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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其實還有點事想問你,不來就算了,不強求你。”被男人含笑注視,左枯改口。
“既然是你想,留一晚上也並無不可,可是達達利亞可能不太情願。”
左枯撇嘴:“這是我的房子,他又不回來睡。而且你手腳輕點,彆讓他聽見就好。”說到話尾,他促狹一笑,似狐狸狡黠,活靈活現。
鐘離正要說話,風送來一絲不妙的氣息,他跟左枯齊齊看向雲來海的方向。
原本靜謐的大海如燒開的水沸騰不安,海浪持續拍打沿岸,有的還衝上碼頭,卷走攤子。
左枯問:“這個動靜……莫非是魔神?”
鐘離反而推他進屋:“彆出去。”
左枯撩起耳邊的發輕笑:“傻子才出去呢,我有十條命都不夠活的。”
府邸卻沒有一個值守的愚人眾,這倒也奇怪了,左枯給鐘離倒茶,以火神之眼加熱,動用元素力,他眼底的藍色更加純粹。
他倆並肩坐著,左枯的手摸到了鐘離身後的金黃色玻璃珠子,它沒有散發光芒,而顯得死氣沉沉。
“鐘離先生,你這岩係神之眼,似乎有點假呀?該不會,是哪裡討來的便宜貨吧?”左枯的手臂壓在他肩頭,全身重量在他身上歪了下頭,垂下的冰藍色耳飾晃動。
鐘離不語,也挪不開眼。
左枯取下他手裡的茶杯一飲而儘,再捧住他的麵頰,像是要用嘴渡給他。
“裡麵有沒有人?趕緊帶著一家老小去山頭,事態緊急,趕緊的!”
左枯動作一頓,疑惑抬頭,鐘離解答:“等會水漫璃月港,普通人想活命,隻能往高處奔逃。”
“那我們呢?”
“你有我護著,不會有事。”
左枯一笑:“鐘離先生,這麼淡定說出這句話,真叫人心動。”
鐘離歎氣:“如果你真的心動,倒也還好。”
左枯眼中疑惑。
鐘離輕撫他臉側的發,“睡吧,也不早了,睡醒來就又回到平靜,無事發生。”
聽了他的話,左枯也犯困起來,他懶洋洋打起哈欠,寬衣爬上了床榻。他果真是如豬一般,吃了睡,睡了吃,似乎滿足了衣食住行,他就沒什麼煩惱了。
左枯剛沾上枕頭,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隱約有一股風吹過來,又有一隻手輕撫後背。
鐘離沒走,他坐在床頭看左枯入睡,外頭翻江倒海的動靜打到屋頂都要掀翻了,他下了禁製隔絕聲響,低頭一看,左枯已經挨著他。
“睡覺都不安分?”手擦過左枯露在外頭的皮膚,涼得熟睡的人一顫,他抓住要抽離的手,塞進了自己窩得滾燙的胸懷,鐘離手指一動,擦過了什麼,左枯悶哼,:“彆、彆動。”
鐘離乾脆側臥在他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