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1 / 2)

把中原中也喊了進來,森鷗外卻並不著急著立刻吩咐些什麼,隻是依舊保持著原本沉思的姿態。

中原中也也沒有出言乾擾,隻是安靜地站立在一旁,但注意力卻不可避免地被首領辦公室牆上的一個人形大洞給吸引了,目光不住地朝那裡瞟,在森鷗外的咳嗽提醒下才重新正經地站好。

“中原,你對於象牙塔這個組織了解多少?”在喚回自己部下的注意力之後,森鷗外微笑著詢問道。

中原中也不明白自己的首領為什麼忽然問這個,但他向來很少質疑森鷗外的決定,還是立刻回答:“了解不多,似乎是德國的一個由民間的異能力者自己組建的組織?”

“不錯,確實是一個民間組織,明麵上是個兒童文學出版社,但實際上,因為有其首領的存在,甚至比德國官方組建的老牌異能力者行動組‘史普裡河隧道’在世界異能力者中的知名度高。”森鷗外轉動著手中的鋼筆,語氣隨和地體自己的部下講解著。

“但是象牙塔的首領不是幾年前就去世了嗎?這個組織似乎也就此沉寂下去了,”中原中也有些不解,又很快反應過來,“難道那個組織又有什麼行動了嗎?”

“德國官方聲稱要對橫濱這次由那個都市傳說引起的混亂負責,甚至不惜以外交手段介入,象牙塔的成員今天就抵達了橫濱,他們聲稱是受到了政府的委托,但是事情絕對不會這名簡單。”

放下手中的鋼筆,森鷗外的神色變得有些晦暗不明,他麵無表情地盯著缺了一角的玻璃窗看了一會兒,才緩緩地對自己的部下說出剛才發生的事。

“我剛才就在這裡和象牙塔的一名成員談論了一些事。”森鷗外平靜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起。

“剛才?在這裡?”中原中也看起來有些驚訝,比較他之前回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有人報備過會有人來訪,既然如此,牆上的洞似乎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個洞是那個人弄的。”中原中也的語氣非常篤定,眼神中出現了一些被挑釁的憤怒,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吧首領辦公室弄成這樣意味著什麼。

不過當事人看起來卻並不是特彆生氣,反而出聲寬慰其自己的部下:“不用太在意這些,來的是人是雅各布·格林,有這樣的結果對於他來說也許不是挑釁的意思。”

“雅各布·格林?”這個名字對於港口mafia的重力使來說不算熟悉,但是在他在國外出差的這段時間裡也有所了解。

雅各布·格林很早就加入了象牙塔,他的弟弟威廉·格林也是象牙塔的成員,在異能力者中很有知名度,他們兄弟感情非常好,幾乎形影不離。

中原中也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這麼說,威廉·格林也來到了橫濱?”

“沒錯,所以目前中原君大概是不需要再去國外出差了,接下來就拜托你,不,”森鷗外說到一半,又改變了主意,“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把芥川君叫上來一趟吧。”

中原中也依言退下,依舊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被叫上來了一趟,讓他迷惑不已。

踏出首領辦公室的時候,他才想起了來自己沒有詢問關於太宰治叛逃的事情,但現在已經離開,他也不好再返回詢問,但是他很快就把這件事拋擲腦後,心情放鬆地去找半人□□龍和尾崎紅葉了。

在中原中也離開後,森鷗外的表情又冷淡下來,金色頭發的幼女從空氣中顯露,抱著手臂站在他身邊,看起來有點生氣。

“林太郎太小氣啦,愛麗絲隻是吃了一點蛋糕而已,居然這麼長時間不讓我出來!”名叫愛麗絲的異能力體跺著腳,控訴著自己的主人對她的虐待,任誰聽了都要譴責一下男人。

森鷗外卻像是沒有聽到這寫抱怨,隻是揉了揉女孩子的頭,看起來若有所思。

“首領,您找在下。”

進來的人是芥川龍之介,隻是剛一進門他就因為從缺了一角的玻璃中泄露的冷風咳嗽起來,看來雖然臉色好了許多,但是身體的虧空卻沒有被人馬怪完全治愈。

“下午好,芥川君,不用那麼正式,接下來要交給你的也許會是個很特彆的任務也說不定。”森鷗外看著自己固執的的可怕,總是虛幻用一些文縐縐的字眼的部下,語調輕快地說道。

“在下的任務是什麼?”有著少見的黑白漸變頭發的少年神情冷淡地詢問著。

看到這樣的芥川龍之介,森鷗外忽然有了一點惡趣味,半開玩笑地說道:“公費吃蛋糕。”

*

“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啊。”

在這樣的天氣下還帶著一定白色哥薩克帽子的黑發青年用指尖撫過被身邊的男人誠惶誠恐地遞上來的掛墜,嘴上說讚歎的話,語氣和神情卻平淡的多。

“這個能視線一切的願望?”費奧多爾端詳了一會兒自己手中的這條叫做“奧林”的項鏈,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諷刺的笑意。

“是的。”跪在費奧多爾身邊的男人語氣恭敬到了卑微的地步,聲音扭曲又狂熱,就仿佛自己麵前的青年被他奉為了神明一般。

但是黑發青年看起來對於他的回答不是非常滿意,由一黑一白的兩條蛇組成的掛墜被他丟回桌上。

“我聽說的可不僅僅是這樣,”費奧多爾在扶手椅中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明明他才是兩人中更年輕的哪一方,但從始至終,他都把握著這次談話的走向,“這條項鏈中似乎還能夠召喚出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怪物?”

“這個,這個……”男人顯然不知道這個情報,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漲紅了臉,看起來似乎對於自己在青年麵前失態兒感到務必羞恥。

但好在他的神明似乎沒有太在意這種小錯誤,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在懷中摸索著什麼。

很快,男人又受到了其他的打擊,他自以為的珍品,在費奧多爾這裡可能卻什麼都不是,黑發青年輕飄飄地從懷裡取出了幾條同樣的金色項鏈,出了色澤,幾乎和他費儘千辛萬苦、幾乎傾家蕩產獲得的這條“奧林”沒有什麼區彆。

項鏈是被青年小心地分開來保存的,現在被費奧多爾取出的時候,則被放在一起。

在這些掛墜相互接觸的時候,幾條“奧林”忽然專訪出一種奪目的光彩來,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幾乎刺激的男人睜不開眼睛。

而帶著白色毛氈帽子的黑發青年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用手掌微微擋住一些光,得以順利地目睹這一變化的全過程。

在虛空中,他突兀地看到了一片黑色的焦土,又藍色的火焰在其中閃爍,過了一會兒,他才看清楚那是似乎是一個早已乾涸的湖底,在湖的一些地方憑空地小時裡,什麼也沒有,但這些場景隻停留了一瞬間,在一隻長著尖耳朵的類人形的怪物出現的那一刹那,這些絕對不存在與地球上的鏡像便消失了。

出現在費奧多爾麵前的是一隻黑漆漆的,身上描繪著殘缺的金色符文的怪物,青年神色不變,他身後的另一個從剛才起就默不作聲的你哪人迅速地從陰影中出現,解決了那個怪物。

“果然,這個項鏈是‘鑰匙’啊,”俄羅斯人通過這些天從某個中介人那裡獲得的情報,再加上這次實測,成功證明了自己的猜測,現在隻需要加以使用了,異世界的存在幾乎讓費奧多爾心跳加速。

“既然已經威脅到來這邊的世界,那麼那邊的世界也需要淨化才行。”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地方,這應該也算是一種廢物利用吧,”黑發的俄羅斯人對著身後的部下吩咐著,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對於顫抖地跪在自己麵前請求寬恕的你哪人的憐憫,隨意地仿佛是再對待一個廉價的物品一樣地下達命令,“抓住他,我們再來一次,用他做實驗正好。”

“你也許將會是第一個達成前往異世界的成就的人也說不定呢。”

神明溫和的話語對於此時的男人來說依舊帶有著安撫和蠱惑的魔力,即使它們聽起來和催命的喪鐘如此類似。

更多的金色的掛墜被青年堆積在了一起,這一次出現的怪物比上一次更強大了一些,但也被費奧多爾的部下輕鬆解決,而那些奇異畫麵也出現得久了許多。

就像是被迷惑了一般,男人沒有過多的掙紮,就被費奧多爾的部下強製地把手伸進了那片空間中。

在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除了瘋魔般的忠誠以外的情緒,讓費奧多爾稍微有點意外,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男人確實沒有痛苦的必要。

在將男人的手拿出的時候,他們發現,那個除了好騙意外幾乎沒有任何優點的男人,從伸進去的小臂開始向下的部位,都完全消失了,隻留下一個沒有意思血液滲出的平整切麵,就好像是這裡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一隻手。

“你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嗎?”費奧多爾觀察了一下男人的神色,確定那手肘以前的部位已經變成了一片空氣之後,平靜地問道。

“手?我曾經有過左手嗎?”男人困惑的聲音讓在場的其他兩人都微微一愣。

費奧多爾再次觀察了一下男人的神情,確定沒有一絲一毫的說謊痕跡後,臉色卻變得有些凝重。

“看來這個辦法大概是行不通了,”黑發青年拖出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看到失去了一隻手的男人再次看向自己這邊,他無趣地皺了皺眉頭,“處理掉他吧。”

奧林在發揮完自己的用處之後,便無聲地消失了,在煩人的家夥都消失後,麵對著空蕩蕩的桌麵,費奧多爾忽然感覺身上有點發冷。

也許找個暖和點的地方喝點酒是個好主意,他這樣想著,緩步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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