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1 / 2)

如同噴泉一般湧現的粉色沙子以樂岩寺嘉伸為中心,高高地向上空噴灑著,夜蛾正道即使站在二樓的窗口前,都能夠清楚看到飆升到自己眼前的粉色沙礫像煙霧一樣在廣場上升騰著。

五條悟看見夜蛾正道臉色大變,立刻就知道外麵絕對發生了什麼足夠有趣的事,當即打著看熱鬨的心思竄到窗前,甚至不惜在這種地方用上了瞬移,隻為了能在夜蛾正道阻止他之前,探頭出去看一眼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探頭,青年就忍不住用指節把滑落的墨鏡向上推了推,用欣喜的語氣誇張地讚歎道:“居然是粉色的沙子啊,還以為那種無趣又迂腐的老頭子隻會爆出一些黑漆漆的東西呢。”

果然還待在會議室裡的另一個人是沒法和此時的夜蛾正道感同身受的,不僅如此,五條悟還是最會帶頭唯恐天下不亂的那一個,他非但沒有一點想要阻止自己的學生格勞格拉曼在外頭繼續釋放咒力沙子淹沒京都校的想法,反而還十分有閒情逸致倚在窗框上對樂岩寺校長的情緒沙子評頭論足。

身材魁梧的男人心累地捂住了臉,不願意再去看窗外和室內這讓他經曆了雙重頭痛的畫麵,步履沉重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他一言不發地喝淨自己茶盞裡的水,向後一靠,還不忘把用於記錄雙方戰績的紙張蓋在臉上,試圖眼不見心不煩。

五條悟則是向來不管這些,直接從窗戶出去,就要去到粉色沙灘上近距離觀摩一番,由於無限的存在,隻有零星的幾粒天藍色的沙子從他身上剝離,為這片在不知情人士看來浪漫至極的粉色沙海增添了一星半點的藍色,顯得更加夢幻了。

身材乾瘦的老人早就消失在了這片沙子裡,而格勞格拉曼也現出了原型,快有兩層樓高的粉色獅子熱情地撲倒了一米九的高大白貓青年,歡快地用腦門拱他,從青年背後把他撞進沙堆,成功讓地上又多出了一個人形的藍色沙丘。

“這難得是學校的情人節特典節目嗎?還是說是愚人節快到了?”

帶著學生返回的庵歌姬眼角抽搐著,皮笑肉不笑地用棒讀地語氣吐槽著眼前的一切,看得出來她正在試圖說服自己這一切是合理的,而她身後的幾名學生不約而同地表情變得僵硬,眼神飄忽,丟人的回憶湧上心頭,除了更加興奮的東堂葵,西宮桃幾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對於彩色沙子產生了一些PTSD。

“才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女教師沒法欺騙自己,她崩潰地抱著頭,那些粉色的沙子已經不僅僅滿足於占據整個廣場,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教學樓蔓延,像某種會流動的生物一樣試圖將整個京都校吞噬。

庵歌姬四處張望,尋找校長的身影,指望樂岩寺嘉伸能夠阻止一下這種即將失控的場景,殊不知,這些夢幻的粉色沙子由來正是這位外表看起來簡直異常老邁的校長,可謂是某種意義上的深藏不露了。

忽然,女教師在唯一的一點天藍色中發現了自己自從學生時代就開始敵對記的死對頭,立刻不假思索地就認定這是他的責任,把怒火對準五條悟:“五條,你又在搞什麼鬼,這絕對是你乾的好事吧!”

巫女打扮的女性不管不顧地就對整個人埋進沙子裡,隻露個頭在外頭的五條悟進行了慘絕人寰的單方麵語言輸出,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遷怒,隻是想著一吐為快,跟在她身後的幾名京都校學生也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自家看起來很溫和的老師也會又如此狂躁抓狂的一麵。

被格勞格拉曼影響的五條悟暫時聽不到她的聲音,自然沒法說出讓庵歌姬血壓升高的話,雖然心裡知道五條悟的術式怎麼樣不會變成這樣,但這讓她總算有了一點報複的快感,對於乾這事的人多了一點好感。

粉色的沙灘在教學樓前的廣場足足放置了一天才如同它出現時的那樣忽然消失,對於這件事後續處理京都校的校長卻諱莫如深,什麼也不願意解釋,使庵歌姬大為不解,隻知道從那天之後的一個星期,老人的臉色都漆黑得如同鍋底,讓已經被他拉黑的五條悟不惜假借夜蛾正道的社交帳戶也要特意發消息來嘲笑他。

由於廣場的不遠處就時武器庫,肆虐的粉色沙子自然也關顧了那裡,雖然那裡頭擺放的都是一些平常的咒具,比不上忌庫裡存放的那些珍貴,但近三分之一的咒具都遭殃失去了附著的咒力,但這種損失說出來就是讓自己掉麵子的事,而樂岩寺也沒有臉皮厚到可以關東京校要錢的地步,隻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讓自己的小金庫大出血,離他想要組建樂隊的目標又遠了一步。

而格勞格拉曼則是在回學校之後被同學輪流擼了一遍頭毛,好像摸摸他的毛就能蹭來什麼好運似的,就連之前最老實的乙骨憂太也學著真希他們給讓小獅子變成爆炸頭添了一份力。

他敏捷的身法讓小獅子隻能大叫著“憂太也變成大壞蛋了”卻沒辦法躲開他的手,隻能委委屈屈地痛並快樂著地被同學順毛,就像是一隻在貓咖因為太受歡迎而過度營業,在顧客手下已經生無可戀近乎麻木的七彩獅子貓,往日亮麗的毛發都因為這些天被過度摸頭黯淡了幾分。

所以到底是我做了什麼嗎?格勞格拉曼迷惑,格勞格拉曼大為不解,這份不解甚至慢慢變成了驚恐,他發現自從從姊妹交流會回來,就發生了許多不一樣的事,譬如今天他今天切磋的時候不小心把真希最近用得比較順手的咒具消除了咒力,而女孩子居然忍耐了足足三分鐘才把他摁進地裡。

“所以到底事怎麼回事啊,”和熊貓和狗卷棘一起去買水的時候,格勞格拉曼實在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疑惑講了出來,抓狂的小獅子連頭發都變成了灰白色,也許是聯想到了昨天晚上看的恐怖片,他一臉疑神疑鬼地對著熊貓耳語,“難道真希被換了個人嗎?”

“呃,”熊貓偶爾會被自家天然係同學神奇的腦回路無語到,他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語言係統,組織了一下語言,忍著笑,正色回答著,“也許是之前&#3034記0;事讓真希對你的忍耐度稍微提高了一點?”

“鮭魚。”狗卷棘也讚同地點頭,在格勞格拉曼蹲下係鞋帶的時候又順手摸了一把小獅子柔順的彩毛。畢竟去之前誰都沒想到格勞格拉曼居然會這麼給力地把京都校的校長都給用沙子埋了,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這種稱得上事挑戰權威的事簡直太酷了。

“可是我真的什麼也沒有乾啊。”

不過好在,三天以後,在小獅子再一次讓禪院真希的咒具報廢的時候,墨綠色頭發的少女沒有猶豫,一拳就把格勞格拉曼懟進了牆裡。但禪院真希沒想到自己把自己摳出來的獅子少年居然淚流滿麵、萬分激動地高喊著“真希變回來了”,讓女孩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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