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有被接通,天色又已經染上了暮色,鬼火精再也沒法坐的住了,這些情況在橫濱這座特殊的城市,又是在這樣的時期無疑不代表著夢野久作也許已經出現了什麼意外。
“烏普夫。”
鬼火精沉聲叫著自己的夥伴的名字。
渾身雪白的原始鈴蟾從勇者寬闊的兜帽下麵鑽出來,一場迅速地坐在了銀發青年的頭上,發出了一聲如同鈴鐺一般的清脆鳴叫。
“占卜一下吧,我的夥伴,無茂之沼澤的守護者,無垠之底的陰影,烏普夫,以全知之星指引出公主的方向。”
隨著鬼火精的話音,鈴蟾烏普夫從他的頭上一躍而下,開始在青年麵前的橫濱地圖上緩緩移動。
鈴蟾的動作似乎在尋找,但是勇者的臉色卻漸漸底沉了下去。
“果然,停住了嗎?”
在鈴蟾烏普夫爬出了地圖的邊緣之後,勇者像是泄了氣一般地坐在沙發上說道。
但片刻之後,他又重新充滿了乾勁,眼神變得堅定。
“再試一試吧,烏普夫。”
“偉大的遠古之王阿布比特彌撒古爾,無心之鷹,噬天之烏雲,請借給我追逐的力量。”
白色的蟾蜍被銀發青年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保持著和鬼火精對視的姿勢,鈴蟾的發聲器鼓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下一秒,勇者的一隻金色的眼睛中的瞳孔突然變化了形狀,變成了一種和蟾蜍類似的水平裂紋,而鈴蟾的一隻眼睛變成了和鬼火精相同的金色。
鬼火精對於這隻眼睛的使用還不太熟練,因為不習慣這樣的視角,他從事不由自主地眨眼,鈴蟾的事業非常奇妙。
但是再鬼火精試圖尋找夢野久作大致的位置的時候,卻始終一無所獲。
“果然還是不行嗎?”
勇者有點頭疼,卻沒有辦法,蟾蜍沒有辦法看見靜止的東西,夢野久作的位置似乎固定再了某個地方,鬼火精即使借助著鈴蟾的視角,也沒有辦法準確地追蹤到。
沒有辦法了,抱著一絲希望,鬼火精打電話去了武裝偵探社,穀崎潤一郎和穀崎直美的學校再夢野久作的小學附近,也許是這兩兄妹把夢野久作接回去了。
接電話的是剛剛回到武裝偵探社的春野綺羅子,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擔心,因為夢野久作並沒有和穀崎兄妹一同回來。
“勇者先生有沒有去問過老師?也許那邊會有線索。”
秘書小姐給出了一個中肯的建議,不過電話的那頭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秘書小姐的聲音變得有點驚慌。
“誒,大家,怎麼回事?疑?我的聲音也……”
從電話的那邊忽然傳來了一個陌生少年清潤的聲音,但奇怪的是,說話的語氣和習慣都和春野綺羅子相同。
但是鬼火精隻顧及這夢野久作失蹤的事情,根本沒來得及擔心其他的,在春野綺羅子的建議說完之後就迅速道謝掛斷了電話。
“您也不知道久作的去向嗎?”
在詢問了老師之後,鬼火精依舊一無所獲。
“該死!”想到這裡,勇者不由地暗罵了一聲。
難道被港口mafia帶走了嗎?栗川漱流陷入了沉思,但是凱龍那邊卻沒有聽到一點風聲,不過森鷗外昨天派遣給芥川龍之介的秘密任務卻十分可疑。
雖然栗川漱流覺得森鷗外也許不太會再次交給芥川龍之介這樣的任務,畢竟讓羅生門不要弄傷夢野久作是一個大難題,但是,他對於港口mafia的懷疑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是時候攤牌了,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讓馬甲們光明正大地行動的機會。”
栗川漱流在心中對著漫遊山老人說道。
“你想要怎麼做?”
“昭告天下,僅此而已,能夠依靠物理解決問題的話,為什麼非要故弄玄虛呢?”
“老伯知道的吧,我可不擅長這些,不過,在絕對的物理之下,恐怕再多的盤算都很難成為最大受益者,我相信明牌之後,暗處的敵人也會蠢蠢欲動,把自己暴露出來的。”
“我可不是一個人啊,無數的我,才成就了今天。”
栗川漱流的神色異常冷靜,完全不像是剛才才提出了一個冒險又瘋狂的決定。
“你知道了?”漫遊山老人的聲音在很久之後才響起。
但是栗川漱流卻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意外。
“不,我不知道,”栗色頭發的青年最終說道,神色間染上了一些懷念,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害怕驚擾了什麼,“我當然希望是你們,但這真的簡直就像是一場過分美好的夢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