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等等我啊,格勞。”急急忙忙地跟上被新奇景物勾住的小獅子,年輕的偵探社成員可沒有忘記社長對自己囑托過要像關注江戶川先生一樣照看著一點這位從東京來的咒術師,以免他迷路。
“抱歉,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稍微有點興奮得過頭了。”把自己的頭發變成一種明亮的橙色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向被自己造成了困擾的男生表示歉意。
“沒事,按照情報,我們得提前去蹲守才行。”穀崎潤一郎好脾氣地笑了笑,明明對麵是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少年,他卻忽然想呼嚕呼嚕對麵大橘貓的頭毛,這樣的大貓貓是讓人無法生氣的。
“應該就是這裡了。”兩人在橫濱中掛接的街中心停下,穀崎潤一郎語氣確定地說道。
一座頗具種花家建築風格的廟宇出現在兩人麵前,這正是大名鼎鼎的橫濱市標誌性的建築直以——關帝廟,對於這種富有特征的建築,穀崎潤一郎還是很確幸自己的情報準確性的。
“觀察的目標是名叫小早川稻子的女士,五十歲上下,經營著一家中華飯館,但最近似乎因為經營不善,瀕臨倒閉,因此小早川女士便成了關帝廟的常客。最近她飯店的生意忽然好轉,周圍的街坊都說是神明顯靈,但是也有人目擊她曾經佩戴過那種項鏈。”記
穀崎潤一郎簡單地為格勞格拉曼介紹了一番任務對象的相關信息,便開始分配工作。
“我們暫時的任務就是在這裡蹲守小早川女士,觀察一下她出門時的狀況,她平時都在店裡,很少出門,隻有每天準時參觀關帝廟的時候才會出來,我們先觀察一下她出門在外的言行是否又問題,再試圖去店裡看看吧。”
“好!”
“我的異能力比較適合暗中觀察,觀察她的任務就先由我來負責,格勞你就負責在一邊警戒,奧林似乎會產生一種怪物,而我不太擅長直接戰鬥,如果真的出現了最壞的情況,那麼就需要麻煩你來處理了,”穀崎潤一郎條理清晰地分析道,“然後我們之後再去她的店裡看看。”
“包在我身上吧,我會保護好你的,直美之前也有拜托過我,放心好啦!”
格勞格拉曼興衝衝地答應著,為自己第一次和學校外的人合作而立刻進入了安靜的潛伏狀態。而因為從彆人口中聽到了妹妹對自己的關心,穀崎潤一郎則悄悄地陷入了一種害羞的沉默中。
等了許久,本來早該出現的小早川女士卻遲遲沒有出現。
穀崎潤一郎對於自己的情報還是比較信任的,但畢竟人不是機器,由一兩次不按照行動軌跡也是符合常理的,他剛想開口讓格勞格拉曼和自己一起去小早川稻子的中華菜館看看,卻被橙發少年製止了。
“噓——”少年用食指按在嘴唇上,示意他噤聲,然後示意穀崎潤一郎看他另一隻手所指的方向。
“她來了。”少年可以壓低的嗓音裡由一種難以抑製的激動,穀崎潤一郎在某個瞬間似乎看到少年的瞳孔變成了類似貓科動物的豎瞳。
遠遠地向這邊走來的正是小早川稻子,這位五十多歲的中年女性在丈夫去世後就獨自經營者丈夫留下來的中華飯館,但因為主廚的去世,許多老客戶雖然同情她的遭遇,但是也不會再來了,飯店的生意就這樣漸漸衰弱下去。
在嘗試了許多方法都無濟於事之後,祭拜神明似乎成為了她唯一的出路。
日複一日地祭拜,店裡的光景也日薄西山,在小早川稻子幾乎就要放棄的時候,某一天淩晨從噩夢中驚醒,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出了一串項鏈,一串掛著一個由兩條首尾相連的蛇組成的掛墜的項鏈,這讓她一開始以為時家裡進了外人,但隨後卻發生了怪事。
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她經常會忽然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一晃神就能看見已經做好的食物。她一開始以為是自己上了年紀,記憶力不如從前。
但很快一些還願意照顧她生意的幾個零星的老食客卻誇讚她的飯菜忽然有了從前的味道,飯店的生意也滿滿變得和以前一樣好,甚至要勝過從前。
小早川稻子無法不把這一切和突然出現的項鏈聯係起來,她堅信這是神明顯靈,祭拜的次數也愈來愈多,態度也越來越虔誠。
今天的女記人卻不像是穀崎潤一郎情報裡描寫的那樣雖然上了年紀,但精神依然很好,而是深一腳淺一腳地向這邊走來,看起來身體狀況似乎有些抱恙。
借著關帝廟前紅燈籠裡微弱的光芒,穀崎潤一郎依舊看清了女人的脖子上正掛著那一串項鏈。
“發現目標。”穀崎潤一郎剛轉頭對身後的少年提醒著,卻發現在他無知無覺的時候,格勞格拉曼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