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傑之前收留的小孩。”
五條悟一邊說著這樣勁爆的消息,一邊嘴裡也不停著,毫不含糊地又啃了一口毛豆味喜久福。
“你說什麼!”
夜蛾正道終於想起他為什麼會覺得禰木利久的樣子眼熟,那分明就是印在情報上的照片裡的人,雖是邊緣人物,但不管怎麼說也與那個知名的詛咒師組織盤星教有聯係,絕對是會被高層忌諱無比的存在。
本來以為五條悟去國外出個任務,撿回來一個格勞格拉曼已經夠離譜的了,沒想到白發青年現在居然連詛咒師的黨羽也敢往學校裡帶,這是要愁死他的節奏。
心頭再次湧起熟悉的疲憊感,夜蛾正道推了推墨鏡,在和五條悟這麼多年來的相處中,他已經深刻地明白了光憑自己的一己之力是難以改變青年的想法的,甚至已經熟練無比地開始在心中列出了一二三條幫五條悟處理後續問題的方案。
“你具體有什麼打算嗎?”
沉思了許久,夜蛾正道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方案,但還是打算聽聽自己的冤種學生有沒有其他什麼建設性的建議。
“我早就已經計劃好了,現在直接辦理入學就行,大概明天,不,也與可能是今天下午,說不定就會有京都那邊的老橘子來求著你讓他入學。”
五條悟摸摸下巴,眨了眨左眼,他難得沒有戴墨鏡或者眼罩,隻可惜在場的另外兩人都不懂得欣賞。
“入學手續隨時都可以,隻是你真的計劃好了?”雖然知道五條悟身為五條家的家主,有點手段不足為奇,但憑借以往的經驗,夜蛾正道還是有點不放心。
“當然,等著瞧吧。”
看到五條悟胸有成竹的樣子,夜蛾正道也姑且信了他三分,沒有繼續追問。
“對了,格勞和真希應該快回來了吧。”
在夜蛾正道終於無法容忍白發青年在辦公室裡肆無忌憚地進食、要將他打發走的時候,五條悟忽然問道。
“輔助監督已經去接他們了,”夜蛾正道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有點奇怪五條悟為什麼問這個,“你問這個做什麼?”
“忽然想到好像不負責任地把他們丟在任務地點了呢。”
白發的不靠譜教師用調笑般地語氣說著,讓夜蛾正道再次感到頭痛,戴著墨鏡的男人擺了擺手,總算讓這一大隻好看是好看,卻異常煩人的名貴家貓從自己眼前消失。
五條悟走出門,在關門的那一刹那,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變得銳利而冰冷,但在抬眼的瞬間,又恢複為以往的那種漫不經心的灑脫,這一變化快速的讓目睹全程的家入硝子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黑發的女醫生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了昔日同學的情緒,把煙從唇邊取下,難得地想要施予了一點關心,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彆的話:“悟,你又給夜蛾校長惹麻煩了?”
“沒有啊,我可是最強,隻是今年的一年級大概會多一個孩子罷了。”白發青年語氣輕鬆地回答道。
“多一個新學生,能讓校長和你聊了那麼久,應該至少也是和格勞一樣棘手的程度吧,”家入硝子是不大相信五條悟的話的,隨口接上話題,“你怕不是以前上學的時候還沒有寫夠檢討。”
隻是話一說出口,家入硝子就有點後悔,氣氛也忽然變得有點尷尬,不過是她單方麵地感到不妥,另一個當事人道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過女校醫也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了,索性以去醫務室整理新進的藥品為由,匆匆離去。
走廊裡又隻剩下五條悟一個人,他麵無表情盯著自己的指尖看了一會兒,天藍色的眼睛裡是一片虛無的冷漠。
他依靠在牆邊,像是在等人,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青年的嘴角在捕捉到拐角處冒出來的那個毛茸茸的腦袋時再次掛上了笑意。
“格勞,有沒有興趣和我再一起去一趟京都?”
白發青年跳出來,一把逮住路過的小獅子,攔在少年的必經之路上,用哄騙小孩子一樣的語氣和橙紅色頭發的少年說著絕對不能被夜蛾正道和禪院真希聽到的悄悄話。
這成功引起了活潑好動、好奇心又強的小獅子的注意力,格勞格拉曼可還是對於上次去京都參加姊妹學校交流會時沒能好好宣傳沙子的美妙之處就被叫停耿耿於懷,立刻興奮地豎起了耳朵。
再次揉了一把格勞格拉曼橙紅色的、關是顏色看起來就讓人心情愉快的柔軟發絲,五條悟接著補充道:“還可以順便宣傳一下你超有愛的沙浴療法,那邊可是有很多因為濕氣太重,成天想東想西,以至於夜不能寐的老頭子啊。”
“這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會是個盛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