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枯立馬收回手,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你犯病彆找我!”
溫柔切片很快又是一副任由欺負的模樣,他扶著左枯站起來走去隔壁澡房,聽他說:“你在食物裡放了什麼東西?”
“一點讓你容易入睡,又恢複精氣神的藥。”
溫柔切片的衣領被揪起來,他雙手高舉表示自己不會反抗,左枯提高音量:“你哪來的藥?是不是找多托雷給的?”
“不、不是的,是我之前來稻妻問大夫拿的,這裡的人失眠都會用,我想著如果對你有用就再好不過了,本來不想讓你吃藥的,可是你……我太擔心了,就想試一試,結果真的有藥效。”即使遮住了臉,那雙能夠刻進內心深處,經常在夢裡嚇他的紅色眼眸振奮望著他,溫柔切片欣然微笑,也不忘了表明自己的立場,“我是那樣愛你,左枯,我才不會去見多托雷,他會殺了我的,那樣的話我就沒辦法來找你了,請原諒我的莽撞好嗎?我會幫你拿回神之眼,外麵打擾你休息的家夥我也會殺掉。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
左枯被他癲狂的變態嚇著了,他退縮一下,說:“我要洗澡,你出去。”
“好的,衣服我放在凳子上,有什麼需要就喊我,我在外麵。”
溫柔切片聽話出門,他走到外麵,展開雙臂享受潮濕的海風吹拂。
他要準備熟食了,左枯喜歡吃肉,必須要烤得香噴噴才美味。
左枯洗澡時喜歡放空大腦,而大腦被瑣事占據,不知不覺會聯想到很多事情。他看似被很多人趨之若鶩,實際上能真正信任的人很少很少,他幾次看到幻覺,也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扶著疼痛無比的頭,左枯咒罵一聲:“他媽的,我怎麼淪落到這種比燭夢都不如的地步?哈,還不是咎由自取,偏偏去追求什麼多托雷,他活脫脫一個瘋子!”
再給一次機會,他一聽到多托雷這名字肯定是逃得遠遠的。
不過在他失憶之後多托雷要是對他好一點,也不至於造就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麵……哈,怎麼突然這麼想,他也瘋了嗎?
他剛從水裡站起來,一道難以忽視的目光就要捅穿他薄薄的後背,猛地一回頭,隻見滿麵潮紅的溫柔切片怯怯看著他,被抓包之後欲蓋彌彰低下頭去:“我……我以為你在水裡睡著了,就過來看看。”
“剛才就隻有你一個人?”
“這是當然,除我之外還能有彆人嗎?”
左枯不信,突然想起來多托雷也偽裝過一次溫柔切片,難道這也是他的即興表演嗎?
一股寒意凍得他打哆嗦。他潛意識中已不想再區分溫柔切片和博士多托雷,二者本質上都是同一個人,切片裝得再溫柔,也會黑化成本尊。
該死,他怎麼就被溫柔切片的表象蠱惑住,認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