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法?”芥川龍之介終於捕捉到了關鍵詞。
“啊,是啊,抱歉,”人馬怪醫忽然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露出一個有點抱歉的神情,“是我的錯,忘記提前同你告知了,這些奇怪的治療手段也是我的異能力的一部分,畢竟是需要信任程度才能生效的麻煩能力,所以我一般在治療前會先和患者建立信任,因為和龍之介比較相熟,不知不覺就忽略了這一點。”
芥川龍之介這才明白了,為什麼雖然凱龍是罕見的擁有治療異能力的異能力者,但是幾乎看不見他使用,而且偶爾有使用的時候,那些被治療的人也會一臉懷疑人生地走出來。
“氣錘吧。”出於某些羞恥心的作祟,芥川龍之介寧可挨上一下那種輕飄飄的搞笑武器,也不想像條將要被煎熟翻麵的紅燒魚一樣躺進鍋裡。
“好吧。”不知道為什麼,芥川龍之介聽得出來半人馬的話語中有些失望,一些幾乎要覺醒的吐槽欲又在蠢蠢欲動。
凱龍三下兩下就熟練地收起了鍋,看那口鍋嶄新的程度,芥川不是被當作了第一個實驗品,就是這項療法幾乎沒被人選擇過。但拿彩虹小馬氣錘已經是人馬怪最後的倔強了,即使芥川龍之介沒有眉毛也用眉頭緊鎖表達了拒絕的意思,凱龍依舊堅定地拿起那把粉嫩嫩的錘子敲了上去。
“啪唧”,氣錘的攻擊幾乎沒有感覺,隻是在接觸了時候發出了可愛的聲響。
隻是一次的撞擊,芥川龍之介身上的傷痕就好了大半,那些外傷幾乎都淡化了許多,因為咳血而導致的蒼白臉色也恢複了一些,血色重新回到了他的嘴唇上。
和拿著藥包的少年告彆,凱龍終於放心傷口好得差不多的芥川龍之介獨自回家,接下來就是等待太宰治回來了,也許有些好笑,雖然太宰治在他看來也是個需要人操心的孩子,但他還是認為有必要和太宰治稍微探討一下關於孩子的教育問題。
隻是正在被自己的監護人惦記著的某位港口mafia年輕乾部卻沒有打算一下班就直接回家,而是直奔自己和友人慣常去的酒吧。
哼著小曲,太宰治心情不錯地踏入lupin酒吧,就連往日裡有些聒噪的風鈴聲都順耳了不少,他有些預感今天會發生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在他推門進去的時候,他的另外兩位友人也在,之前總是沉浸在加班地獄的阪口安吾和開始忙碌起來的織田作之助今天都有空,還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酒吧。
太宰治一進門,就受到了朋友的熱情歡迎。
“我記就說太宰今天會來啊。”紅發男人樂嗬嗬地對著身旁戴眼鏡的黑發男人說道,讓阪口安吾露出一副苦相。
“你絕對是用異能力作弊了吧,”打扮的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社畜的男人露出了死魚眼,幽怨地吐槽著,但還是信守承諾地拿出了錢包,“好吧,願賭服輸,今天我請客。”
很容易就猜中了自己的兩位朋友絕對是用自己打了賭,太宰治立刻歡快地從台階上跳下來,難得真心實意地笑著開口:“哇哦,安吾居然要請客嗎?”
“彆說得好像我吝嗇的不得了一樣啊。”阪口安吾知道太宰治在逗自己,但畢竟是用這位小祖宗打的賭,也隻能這樣毫無攻擊力地吐槽一下。
織田作之助早在太宰治湊過來的時候就微笑地在旁邊圍觀,阪口安吾和太宰治的這番對話像是觸及到了男人的什麼笑點,讓他直不起腰。
“要來點什麼嗎,太宰先生?”栗川漱流在他們鬨完之後問道。
“咖啡吧,還是要彩繪的那種,”太宰治的眼睛又變得亮晶晶的,一看就在打什麼壞主意,“給我畫一個安吾和織田作吧,栗川。”
“好啊,不過得征求阪口先生和織田先生的同意呢。”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阪口安吾這會兒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大對頭,但其他三人都隻當他是在哀悼自己的錢包。
紅發男人也表示自己沒有什麼意見,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的太宰治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拿起放在一旁的相機拍個不停。
看到擺弄著相機的太宰治,栗川注意到阪口安吾似乎有什麼想要對少年說,但最終欲言又止。
橫濱的夜晚漫長又短暫,三人在太宰治被凱龍接管之後,頭一次喝到這麼晚,似乎有一種莫名的默契,讓他們不停地舉杯。
在橫濱的另一個地方,忙碌了一天終於把任務完成的鬼火精拉著依舊很興奮的夢野久作,終於回到了武裝偵探社。
勇者因為上午剛削掉一整個天花板,現在當然多少有點不自在,估摸著大家應該都回宿舍去了,正準備偷偷摸摸地進去,一開門,卻發現居然全員都在。
“呃,大家好啊,原來大家都在啊。”本著我不尷尬就是彆人尷尬的真理,勇者迅速調整好了心態,大步流星地向資料室走去,卻被福澤諭吉叫住了。
“關於實習社員夢野久作的觀察在今天早上已經告一段落了,也許你願意和夢野君一起來聽一聽這個結果。”身著和服的銀發劍士聽不出喜怒的平和聲音在辦公區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