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璃月港較為沉悶,風也不流通,早上的雨水被日光蒸發乾淨,所以就有些悶熱了。
左枯也沒覺得有多熱,他加快了腳步走去往生堂,正巧看到胡桃堂主正在張貼東西,她回頭嬌俏一笑:“喲,是你啊,好久不見……旁邊這位不是愚人眾的執行官麼,計謀失敗,回不了家了?”
達達利亞:“胡堂主說笑了,有家自然能回,隻不過現在不急於一時。”他看左枯進去了,也想跟進去,胡桃伸手攔住:“乾什麼呢你,閒人免進!”
“可是左枯他……”
“他來找鐘客卿敘敘舊,有你什麼事兒啊?彆來我往生堂搗亂啊,不然我吼一嗓子,千岩軍立馬就到!”
達達利亞訕笑:“那我去彆處等去。”他避開胡桃視線繞了遠路,走到無人的角落爬進去。
鐘離提早就知道左枯要來,已經準備了好茶招待,左枯端起冒著氣的茶喝了一口,吐吐舌頭。
嗯?似乎也不怎麼燙啊。
鐘離似突然想起他吃不得滾燙食物,掰過他的臉說:“舌頭吐出來我看看。”
左枯乖乖照做,隨之想到太過彆扭,他就退了一步,“又不是貓舌頭,這點熱茶算什麼。”他再喝一口,品出了茶的苦澀味,皺著臉說,“你就喝這個?”
“是今早翹英莊剛送過來的好茶,第一口就先給你嘗嘗了。味道如何。”
“先苦後甜,可苦得太苦,回甘也太遲鈍了。”左枯擱置茶碗,咂嘴回味,“你說茶放糖,是不是就跟咖啡差不多了?”
鐘離笑著搖頭:“失了原本茶葉的味道,不妥,不妥。”
“你剛才說的翹英莊,是盛產茶葉的地方嗎?”
“是的,今日有鏢師護送貨物,我就小小買了一些。”
左枯取笑他:“怕不是全買下來了吧?”
“此等好東西全占為己有有失禮數,我隻買了一半。”
不用想也都知道花了很多錢。
“摩拉克斯。”左枯端正神色開門見山,“我是不是沒幾天活頭了?”總說沒幾天沒幾天的,真到以為壽命將至,他偏偏越發想要活著。
男人托起他的手腕號脈,他的神色太過平靜,左枯猜測不出什麼,就沒急著把手收回來,許久之後鐘離淡然說:“脈象穩定,你的身體並無大礙了。雖然好轉,但你的壽命也比彆人還要短上一截,不出意外的話,少則四五十歲,多則六十。”
“夠了,已經足夠了。”左枯失了魂一般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語,“我沒想到多托雷居然這麼簡單就放過我了,也不知道他是做了什麼才……”他抬頭問鐘離,“紋身都沒有了,也沒關係嗎?”
“根據我的猜測,紋身很有可能是毒素的積累形成,沒了毒素,你的身體就會慢慢好轉,可本該縮減的壽命為何延長,這就不得而知了。”鐘離的手還放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