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夢野久作想象中的那樣,穀崎潤一郎本來應該向身邊的少年攻去,讓他欣賞到自相殘殺的好戲,但事態卻在那名偵探社成員身邊的高大少年出手時發生了超出他預料的變化。
穀崎潤一郎的手腕被他身旁的少年牢牢地握住,青色和鵝黃色的沙礫從他們接觸的地方流淌下來,向一條沙河,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幾乎填滿了這處狹小的死胡同,在格勞格拉曼的控製之下,才不至於溢出去引起彆人的注意。
隨著情緒沙礫的出現,穀崎潤一郎原本在夢野久作異能力的影響下而產生的瘋狂狀態也漸漸平息。隻是他先是被腦髓地獄攻擊,又被格勞格拉曼的能力榨乾了情緒,身體隻能軟綿綿地向後倒去,被小獅子穩穩地接住,不過意識倒是逐漸回歸了。
“是敵襲嗎?”
淺色頭發的青年借著獅子少年手臂的力氣站直身體,對著對麵麵對自己異能力沒有奏效而陷入驚訝的沉默中的男孩擺出警惕的姿勢。
“沒關係,交給我吧。”格勞格拉曼扶住青年,低頭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紅色成為了他眼睛和發絲的主旋律,“會長有說過就算是小孩子,做錯了事情也需要適當地教育一下的喲。”
“不可能!”
夢野久作大聲地怒吼著,像是在反駁著眼前這既定的事實。不像麵對鬼火精時異能力沒有奏效,他分明看見了自己的異能力在淺色頭發的青年身上留下的痕跡,是那個少年將他的能力抵消了,這讓他更加難以置信,也勾起了許多不好的回憶。
他奮力地把身體從將自己淹沒一半的白色沙礫裡掙脫出來,跌跌撞撞地向前奔去,不死心地想要去在格勞格拉曼的身上實驗自己的異能力,卻忽然感覺自己被人從沙子上麵抱了起來。
“終於找到你了,公主。”
雖然說話的語氣和之前不同,變得更加低沉和穩重,但是夢野久作還是一下子就認出抱起他的的人就是鬼火精。
“什麼時候!”穀崎潤一郎驚疑不定地心想。
沒人知道此時抱著剛才上來就用異能力攻擊他的那個頭戴兜帽的神秘人是從哪裡出現的,經曆了剛才的襲擊,雖然感覺精神恢複了一點,但自己仍然無法保證還能自如地使用異能力幫助格勞格拉曼,穀崎潤一郎麵對著兩個敵人隻能更加警惕。
夢野久作安安分分地坐在鬼火精的懷裡,還偷偷地把還在流血的手藏在了身後,他本能地覺得勇者應該不希望自己再次做這樣的事,不想被自己的勇者發現他又悄悄地使用了這種異能力。
不知道什麼時候鬼火精又套上了兜帽,夢野久作剛才還記得他和名字特彆長的勇者來中華街的時候鬼火精還沒有戴上兜帽,而現在褐色皮膚的青年卻幾乎把整張臉都隱藏在了兜帽下,比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包裹得還要嚴實,隻露出套著兩隻金色臂環的手臂抱著自己。
“大哥哥,我找到了任務目標!”
穀崎潤一郎眼見那個之前在他們麵前還十分暴躁的孩子瞬間就換上了可愛的表情,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把他們的任務成果遞到神秘人麵前,趕緊出聲:“雖然你們的任務大概也是尋找這個,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條項鏈都是我們先發現的。”
“所以,可否請你把我們的戰利品物歸原主呢。”穀崎潤一郎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到神秘人似乎並沒有惡意,也許還有商量的餘地,語氣溫和態度強硬地表明這自己的立場,刻意在“我們”二字上咬下重音。
“略略略,久作才不要呢,既然被我搶到了,就是我的了嘛,”夢野久作朝穀崎潤一郎和格勞格拉曼兩人做了個鬼臉,在港口mafia的經曆歹給他的性格方麵的影響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被勇者完全扭轉,他在大多數時候還是保持著一種隨心所欲、無法無天的態度,“誰讓你們沒有能力保住它呢。”
“對不起,公主有些任性,給你們添麻煩了。”低沉的聲音從兜帽下傳來。
預想中的誇獎沒有到來,相反,夢野久作手中的項鏈還被勇者取下還給了穀崎潤一郎,這讓男孩子疑惑地睜大了眼睛,不僅如此,他還能感覺到當勇者的視線滑過自己的時候,青年似乎又很多話想要和自己說。
難道他做錯什麼了?可是在港口mafia的時候,無論用多麼殘忍的手段,隻要完成了任務,他都可以從森鷗外那裡得到一句誇獎,甚至能從他最討厭的太宰治口中得到一句不痛不癢的肯定,但時明明他這一次的舉動已經很克製了,卻依然讓鬼火精因為他的行為而不太高興。
他明明是為了讓大哥哥開心才從那兩個人手中搶東西的啊,夢野久作攥緊了鬼火精袍子的金邊,情緒也變得低落下來。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勇者用空著的手拍了拍他後背,但對於彆人情緒非常敏感的男孩依然明顯沒有之前活躍了。
鬼火精有心再和他談一談,但是現在說肯定會適得其反,之前沒想到夢野久作忽然跑掉居然是為了奧林和格勞格拉曼對上,麵對這種狀況自然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穀崎潤一郎還想要再套幾句話,神秘人卻沒有理會他,轉身就要離開。
他無奈地敗下陣來,這打算打道回府,才發覺格勞格拉曼似乎從神秘人現身時起就不同尋常地一言不發,擰著眉毛想在思考著什麼世界難題,連頭發顏色變化的顏色也比剛才快了許多。
正想開口叫獅子少年彆再思考了,趕緊回去和他一起交接任務,以及向社長報告,高大的少年卻像終於得出了結論一樣眉眼舒展開來,興衝衝地喊出了一個名字,讓本來幾乎已經走遠的神秘人的身影瞬間僵硬。
“盧卡!”
歡脫的大貓像遇見了熟人一樣歡脫地在沙子上跳了起來,大喊著那個平平無奇、卻讓神秘人虎軀一震的名字:“盧卡!你也逃家啦!”
“盧卡?”夢野久作疑惑地重複著這個名字,果不其然一抬頭就看見了表情尷尬的勇者。
“不不不,你什麼都沒有聽見的對吧。”勇者的臉上寫滿了我不知道,我不了解,和我無關,對於承人這個事實異常抗拒。
他的腳步也變得越來越快,幾乎就要在沙子上化作殘影,但兩條腿最終沒有跑過變成四條腿的大獅子,被見到夥伴的獅子高高興興地啊嗚一口咬住了頭。
夢野久作在鬼火精被獅子追上的時候就被放下來了,也許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勇者異常有先見之明地率先鬆手,以免沒輕沒重的格勞格拉曼弄傷了男孩。
“格勞——”鬼火精話還沒說完,就被開心到變成橘黃色的大獅子咬住兜帽叼了起來,兩條腿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
“可惡,身為最強勇者我居然會陷入如此屈辱的境地,”兜帽下的神秘人有著一張富有異域風情的帥氣臉,褐色的皮膚和尖耳朵都讓他看起來不像是人類,正滿臉沉痛地自怨自艾中,像是接受了自己被老朋友叼起來玩耍的命運,沒有太多反抗,但很快就因為兜帽快被大貓咬開線而憤然起義,“拜托下嘴輕一點啊,格勞,這可是會長送我的新鬥篷誒!”
“你們原來認識的嗎?我還沒有聽過格勞說起過你,這位,”穀崎潤一郎回憶了一下剛才格勞格拉曼從口中說出的名字,對鬼火精的敵意消散了一點,勉強露出一個還算是友善的笑容,“盧卡先生?”
但包括在一旁傻笑的獅子少年在內,沒有人回應他,鬼火精還掩耳盜鈴一般地背過身去,大聲地哼起了歌,試圖假裝無事發生。
“當然是認識的啦,我和盧卡是朋友!我們一起長大的!”獅子形態的格勞格拉曼似乎比人類狀態下更加的興奮和粘人,繞著鬼火精轉來轉去,差點就讓黑皮青年在他龐大身軀的彩色毛發裡窒息。
“救命,我的衣服上可全都是你的毛,我下次一定要給我的裝備添加一個‘一鍵清理’的魔法加護才行,這樣超級不帥氣的啊!”
看到黑色鬥篷上沾滿了各種顏色的毛,本來還對名字問題在乎得不得了的勇者也隻顧得上一臉崩潰地看著自己原本帥氣又神秘的黑色金邊鬥篷變成了養貓人常見的災難現場。但麵對一隻熱情又可愛的超級大貓,他也同樣和穀崎潤一郎一樣屈服於貓咪的可愛之下。
“所以,你的名字是盧卡吧。”
在鬼火精痛心疾首又萬分沉迷地吸貓的時候,穀崎潤一郎趕緊時機正好,再次試圖挑起話題。他真的不太擅長於此,但是不問些什麼又好像很浪費這個機會。
“打住,”名字特彆長的勇者萬分勉強地從毛茸茸的海洋裡脫離,整理了一下兜帽,再次戴上,才開始了夢野久作有幸目睹過兩次的招牌動作,“我就是被稱為莫德窪裡的守護者、沸海死物的餘燼之火、永寂之光的唯一繼承人——修伊汶賽斯特爾·馮·馬特拉齊尼亞菲爾米諾·紮忒勒比尼基特裡安德森,即將取代會長成為下一代的世界最強勇者,宇宙漂流的最終歸宿。”
“啊?”
麵對著一長串的名字和名號,穀崎潤一郎隻能目瞪口呆地發出一個表示疑惑的氣音。
“叫他盧卡就可以啦。”小獅子此時已經變會了人類形態,一把摟住友人的脖子,快樂地向自己的合作人介紹起自己的朋友。
“我不要啊,哪怕叫我安德森也就算了,叫盧卡什麼的我絕對不要啊啊啊啊啊!”被壓製在獅子少年結實的胳膊下的鬼火精激烈地抗議起來。
“為什麼?我一直都覺得盧卡的名字很好聽啊。”格勞格拉曼迷茫地撓了撓頭,橙色的獸瞳力寫滿了不解。
“總之哪怕叫我最強勇者也好過叫那個名字啦。”
想著這也許就是自己妹妹常說的什麼青少年所追求的勝負欲和獨行特立,實在記不住他名字的穀崎潤一郎還是選擇非常善解人意地按照他的要求稱呼他。
“這位勇者先生,請問你們有沒有興趣來偵探社做客?”查看過簡訊後,雖說對於裡麵的吩咐不太理解,穀崎潤一郎還是對剛剛襲擊過他們的看起來非常不靠譜的青年和被他劃分為危險分子的男孩的二人組發出了邀請。讓黑皮青年在他龐大身軀的彩色毛發裡窒息。
“救命,我的衣服上可全都是你的毛,我下次一定要給我的裝備添加一個‘一鍵清理’的魔法加護才行,這樣超級不帥氣的啊!”
看到黑色鬥篷上沾滿了各種顏色的毛,本來還對名字問題在乎得不得了的勇者也隻顧得上一臉崩潰地看著自己原本帥氣又神秘的黑色金邊鬥篷變成了養貓人常見的災難現場。但麵對一隻熱情又可愛的超級大貓,他也同樣和穀崎潤一郎一樣屈服於貓咪的可愛之下。
“所以,你的名字是盧卡吧。”
在鬼火精痛心疾首又萬分沉迷地吸貓的時候,穀崎潤一郎趕緊時機正好,再次試圖挑起話題。他真的不太擅長於此,但是不問些什麼又好像很浪費這個機會。
“打住,”名字特彆長的勇者萬分勉強地從毛茸茸的海洋裡脫離,整理了一下兜帽,再次戴上,才開始了夢野久作有幸目睹過兩次的招牌動作,“我就是被稱為莫德窪裡的守護者、沸海死物的餘燼之火、永寂之光的唯一繼承人——修伊汶賽斯特爾·馮·馬特拉齊尼亞菲爾米諾·紮忒勒比尼基特裡安德森,即將取代會長成為下一代的世界最強勇者,宇宙漂流的最終歸宿。”
“啊?”
麵對著一長串的名字和名號,穀崎潤一郎隻能目瞪口呆地發出一個表示疑惑的氣音。
“叫他盧卡就可以啦。”小獅子此時已經變會了人類形態,一把摟住友人的脖子,快樂地向自己的合作人介紹起自己的朋友。
“我不要啊,哪怕叫我安德森也就算了,叫盧卡什麼的我絕對不要啊啊啊啊啊!”被壓製在獅子少年結實的胳膊下的鬼火精激烈地抗議起來。
“為什麼?我一直都覺得盧卡的名字很好聽啊。”格勞格拉曼迷茫地撓了撓頭,橙色的獸瞳力寫滿了不解。
“總之哪怕叫我最強勇者也好過叫那個名字啦。”
想著這也許就是自己妹妹常說的什麼青少年所追求的勝負欲和獨行特立,實在記不住他名字的穀崎潤一郎還是選擇非常善解人意地按照他的要求稱呼他。
“這位勇者先生,請問你們有沒有興趣來偵探社做客?”查看過簡訊後,雖說對於裡麵的吩咐不太理解,穀崎潤一郎還是對剛剛襲擊過他們的看起來非常不靠譜的青年和被他劃分為危險分子的男孩的二人組發出了邀請。讓黑皮青年在他龐大身軀的彩色毛發裡窒息。
“救命,我的衣服上可全都是你的毛,我下次一定要給我的裝備添加一個‘一鍵清理’的魔法加護才行,這樣超級不帥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