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枯在多托雷前腳剛走,就去回酒店了,不幸的是,他被守門人攔住,士兵們一臉難色,雖然不忍但拒絕得十分乾脆:“十分抱歉左枯大人,散兵大人有命令,不許您進入。”
“隻針對我一個?”
“我想是的。”
這些士兵大部分是散兵的手下,當然是聽他的了,左枯都不清楚自己管著誰,活脫脫一個光杆司令,如今連執行官的良好待遇都玩沒了。
“斯卡拉姆齊在不在,把他叫出來。”
“抱歉,大人,散兵大人出去了,現如今還沒有回來。”
左枯撓頭,“我住你們下邊的旅店,他回來再通知我。”
“好的,大人。”儘管口吻甚是恭敬,左枯總覺得他們在忍笑。
堂堂執行官怎麼混成這個鳥樣,讓其他同僚知道了不得笑死?
左枯在街上無所事事逛了一下,遇到了去冒險家協會交委托的旅行者和派蒙,還不知道互相放了對方鴿子,對上視線的刹那還有些尷尬。
左枯可不是畏畏縮縮的人,他大方打了個招呼,問旅行者要去做什麼。
派蒙說:“剛做完了委托,正要去釣魚換東西去,一起嗎左枯?”
“可以。”他們就去了低語森林的釣魚點,隻有這裡才有想要釣的魚種。
下午的太陽大的很,就算清風拂麵,對於左枯而言天氣也算熱,他隻穿著件單薄透風的衣袍,大腿沒遮什麼衣物,穿著綁帶靴,脖子上暗青色的刺青顯眼。他一身樸素簡潔,發繩都是單一的顏色,打了耳洞的耳朵不著飾物,連武器都不帶,出來跟逛街似的悠閒。
空專注釣魚,左枯就翹著腿躺在樹底的陰影,蘋果掉頭上了剛好就吃掉,嘎嘣脆,清甜得很。
派蒙也賣力給空加油鼓氣釣魚,又是一條大魚落網,她抹著不存在的汗說:“左枯看著可真是清閒,慢悠悠的,好像什麼事都急不了他。”
空抬頭看向對岸,男子翹著二郎腿,白皙的大腿肉明晃晃,姿勢還真有些放浪不羈,空一失神,讓魚脫了鉤。
“沒事的空,我們再加把勁,下次不會讓魚跑了!”
這邊釣魚點的魚都被驚擾得差不多,空也收獲頗豐,他把東西都裝進包囊裡,走到左枯所在的樹下。悠閒的男子以樹葉蓋住眉目,空走近,一縷清風正好吹開他臉上的葉子,露出俊朗的麵容來。
左枯得到放鬆,心情極好,他睜開眼,把空的愣怔攬儘眼底。左枯的臉細看之下近乎完美,三庭五眼比例極好,睜開的眼眸流光溢彩,恰似繁星黑夜裡溫和的朗月,金發少年陷於一瞬間的驚豔。
“釣完魚了?”左枯起身,派蒙指著他:“你的頭發有葉子!”
“哪?”
坐在地上的男子發上殘留幾片落葉,空將之摘下,還拍了拍他細軟烏黑的發,左枯對他念了一聲謝謝,回頭看到一夥不速之客站在不遠處。
散兵本看到空還想著找個機會乾掉他,隨後就看到坐起來的左枯,隨之又看到他們還算是親昵的互動,本就不美麗的心情更是跌落穀點。
他被左枯發現的刹那立馬驅使邪眼賦予的雷元素力量,蛇形雷電急急掠來,空嗅到危險的味道,當即釋放荒星攔截住攻擊。
派蒙尖叫:“是愚人眾!!”
敵方人多勢眾,還有個實力莫測的執行官,空當即拉起左枯就跑,“我們打不過他們,先跑再說!”
左枯:誒?你跑就跑為什麼還帶上我?我剛見到家人呢。
一道雷電在腳下爆炸開,受到衝擊影響的左枯撲倒了空滾下坡,幸而地形不算陡峭,還有草坪緩衝了力道,直直落下山穀才停下來,摔得也不疼,即便左枯是易受傷體質,裸露在外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的。而空有他保護,隻有小程度擦傷而已。
愚人眾緊隨其後封住退路。他們都是穿著一身黑,一聲不吭緊緊跟隨,活似來討債的惡人勢力。
“你走吧,我給你墊後。”左枯把旅行者一推,自己就要去麵對愚人眾去了。
派蒙感動壞了,“雖然才有兩麵之緣,左枯你也太仗義了吧!我們是絕對不會拋棄同伴的。”
空:“對,不會拋棄同伴!”
正需要被拋棄的左枯說話都疼得呲牙咧嘴:“沒關係,我正好跟愚人眾搭上點關係。”
“什麼關係?”這時候空還不知道左枯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即便是在至冬,他低調行事,見過他真容的人都寥寥無幾,更彆說是在蒙德了。
“我……我欠了他們很多錢。”左枯不方便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隻好找了個借口,誰知空反應更加激烈,死活不樂意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