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
男人的表情有瞬間破裂,隨之很快就掩飾好,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穿著一身矜貴的貂皮大衣,儒雅的氣質也壓得住看似暴發戶的衣裝。他扶了扶眼鏡,似對不乖晚輩的縱容一笑:“左枯,在你還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
他說謊。
左枯還是半信半疑問:“真的嗎?可我對你沒有熟悉的感覺。”
“真的,你可以再體會一下擁抱的感覺。”
“這可是你說的。”
看著左枯一步步走近,老男人的笑意越發濃厚,左枯終於來到他麵前,投進他的懷抱,跟所想的一樣,他的身體並沒有女人的柔軟,但足夠溫暖,還有很好聞的馨香。
“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
“哦?”
懷裡的男子抬起頭,平靜的眼睛倒映他的臉,隨之小腹一疼,噴湧的血液濺了他們一身。左枯把匕首持續推進,麵無表情說:“滿意我送給你的禮物嗎?老東西。”
“……”喉頭哽咽住難以發出聲音,男人一臉不可置信低下頭,很難想象左枯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他的手掌緊扣在左枯肩膀,要捏碎骨頭似的,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你……你怎麼敢……”
“我殺過很多人,你會是其中之一。”
老男人低頭嘔出一口血,整潔的大衣肮臟不堪,他的手禁不住顫抖,緊緊揪著左枯的衣服。左枯並沒有刺進男人的致命之處,隻讓血大量流失。他逐漸喪失力氣要站不穩,隻能抓著左枯。
“為、為什麼……”
“你叫多托雷,你是多托雷,我來報仇了。”
撲通一聲男人倒地,還對著左枯伸出手,“謀殺執行官……活罪難逃!”
“你也算執行官?執行官隻能是那個人,我惹不起他,隻能殺了你。”左枯蹲下了身,染血的匕首擦在男人的毛領上,反複擦拭兩回還沒擦乾淨,雪白的刀刃反光,不耐煩地抵在了男人脖子上。
左枯緩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差點晃了男人的眼,說:“那封信是什麼送過來的,你又是跟誰合謀引我出來,目的是什麼?不說我就割斷你的喉嚨。”
喉結壓著刀鋒滑動了一下,男人眼睛緊緊盯著他:“左枯,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啊!!”
左枯一刀紮進他撐地的手,鑲嵌進指骨縫裡,船上其他愚人眾士兵想靠近,又無法插手他們之間的恩怨,雙方都是地位極高的執行官,但又不能眼睜睜看著有多托雷麵容的切片送死。
“我的耐心有限,現在可以說了嗎?”左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