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不、不行嗎?”

拳頭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襲上左枯的小腹,他弓起腰,隨而緩緩倒在多托雷腳邊,男人冷冷說著:“我會讓你記起來的,全部。”

腹部絞痛得厲害,左枯捱不過,他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口乾舌燥,胸悶氣短。

乏力、饑餓。

這是個什麼地方?空氣沉悶不流通,熱得汗珠止不住淌下,餓得腹中空虛,而且還陣陣發疼。

左枯睜開眼的瞬間,被頭頂白色的燈光照得眼睛刺疼,淚水奪眶而出。

“不要直視它。”

左枯這才注意到多托雷一直在旁邊,餘光看到他站起來,邊戴起手套,純色的白大褂叫他看著更像是個冷靜又瘋狂的科學家,他眼底的左枯嘴巴被東西塞得滿滿的,四肢拷緊在台上,赤條條呈現,如待宰羊羔。

男人的聲音冷淡:“我本不想這麼直白對待你,可是缺了你,我的實驗就會終止,我無法忍受,左枯。乖,閉上眼,很快就會好的,這隻是個身體檢查。”

多托雷給左枯注射了一管藥劑,他精神的緊繃才慢慢緩解下來,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沒有什麼比做夢夢到多托雷更可怕的事情了,如果有,那就是……

左枯被一個跟多托雷六七分相似的小蘿卜頭抱住了大腿,脆生生字正腔圓喊道:“爸爸!”

左枯狠下心沒理他,小孩一個勁喊著,鍥而不舍,堅持不懈。

已經無法直視“爸爸”二字,左枯心性堅定熬了很久,又到了醒來的時候。他回到了家中,再不見多托雷身影。

日子過不下去了,我要回家,我要找卡皮塔諾!!

他跳起來匆匆忙忙套衣物,本就沒什麼行李,也不需要收拾什麼,他就想著打開窗戶爬出去,一腳剛踏出去,後腳被什麼東西牽絆住,一道聲音如冤魂索命般傳來:“親愛的,你想去哪兒?”

左枯驚恐回頭,看到了似笑非笑的多托雷。

“我我我錯了。”他把踏出去的腳收回來。

“錯哪了?”多托雷說話的語調沒有起伏,左枯就是感覺他一直在壓抑怒火,據說一直強壓著情緒的男人很可怕,終有一天會爆發開來。

左枯一個勁去想著措辭,對他甚是熟悉的多托雷看到他眼珠子亂轉,就知他還想找借口搪塞自己,已經沒興趣去聽謊話了,纏著左枯腳踝的錐鏈一收,把他拖拽至麵前,抬手撫去左枯衣領上的褶皺。

“有客人來找你了,下去見一見。”

左枯急促的心跳似乎得到緩衝,他應該是安全的了。同手同腳走到門口,又聽多托雷說:“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想你應該知道。”

小雞啄米般點頭,才等到多托雷一個允許的眼神,左枯迫不及待想知道是誰來救他的,最好是卡皮塔諾,或者是皮耶羅,而他下了樓,橘發青年已經把蛋糕吃掉大半,他笑得好不開心,“哈嘍,我又來找你玩了!”

左枯明顯失落下去。

行吧,好歹也算個執行官不是?

沒有給左枯挑選救兵的權利,他湊到達達利亞跟前詢問:“你今天帶了多少個人來?”夠一百個嗎?不,一百個可能不夠多托雷打的。

“就我自己啊,怎麼了?我又不是去執行任務,乾嘛帶人啊。這小蛋糕味道不錯,你嘗嘗。”達達利亞回頭問尉官,“你做的麼?教教我,我也回去做給弟弟妹妹吃。”

尉官:“是多托雷大人做的,您可以親自問他。”

達達利亞愣住了,他好半會才反應過來,“所以這個蛋糕放在桌上,不是給我吃的,而是給——”

他和左枯對上視線。

左枯一把推開他,達達利亞愣愣站著,而樓上的腳步聲已經緩緩踩下來,多托雷看著坐在蛋糕前捏著小叉子的左枯,露出堪稱溫柔的笑容:“好吃嗎?”

達達利亞點頭:“好吃。”他迅速欲蓋彌彰捂住嘴,而臉上不小心蹭到的奶油彰顯他的罪行。

多托雷皮笑肉不笑:“看來你們感情好到,已經能夠不分彼此了。”

多托雷的怒火飆升到臨界值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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