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枯已經忘了這麼一回事,他看著多托雷的臉入神,好半會才想起要回答他的話:“嗯,抱歉,是我沒有顧及到你的心情,隻想著不要傷害你,又不想麵對你,我就當鴕鳥逃避了。”
多托雷低下頭,他把臉埋進左枯的脖頸裡,狠狠地、迷醉地嗅了一口,像是在吸貓一樣。左枯的耳朵染上了玫瑰色,渾身不自在問道:“怎麼了嘛?”
溫柔的多托雷露出一個饜足的大大笑容:“我真的太喜歡你了!”
左枯撓頭:“謝謝,我也喜歡我自己。”他一個挺腰坐起來,扭了扭自己睡得僵硬的身體,“也不知道斯卡拉姆齊任務執行得怎麼樣了。”
他身後的多托雷聽到了這個名字,眼底明顯流露冰冷的負麵情緒,在左枯扭頭看他的時候,將之用笑意掩飾得很好。
左枯:“你之前來過蒙德嗎?”
“在我的印象裡應該是沒有的。”
左枯拉起他,“走,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們出去玩!反正任務有人做,失敗的話大不了有難同當一起受著。”
蒙德的天透徹如山泉水,那叫一個碧空如洗,左枯走幾步路都感覺熱的慌了,回頭看多托雷衣袍下擺沒了打底,開叉的腿部透著肉色,他盯了一會,多托雷扭過頭看他都沒察覺。
多托雷一笑,故意曲起膝蓋抬腿整理後鞋跟,縷空的褲縫放的更大,左枯震驚,抬眼撞進對方揶揄含笑的眼眸,紅臉、嘀咕、扭頭就走一氣嗬成。
多托雷走快幾步跟上他,聽到左枯喃喃:“艸,差點被掰彎了!”
“彎就彎了唄,在至冬連樹都是彎的,也不缺你一個。”
“哈?少來,我雖然對女人不感興趣,也不至於饑渴到對男人……好吧,我承認你有點姿色。”
多托雷悄無聲息湊近,他能感覺左枯身體的熱量,隔著冰涼如水的布料,手臂輕輕一碰他,左枯反應極大,他跳開得遠遠的,語無倫次:“你你你想乾嘛?大庭廣眾,青天白日,而且又不冷,你不需要靠近我取暖。”
有點姿色的多托雷很會利用無法叫左枯拒絕的容貌,他輕蹙眉頭,故作被傷到:“我隻是太想跟你親近了,作為我唯一的朋友,不太懂的如何相處。你要是介意的話,我、我離遠點。”
“不,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左枯心想你要是跑了誰給我做飯啊,他看向了多托雷身後,手指著方向大喊,“豬!多托雷,豬啊!”
平白被罵了一句的多托雷回頭,看到一隻肥碩的灰褐色野豬哼哧刨地,左枯已經衝過去,“哈哈哈,午飯有著落啦!”
多托雷在其身後慢悠悠跟隨著,忽悠一種被監視的感覺針紮一般,他扭頭看向灌木叢,被發現的愚人眾偵察兵趕緊縮回去。多托雷繼續追上左枯。
左枯的捕獵技術太爛,赤手空拳的就算跑上了野豬,也因不熟悉地形而錯過了幾次良機,眼見著豬越跑越遠,還回頭衝他挑釁一笑,左枯更加火大。
巨大的榕樹下,左枯跑過了七天神像,突然被飛至半空的風晶蝶啪的一下撞在他臉上,視野被短暫遮住,緊接著腳下絆倒凸起的樹根,他身體失衡要栽倒進溪水裡。
他下意識要用手護住頭部接受既定的命運,忽而後腰有股力道拽著,沒讓他摔得鼻青臉腫,小心翼翼睜開眼,隻距離地麵不足五厘米,多托雷手臂一用力,把他拽上來。
左枯直接撞進了男人的懷抱,幽香入鼻,連聲道謝著退開。回頭發現野豬已經遊水逃去,而下邊沿岸還有個眼熟的釣魚人在垂釣,魚群受驚慌逃走,他敢怒不敢言。
“又是你啊。”左枯一看他簍子裡居然有許多小拇指大小的遊魚,無法出賣良心說大,隻好說,“收獲不少啊。”
釣魚人更加生氣:“這是我的魚餌!!”
“……”
喜歡釣魚但是經常空軍,光是買餌的錢都損耗不少,說是釣魚,更像是喂魚。
“給我也試試。”
釣魚人看在跟他有緣的份上,把魚竿給了他玩,看著非富即貴,把魚竿弄壞了還能索賠幾根。
年輕的釣魚人看了眼他身後不語的高挑美人,低聲揶揄一句:“出來幽會呢?可真會挑地方。”
“幽什麼會,這是我……額,我同事!”
“我不信,孤男寡……男的!?”釣魚人再看了眼多托雷平坦又遼闊的胸膛,還誤以為是個骨架大些的英氣美女。
左枯簡直無語了,“你這什麼眼神,這一眼看不就是個男的麼?”
釣魚人歎氣:“實不相瞞,我有臉盲症,還偶爾不太能夠分辨性彆。”
“你還能夠認出我呢,說實話你就是單純的近視吧?”左枯一邊釣魚,一邊跟他嘮嗑,“你彆看我身後這位平平無奇,他的廚藝可厲害了,人又賢惠漂亮。”
“你這誇獎的,我還以為是哪家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