰憑空附著,帶著極高的溫度再次襲來。左枯赤手空拳完全落了下風,而且他躲閃的動作沒有章法,稍有不慎,就一腳踩空跌進湖裡。
紅發男人用劍指著他,“你們愚人眾三番兩次來蒙德作亂,究竟是想要乾什麼!”
左枯知道女士羅莎琳搶走了神之眼回去給陛下,而蒙德的人大概還不太了解,僅懂得遠道而來的外交使團愚人眾手段強硬,意圖在蒙德城駐紮軍隊爭奪管轄權,本地人看不爽他也很正常。
“壯士,有話好好說,我就是來蒙德旅遊的。”左枯還真沒說假話,眼神何其真摯,可迪盧克壓根不信他一麵之詞,當即架起大劍,火元素之力拉滿,對著左枯一劍砍出火焰凝聚而成的火鳥。
左枯反應靈敏鑽進水裡,高溫還是燙的他背部刺疼,他不敢上岸,一直在湖底往外遊,大難臨頭,竟爆發出了極強的憋水能力,他這輩子的求生欲望都沒這麼強過。
而那邊的旅行者和派蒙也吃飽喝足,走回旅店休息的路上,派蒙說:“那個叫左枯的人,看著有點眼熟啊。”
空取笑她:“你對長得好看的都眼熟。”
“這不一樣嘛,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來著。”陰暗無人的街角走出來一個紅發男人,對方神色嚴肅,說道:“旅行者,我話跟你說。”
左枯撿回了一條命,在快窒息之前,揮動四肢拚了命往上遊,好巧不巧岸上有個釣魚人。
水麵魚群驚慌逃散,釣魚人好奇伸長了脖子一看,水麵突然浮現一張白裡透紅的精致臉蛋,月輝傾瀉的水麵波光粼粼,美人的出現似話本常寫的香豔偶遇,釣魚人結結巴巴說:“是我把你釣起來的,你要記得報答我。”
“大晚上不回家,你在這釣魚?”
美人美矣,就是性彆為男就讓人喪了興趣,釣魚人理直氣壯:“白天是釣,晚上也是釣,怎麼還搞區彆呢?我一整天都在釣!”
“那你繼續吧。”左枯從懷裡掏出一條魚,扔上了岸,釣魚人忙不迭去撿起來,還哈哈大笑:“我終於釣到一條魚啦!”
左枯上岸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受到不同程度的灼傷,白色的襯衣都被燎開了一半的袖子,皮膚也受了點傷,灼傷帶著持續性的灼痛,會慢慢加重,左枯一陣呲牙咧嘴,可真是倒黴透了,出來散步都遇到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愚人眾是怎麼他了?
左枯剛回到酒店,大門駐守的士兵看到他落湯雞模樣很是吃驚氣憤:“究竟是何人膽敢偷襲左枯大人!小的立馬帶隊去報複回來!”
“沒事,是我不小心搞的,彆驚動了斯卡拉姆齊,我換身衣服就好。”
愚人眾士兵嘴嚴,也不是特彆嚴。如果不甚被敵人抓起來審問,就是軟硬兼施也不見得從嘴裡挖掘一點情報,反而是自己人搞內訌,把小道消息傳給自家執行官主子的方式很有一套。
左枯前腳掉水裡,後腳多托雷就知道了,他有點一言難儘,又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寫了一封信發出去。
左枯的痛覺異於常人,傷勢恢複速度也會慢一些,溫柔的雷瑩術士妹妹給他塗了藥,叮囑他不要再劇烈運動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火堆裡跳了個舞,還跑水裡抓魚去了。
左枯可沒閒得那麼蛋疼,他乖乖躺著,心緒已經飄散到外頭,他放了旅行者鴿子。午時飯點,旅行者同樣沒有去餐館吃飯,異象突發,天空投下不知名的隕石,靠近的人會無端陷入睡眠,他接了委托去調查,還遇到了有共同目的的愚人眾,又少不了打一番交道。
左枯赤著身體,單穿著褲衩坐床上看書,門外傳來些小動靜,還以為是術士妹妹送下午茶來了,剛揚著笑臉看向門口,門開了,出現的不是嬌俏可愛的妹妹,而是多托雷的身影。
雖然換上了正常便裝,還戴上了麵罩,這個氣息和身段,他是不會認錯的。
“左枯先生。”來者一開口,左枯就知道是那個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