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特是一名忠心耿耿的法國士兵,不過這一切都是在他被自己的祖國背叛之前的往事了。
現在他則跟隨著自己的領導者安德烈·紀德成立了名叫mimic的組織,如同幽靈般四處流亡,過著被通緝的生活。
在最近一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日本的橫濱這個港口城市進行著一係列活動,他們此次行動有兩個目標,一是找到數量足夠企及他們願望的奧林,二是尋找能讓他們獲得救贖的人。
不過首領對他們吩咐過,如果第一個目標能夠實現那是最好的。
本來他應該繼續執行收集奧林的任務,但首領今天卻說他找到了能讓他們獲得救贖的人,將他們全部召回,而他現在被分配到的任務則是在這個臨時據點附近巡邏,查找可疑人員。
忽然,他注意到了一個正在在草叢中歡快地搖曳的東西,慢慢視線前移,男人看到眼前的龐然大物,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奧古斯塔敢以他良好的視力擔保,那絕對不是什麼常理中應該在這個地方的可怕生物,或者說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反常得可怕。
“獅,獅子……”即使心中大為震驚,奧古斯特依舊訓練有素地,幾乎是完全憑借著肌肉記憶穩穩當當地端起了槍,指向獅子出現的方向。
“怎麼了?這裡怎麼會有獅子?你在講冷笑話嗎?”他一旁的戰友認為自己是被一個一眼就能看穿的玩笑戲弄了,於是不耐煩地上前一步,卻也因為眼前的一幕怔在了原地。
一隻綠色的,不,應該說是一隻正在不斷變幻著毛發色彩的獅子正緩緩地從匍匐的狀態恢複站立,瞬間遮住了頭頂的陽光,向他們的方向投下了巨大無比的陰影。
“嘛,所以說應該就是在這裡吧。”
完美地在草叢中和草色融為一體,遠遠地注意到那些穿著鬥篷的軍人,格勞格拉曼終於確定自己總算是找對了地方。
即使有著從伏虎的視角那裡共享來的、mimic此前留在織田作之助家中的紙條上的路線作為參考,他依舊廢了很大勁才找對地方。
“希望齋藤先生不要太擔心我才行,還是儘快回去比較好,要是惹了麻煩,被告到東京那邊,估計夜蛾先生又要嘮叨了。”格勞格拉曼有些心虛地小聲自言自語道。
雖說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務,但畢竟現在的橫濱處於非常時期,咒術界高層又和異能力事務科那邊有些合作,那些穿著西裝,聲稱自己是輔助監督的人其實都是異能力事務科派來的員工。
因此高專那邊告知他的也是非必要的出門需要通報,以免異能力事務科那邊需要用人卻找不到人。
但由於咒術師並不是歸屬於異能力事務科管理,所以即使不遵守,異能力事務科那邊其實也不能越過咒術師協會的允許,把格勞格拉曼怎麼樣。
但是小獅子因為第一次來橫濱的時候丟下行李就跑去找江戶川亂步的事,對於這個任勞任怨地幫自己完好無損地把行李送到酒店,還負責自己住宿等問題的男人有點愧疚。
為了不給這位姓齋藤的輔助監督造成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每次都會按照要求準時報備,不過這一次實在是事態緊急,就這樣偷跑出來也是無奈之舉。
而在異能力事務科安排給從東京派遣來的咒術師的酒店裡,沒有接到任何報備的齋藤麵對著空空如也的房間總算有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酒店房間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張小紙條,上麵有些小字,隻是不等男人拿起來看一看,就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像是被誰念叨了。
“我去收集奧林啦。”
紙條上隻寫著這句話,齋藤沉思了一會兒,撥通了一個電話。
“長官,來自東京負責處理潛入橫濱的那名詛咒師的咒高學生不在房間裡,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從東京來的咒術師嗎?上次那個六眼的年輕人可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用管,隻要不惹出亂子,就不要乾涉,畢竟,”電話那頭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詞,“那可都是一群情緒垃圾過剩的瘋子。”
齋藤對於長官的話有些不太認同,他此前有負責過之前五條悟來橫濱執行任務的事宜,對於咒術師的事情算是略知一二,其中確實有些不太好相與甚至脾氣惡劣的家夥。
但僅憑著於格勞格拉曼相處的經曆,他對於這個無時不刻都很有活力還很有乾勁的孩子還是非常有好感的。
但是這不是反駁的時候,看著顯示屏中追蹤器顯示的位置變化,男人儘職儘責、毫不徇私地報告著格勞格拉曼行軌跡的異常:“他向mimic的據點出發去了,根據他目前移動的平均速度分析,大概還有十分鐘就會到達mimic的據附近。”
“請問我們是否需要采取什麼行動呢?”
對麵的人說了些什麼,齋藤一臉嚴肅地掛斷了電話,朝門外走去。
此時正蹲在草叢裡的小獅子可不知道因為自己的離開,異能力事務科已經采取了行動,這種潛伏的狀態激發了他捕獵的本能,讓那雙變成綠色的眼睛中央出現了充滿野性的豎瞳,雄獅的尾巴和圓圓的耳朵同時出現,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著,看樣子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雖然對於自己的偽裝技術非常自信,不過果然這麼一大隻猛獸突兀地在這裡還是會被人一眼就發現。
格勞格拉曼因為自己剛才過於興奮而變回本體有點懊惱,不過既然已經被那兩個巡邏的mimic成員發現了也就沒有辦法了。
一下子草叢裡躍出,小獅子像個快樂的彩虹色霓虹燈一樣竄出來,讓人有點眼花繚亂,一個呼吸間就用前爪上厚實的肉墊輕鬆地按倒了兩人。
隻是還未等那兩名士兵做任何反應,就被一大片彩色的沙礫淹沒,隻餘下兩堆沙子,看起來非常沉浸其中,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發出一點兒聲息的機會的。
“呼——那麼接下來就祝你們暫時做個好夢喲!”
頂著一頭橙紅色頭發的少年快活地吹了聲口哨,非常有儀式感地衝那兩堆沙子揮了揮手。
索性剛才已經被發現過一次過行蹤了,格勞格拉曼對於繼續潛伏的興趣也沒有原來那麼大了,直接就大搖大擺地朝裡廢棄的大樓裡麵走去。
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密集的子彈在他進門的那一刹那就如同不要錢一般肆意傾瀉。
隻不過,槍彈並不能給橙紅色頭發的少年造成任何的傷害,就如同一種無傷大雅的撓癢癢一般,在靠近格勞格拉曼身邊的一瞬間就直接化為了灰燼,就連小獅子腳爪下的地麵都因為這種高溫而變成一種將要融化的狀態,甚至已經開始崩裂,就宛如某種劣質的泡沫板而不是水泥地。
這是由彩色死神帶來的死亡,在幻想王國的無儘沙漠“戈亞埠”中,除了被天真女皇的奧林所庇護的對象,其他一切生物在靠近格勞格拉曼的瞬間就會被他灼傷並從此化為沙漠的一部分,記錄著主人的情感。
因為被召喚到現實世界,格勞格拉曼的能力受到了限製,這也因禍得福,讓他能夠快活的進行被人擼毛這一讓他沉迷的事,但是隻要他願意,就可以在情緒沙礫耗儘之前使用這種天賦力量。
精力旺盛的大獅子很快就對於這種無意義的射擊遊戲感到無聊,托腮思考了一會兒,但還沒等他相處什麼新鮮的提議,那些身穿鬥篷的人就停止了射擊,向兩邊靠去,紛紛給後方讓出一條道來。
一個白發的、同樣穿著破舊鬥篷的男人走了出來,神情冷漠,似乎是他們領頭的,施施然在格勞格拉曼麵前停下。
安德烈·紀德接到部下在無線電中的報告是還有些不太相信,知道和眼前這個讓他的部下束手無策的少年麵對麵,他也仍然對於部下所言的真實性有些懷疑,但是那些由槍械化作的沙礫和粉塵又讓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實——有在他計劃之外的強大異能力者出現了。
“你是什麼人?”安德烈·紀德沉聲問道,看似是打著先禮後兵的主意。
但著不過是給他將要偷襲所準備的幌子,白發男人的手指已經不動神色地扣住了自己腰間的槍支,隻等對麵在回答時露出破綻,就一擊斃命。
“我嗎?”橙紅色頭發的少年有點害羞地撓了撓臉,似乎是對於在這麼多人目光炯炯的注視下自我介紹有點受寵若驚。
格勞格拉曼半點也沒看出來其中的全套,隻是像小學生一樣認認真真地思考著自己的台詞。
在這麼多人麵前自我介紹肯定要讓人能夠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行,這樣想著,熊貓和乙骨憂太閒談的時候說到的什麼關於創新創業的話題忽然闖入他的腦海,讓小獅子一下子有了主意。
“我叫格勞格拉曼,熟悉的人可以叫我格勞!喜歡被人摸毛,但是不可以太用力,真的會禿的,”格勞格拉曼又思索了一下,補充道,“特技是製造沙子,夢想是開一家沙子理療洗浴中心,如果能和大家一起愉快的玩耍就好了!”
但是對麵的男人雖然說不上是對於他的自我介紹卻一直無動於衷,但是露出了那種驚慌扭曲的表情怎麼看也不是正常的反應吧,讓小獅子在失望隻餘又添了許多困惑。
安德烈·紀德驚疑不定地緊盯著眼前的少年,他在剛才就要動手了,但是卻在握住槍支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異能力讓他看見了自己五秒後的未來。
漫天飛舞、撲麵而來的沙海將他淹沒其中,那是一個沒有痛苦,隻餘下歡愉的世界,他忽然不想要動手了,雖然隻有短短五秒,他卻看到了那樣令人神往的未來,使得在他看來無時不刻受到煎熬的自己獲得自由和快樂的未來。
是這個少年的異能吧,白發男人心想,他要體驗一下那種感覺,即使讓織田作之助是他們解脫的計劃稍微延後。
安德烈·紀德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他把槍好好地塞回原處,對著對麵的橙紅色頭發的少年張開雙臂,勉強用那張並不和藹的麵容擠出了一個算得上友善的微笑。
“讓我來見識一下吧,你的沙子,一起玩耍什麼的,還是能讓我們這些幽靈久違地擁有一些期待的。”麵前停下。
安德烈·紀德接到部下在無線電中的報告是還有些不太相信,知道和眼前這個讓他的部下束手無策的少年麵對麵,他也仍然對於部下所言的真實性有些懷疑,但是那些由槍械化作的沙礫和粉塵又讓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實——有在他計劃之外的強大異能力者出現了。
“你是什麼人?”安德烈·紀德沉聲問道,看似是打著先禮後兵的主意。
但著不過是給他將要偷襲所準備的幌子,白發男人的手指已經不動神色地扣住了自己腰間的槍支,隻等對麵在回答時露出破綻,就一擊斃命。
“我嗎?”橙紅色頭發的少年有點害羞地撓了撓臉,似乎是對於在這麼多人目光炯炯的注視下自我介紹有點受寵若驚。
格勞格拉曼半點也沒看出來其中的全套,隻是像小學生一樣認認真真地思考著自己的台詞。
在這麼多人麵前自我介紹肯定要讓人能夠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行,這樣想著,熊貓和乙骨憂太閒談的時候說到的什麼關於創新創業的話題忽然闖入他的腦海,讓小獅子一下子有了主意。
“我叫格勞格拉曼,熟悉的人可以叫我格勞!喜歡被人摸毛,但是不可以太用力,真的會禿的,”格勞格拉曼又思索了一下,補充道,“特技是製造沙子,夢想是開一家沙子理療洗浴中心,如果能和大家一起愉快的玩耍就好了!”
但是對麵的男人雖然說不上是對於他的自我介紹卻一直無動於衷,但是露出了那種驚慌扭曲的表情怎麼看也不是正常的反應吧,讓小獅子在失望隻餘又添了許多困惑。
安德烈·紀德驚疑不定地緊盯著眼前的少年,他在剛才就要動手了,但是卻在握住槍支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異能力讓他看見了自己五秒後的未來。
漫天飛舞、撲麵而來的沙海將他淹沒其中,那是一個沒有痛苦,隻餘下歡愉的世界,他忽然不想要動手了,雖然隻有短短五秒,他卻看到了那樣令人神往的未來,使得在他看來無時不刻受到煎熬的自己獲得自由和快樂的未來。
是這個少年的異能吧,白發男人心想,他要體驗一下那種感覺,即使讓織田作之助是他們解脫的計劃稍微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