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無比的白鯨依舊在橫濱的上空沉默地沉浮著,但是在這隻龐然大物之下的人們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警車上裝在著大喇叭,從裡麵傳來一些關於解釋白鯨不過是橫濱為了準備祭典而製作的特色氣球之類的相關說法。
人們似乎對於官方的說法很是信服,雖然依舊有著一些青年人舉著手機對準天上的白鯨,但是恐慌卻已經像是融化在土壤裡的初雪一般,消失不見了。
但栗川漱流知道這樣的平和隻是暫時的,若是白鯨真的俯衝下來,那帶來的將會是一場盛大的浩劫。
在深呼了一口氣之後,栗發青年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栗川漱流的思維沉了下去。
與此同時,不隻是阿哈萊的這個馬甲,所有明麵上的故事會的成員都行動了起來。
在和薩伊德,也就是她的母親山口杏的化身相認之後,女巫也瞬間拜托了某個詛咒師的束縛,此前一直被假夏油傑信賴的紅發女巫,此時成為了栗川漱流最直接可信的情報來源。
使用那些偽奧林是有代價的,栗川漱流從第一天救被係統告知過了。
但是同時,奧林的魔力也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成為欲望的奴隸,而野心勃勃的假夏油傑自然不可能放棄這種到手的好處。
在得知了奧林的能力可以通過融合和吞噬其他項鏈變強之後,假夏油傑迅速地嘗到了甜頭,也逐漸在奧林的魔力之下丟失了他的警惕心。
薩伊德叛變的事情似乎已經被詛咒師得知了,亦或者說,假夏油傑從一開始救不信賴女巫這種長得像人類的召喚物,反而更加其中和咒靈類似的於格拉木多。
這本來是會讓栗川漱流頭疼的事情,薩伊德不被信任之後,根本無法從腦花那裡刺探出新基地的地點。
隻是栗川漱流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在聽到那聲小姑娘賭氣似的哼聲斥候,他的身上像是被解除了某種禁錮,甚至能夠一切魔法生物的奧秘似乎都在他麵前展開。
跟隨著感應,栗川漱流的馬甲阿特萊尤和凱龍很快就追尋著於格拉木多的腳步尋找到了假夏油傑的蹤跡。
身著袈裟,腦袋上有著一條縫合線的青年正帶著三隻咒靈坐在生意興隆的咖啡廳裡。
“果然,看到這種陰溝中的耗子,總是有些憤怒。”
深藍色頭發的少年獵手麵無表情地摩梭著自己的弓箭,即使他一點也不認同夏油傑生前的觀點,但是看到這個借用了彆人軀殼的家夥,他依舊能夠感到彆樣的憤怒。
“讓我們叫這些渣滓長眠吧,伏虎。”
年輕獵手的臉出現了極其狂熱的表情,在他的身體裡,屬於綠種人的驍勇善戰正在燃燒著,對於這場戰鬥,他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
“這是多麼讓人興奮的狩獵啊。”
在戰鬥中,獵手總是最先發起攻擊的那一個,這一次也不例外。
翠綠色的箭矢被阿特萊尤心中的無名之火裹挾著,以一種極其超然的速度劃破了空氣,筆直地釘在了詛咒師和三個咒靈麵前的桌麵上。
他的行為極其隱蔽,思維縝密的獵手向來不會大張旗鼓地行動,這樣的警告或者說是挑釁般的行為,幾乎沒有在熱鬨的咖啡廳裡掀起什麼波瀾。
唯一受到影響的大概就是阿特萊尤和伏虎此行的目標,腦花和幾隻作惡多端的咒靈。
在翠綠色的箭矢半截沒入桌麵的時候,這位活了很久的詛咒師才察覺到了阿特萊尤的襲擊,這對於羂索來說無異於是一種奇恥大辱。
幾乎來不及過多思考,假夏油傑就立刻警惕地四處張望,在其他普通人看來,他就是一個孤身一人坐在這裡的奇怪客人。
察覺到了羂索的目光,阿特萊尤毫不客氣地對著占用著彆人身體的詛咒師露出了一個嘲諷拉滿的笑容。
最佳的策略應該是呆在這裡,有著普通人的環繞,即使是再膽大妄為的咒術師也會束手束腳,這個定理是羂索這些年來的經驗了。
因此在短短的幾秒鐘的思索之後,他就打定主意不被阿特萊尤的挑釁激到,而是以不變應萬變,先打探清楚來人的意圖再說。
但是他的計劃是很美好和切實的,隻是他的合作夥伴們似乎並不這麼認為。
咒靈們似乎根本沒有壓抑自己天性的說法,抑或是壓根沒有把阿特萊尤放在眼裡,還未等羂索說些什麼,特級咒靈真人和漏壺就躍躍欲試地要去發動反擊了。
“等等。”假夏油傑試圖叫住兩個咒靈,對於好用的工具他還是很注意保養和愛惜的,覺得如此消耗掉了似乎不大劃算。
但是真人和漏壺就沒有這麼精明的想法了,真人已經無聊得太久了,呆在這個咖啡廳裡,本來以為事後可以把這裡的顧客什麼的全部都變成好玩的東西已經是不錯的體驗了,沒想到還見到了這樣讓他感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