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1 / 2)

箭矢破空的聲響劃破了廢棄大樓的寧靜,綠色的箭矢華為殘影,在黑暗的環境下有著淺淡的綠色流光,幾乎毫無停滯地從醜陋的咒靈胸口穿過。

那隻挾持著一位年□□孩的咒靈被箭矢撕碎,在那個勉強可以被稱之為嘴的發聲器官所發出的非人慘叫聲中,一點一點地消失在了空氣中。

但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後,那支少見的綠色箭矢卻還沒有停下。

射箭者的力道之大,使得箭矢甚至穿過了一麵牆壁,在那由混凝土和鋼筋組成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切口圓潤的洞眼,最後以極快的速度沒入第二麵牆上才勉強露出了箭羽。

有著粉色短發的少年和留著披肩發的少女一來到樓上,就看到了著一幕令人難忘的場景。

箭矢停止的那麵牆正在粉色頭發的少年的身後,虎杖悠仁緩緩地轉過頭,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和一絲後怕。

由綠色的鳥類羽毛製作而成的箭羽露出牆麵的部分在輕微地顫動著,似乎還在訴說著它在空中飛行時的驍勇善戰。

虎杖悠仁幾乎能夠感受道空氣中的那份炙熱,那是由於速度過高的箭矢和空氣相互摩擦時產生了高溫,即使已經開始被冷空氣中和,依舊能讓人感受到其中包含的淩厲。

若是被這樣的箭矢正好射中,後果將會不堪設想,虎杖悠仁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著。

釘崎野薔薇則是在把目光短暫地分給了那個由箭矢在牆壁上留下的洞孔之後,就迅速地把注意力拉回,警惕而銳利的目光投向位於正前方的陌生少年身上。

這是個十足的強者,一年級唯一的女生冷靜地分析者,女孩子的手心沁出一絲冷汗,讓女咒術師手中的錘子不由自主地被她握得更緊,釘崎野薔薇降低重心,上半身把保持著進可攻退可守的姿勢,戒備地看著這個陌生的人。

雖然剛才目睹了眼前的陌生少年親手袚除了咒靈,但是釘崎野薔薇卻不敢就這樣把獵手打扮的少年當作是同伴。

畢竟阿特萊尤因為從小的打獵生活,使得綠種人的身上擁有一種特殊的煞氣,讓女孩子認為他也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詛咒師。

看到因為阿特萊尤剛才那一手漂亮的箭術,而瞬間折服的虎杖悠仁已經毫無防備心地露出了,在釘崎野薔薇看來傻乎乎的燦爛笑容準備去搭訕的時候,女咒術師位自己同學的神經大條心累地揉了揉太陽穴。

“喂,虎杖,先彆過去,他可能是敵人!”

釘崎野薔薇看了一眼似乎暫時沒主意到他倆的阿特萊尤,特意壓低了聲音,恨鐵不成鋼地小聲提醒著,殊不知以小獵手的聽力,足以將少年少女們的小聲嘀咕聽得清清楚楚。

阿特萊尤暫時沒有空管高專學生那邊的事情,眼前這個剛剛被他救下來,才被咒靈劫持過的小男孩才是真正讓他頭大的壓力來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相看起來有些淩厲和野性,再加上阿特萊尤本身就是不擅長再明麵上表露出善意的性格,男孩對於阿特萊尤似乎比對於咒靈更加的恐懼。

隻消草原獵手稍微靠近一點,男孩的哭聲就一聲高過一聲,整體利益真擔心這個被嚇壞了的男孩會脫水。

在交涉無果後,阿特萊尤也沒有辦法,伏虎的馬甲因為一些事情,暫時被栗川漱流用來做彆的事情,交流的事情沒有擅長的人來處理了,場麵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喂,不要哭了……”

釘崎野薔薇本來還在繼續試圖和完全沒讀懂自己意思的虎杖悠仁繼續進行著眼神交流,來確定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卻聽到那個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少年,有點不耐煩地抓

了抓自己深藍色的長發,語氣急促地對著小男孩說道。

野薔薇是能夠聽出小獵手話語中的那些彆扭的關心的意思的,更何況深藍色頭發的草原獵手還在試圖用自己的牛皮披風給小孩子擦擦眼淚。

雖然眼前的這個小男孩似乎和獵手的氣場有些不合,對於少年的靠近極其抗拒。

“要不我來試著哄哄看?”女性咒術師猶豫了一會兒對著看起來對此熟手無措的小獵手建議道。

畢竟還隻是學生,又看見了其他領域異常俊逸、有著合城市男孩不同的自然氣息的長相,釘崎野薔薇心中的天平開始有點倒向了陌生少年也許是個好人的猜測。

一頭宛如水草般茂盛切野蠻生長的深藍色長發被鬆鬆垮垮地梳成一束自然掛在獵手的肩頭,有著一雙深色的接近墨玉的雙眼的草原獵手用它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將釘崎野薔薇上下掃視了一番。

少年插在厚重的紫紅色水牛皮鬥篷中的手順著毛的紋路摩梭了幾下,像是在思考,這才默不作聲地為女咒術師讓開了一條道,算是默許了。

快走到那個因為受驚而大哭不止的男孩身旁的時候,釘崎野薔薇才聽到從剛才起就一隻在s啞巴的少年在她身後說了一聲。

“那個孩子再哭下去可能要脫水了。”

等女孩子向發出聲音的人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小獵手還是那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仿佛剛才的那個細心的人不是他一樣。

什麼嘛,這不是很關心嘛,雖然看起來凶巴巴的,但應該是個好人吧。釘崎野薔薇心想,她自認為自己還是很受小孩子喜歡的,自信滿滿地上前,卻立刻給男孩的反應結結實實地打擊到了。

“彆哭了,小孩,再哭的話會長不高的。”釘崎野薔薇完全忽略了她自己也沒有過安慰彆人的經驗,就這麼直接地莽上去了。

“哇——”見到她過來安慰,小男孩反而哭得更凶了。

反倒是探頭探腦地過來幫忙的虎杖悠仁起了一點作用,粉色頭發的少年很快就取得了一點男孩的信任,小男孩雖然還是有些抽抽噎噎的,但至少不再嚎啕大哭了。

但眼見男孩就要再虎杖悠仁堅持不懈的扮鬼臉打法下破涕為笑的時候,一大隻白色的不明物體卻猛地竄上樓來,把包括阿特萊尤在內的人都嚇了一跳,直接把地板砸開的上樓方式可是彆致的不行。

隨著地板碎屑的飛濺,沙土揚起的煙塵漸漸散開,白色頭發的高大青年出現在他們眼前,臉上還帶著一個和他周身氣氛格格不入的黑色眼罩,手裡則一左一右地各拎著一個少年。

忽然炸開地板竄上來的青年正是五條悟,六眼的神子可危是把不走尋常路發揮到了極點,而被他拎著上樓的少年正是滿臉寫著生無可戀的伏黑惠和想要再來一次的禰木利久。

“嗨嗨,最受學生歡迎的五條老師閃亮登場了!”

五條悟把手裡的學生隨手放在了一旁的空地上,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隻是著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特彆好的反響。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都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試圖裝作和五條悟不熟,禰木利久則因為見到老大阿特萊尤正在激動得心無旁騖,至於深藍色頭發的小獵手則是從看見五條悟的那一瞬間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唯一願意捧場的大概就是虎杖悠仁了。

“好耶!”粉紅色短發的少年用力地拍著手,甚至還帶著一旁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的男孩一起呱唧呱唧地為白發青年鼓掌。

在好好享受了學生的崇拜之後,五條悟才微笑著對著一旁的小獵手說道:“又見麵了,阿特萊尤。”

被青年準確地叫出了名字後,深藍色頭發

的少年立刻成為了幾人的視線中心,但小獵手看起來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伏黑惠看到那個叫阿特萊尤的少年身上熟悉的穿著風格,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張了張嘴,但最終沒有說話,隻有站在他身邊的禰木利久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好奇地在兩人中間張望著。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和白發青年隔著眼罩對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小獵手率先移開了目光。

“我可不會做這麼沒品的事情,我不過是戴著學生來袚除咒靈而已。”這可真就是冤枉他了,五條悟當然不會就這樣被扣上一口黑鍋。

“隨便吧,我就先告辭了。”名叫阿特萊尤的少年冷冰冰地拋下這句話,就要離開,隻是他的身形卻被五條悟一個宛如玩笑般的攻擊攔下。

在原地停頓了一下,赤著上身,隻披著紫紅色牛皮鬥篷的少年臉色還是如同之前一般平靜,隻是聲音中已經是壓抑著幾分隨時會爆發的火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被受害人這樣子質疑了,五條悟卻依舊表現得遊刃有餘,語氣也戴著開玩笑的意思:“當然是希望阿特萊尤能夠留下來和我敘敘舊。”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阿特萊尤被噎了一下,聲音淡淡地回答。

他確信自己在那天和菜菜子美美子姐妹一起被五條悟發現之後,和眼前的這個白發青年便再無交集了。

“當然不是,你知道‘會長’嗎?”

再五條悟的這個問題出口之後,空氣短暫地陷入了一排你沉默。

幾個學生非常有默契地沒有發出聲音,虎杖悠仁似乎有什麼疑問,但在被身後的釘崎野薔薇用錘子末端狠狠地戳了一下之後,便低下頭,專心地照顧起來被自己抱在懷裡、因為哭得太認真,以至於已經睡著的男孩。

沉默還在繼續著,廢棄大樓外似乎傳來了一聲刹車的聲音。

“拜拜,你們就先回去吧。”五條悟頭也不回地對著身後的少年少女們說道,語氣有點急切,似乎對於趕走他們這件事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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