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枯嘖了一聲,眼睛還是沒舍得睜開,不耐煩說:“阿賈克斯,達達利亞,公子,滿意了?”
“嗯!”
粗糲的舌頭吻過薄薄的眼皮,掃去眼角的淚痕,耳邊是年輕人低啞的聲音:“希望你夢裡見到的人是我。”
……
天光亮起,公雞啼鳴。
左枯一動身子,綿密的疼痛似抽斷了骨頭一般,他想去洗手間,腰部被一隻臂膀圈緊,他反手一巴掌拍醒了橘發青年。
達達利亞冷不丁挨了一下,委屈巴巴說:“是你非要纏著我的,怎麼醒後這麼無情?”
“手拿開!”
果真不能夠瞎喝酒了,左枯喝得有點斷片,腦海閃過幾個畫麵,也捋清楚發生了什麼。耳後還有小青年的咬痕,疼得扭動脖子都能牽扯到,咬牙切齒穿上衣服出來,達達利亞也醒了,正在套褲子。
他看了眼左枯,又低下頭,支支吾吾說:“你就穿這個?”
“有意見?”
“沒……”
左枯穿的是白術給的衣服,有好幾套,從正麵看沒什麼,隻光著手臂,而背麵則沒什麼布料,後背的布料輕薄近乎沒有,還開了一條讓人探尋的縫隙,銀色的鏈子交錯固定,甚至連腰窩的刺青都沒能夠遮掩。
他本身就足夠誘人了,穿的這身怎麼好出去?
達達利亞就叫他安分在家待幾天,左枯也懶得出去了,外頭太陽大得很,豔陽高照的,他怕不是出去就化了。
庭院裡綠意盎然,風穿堂而過,左枯沒穿長褲,就套著條鬆垮的中褲,剛到一半的大腿,而衣袍開叉,慷慨而大方供人觀賞。
榕樹投下的陰影一大片,他躺在椅子上喝冰鎮飲料,口味不儘相同,不重複喝上幾天都沒有問題。
左枯吃飽喝足,就躺在院子裡睡著了,迷迷糊糊聽到幾聲動靜,風送來血腥味道,他反射條件睜開眼,見一名白衣男人立足陽光之下,長劍一振,甩開銀白劍身的殘血。
他回過頭,猩紅色眼眸有一瞬間的冷漠,見到是他,忽而蕩漾起笑意的漣漪,又在下一秒,他消失不見。
左枯還沒回神,又嗅到燒焦的味道,屋裡起了大火,把周遭的房子連綿燒卻,前來支援的愚人眾士兵有序打水撲火。左枯在一旁看著,術士問他有沒有事。
“我剛才看到了多托雷。”左枯扶額,“好像不是幻覺。”術士緊張又警惕,說:“請左枯大人留在此處……”
她話說到一半,脖子出現血線,捂著脖子倒下了。
左枯抬起頭,看到士兵橫七豎八倒地,一名戴著枯葉麵具的少年用五指拉扯絲線,行凶之後,衝他笑道:“這回可總該沒有礙手礙腳的東西了吧。”
左枯扭頭要逃出去,臨近院落大門,多托雷出現眼前,他差點刹不住腳一頭栽進對方懷抱裡,正想往後尋找其他路,燭夢步步緊逼。
他笑得悲涼也猖狂:“哈,這般慌不擇路,你當真是什麼都遺忘了。”
在左枯麵對少年的時候,多托雷反手扭過他的雙臂,左枯大喊:“多托雷,我們不是朋友嗎!”
“左枯,你是知道的,我並不滿足隻跟你做朋友。”溫柔切片的眼神失落哀愁,“我對你感情如故,但你不接受我也就罷了,怎麼還跟其他人混在一起?我不甘心,左枯,我太不甘心了!”
燭夢催促:“趕緊的吧,被發現的話,左枯還會被他們帶回來。”
左枯要使用神之眼的力量,見他要有所動作,多托雷一個手刀砍在他後頸,左枯沒倒下,他回頭一瞪:“我草你多托雷——嗚嗚!”
燭夢用布捂住他的嘴,沒一會左枯身子軟下去。
……
“公子大人,大事不好了,左枯大人被抓走了!”
達達利亞正跟旅行者友好交流呢,突然闖進個受傷的債務處理人,讓他維持不住虛假的笑麵,高聲喊道:“我吃好喝好讓你們看著他,還是讓這麼大的活人沒了?!”
他倒也不心疼宅邸被火燒,反而擔心左枯會再次受傷。
派蒙聽到熟悉的名字,“誒,公子,你不是說愚人眾壓根就不知道左枯的嗎?好啊,原來是你小子藏起來了,還不快如實交代!”
被使喚著去絕雲間傳話給仙人本就憋了一肚子氣,即便有好吃的招待,派蒙仍是怒火中燒。她視左枯為朋友,他正受苦受難著,自己卻在享福,怎麼都讓人生氣。
達達利亞把手一攤,說:“你們也聽到了,左枯被人抓走了,等我們將他救回來,想問什麼他會親口告訴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