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賭鬥(2 / 2)

犁漢 請叫我陳總長 9377 字 3個月前

果然,現在他已立於不敗之地。

賭鬥又何妨?他壓根就不在乎張黑子性命。

行,那就賭鬥,也讓他看看俺們的實力,彆總來小覷俺們。

想明白個中關節,張弘又舒眉展眼,敲了敲鳩杖:

“好,那就依道使的意思。那俺們就比個三局。

按規矩,俺們第一局比投壺,第二局比步射,第三局俺們比刀術。”

這老頭活成了精,隨手就埋了坑。

他們這裡人多勢眾,且都是打磨武藝的武士。

不說膽氣,但隻技藝就比對麵那些拔腳帶泥的黔首強太多。

比三局,對麵連人都湊不上。

祭孫也犯難,但賭鬥是他提的,現在想退就難看了。

“好,就三局。但俺覺得這第一局,張信士得下場。”

既然躲不過,索性讓這張弘也上,他年老體衰的,正好抵上一局。然後俺再贏一局,這不就妥了。

本來張衝是一直全程看戲的。但一聽這話,就道不好,大胡子小瞧張老頭了。

他顧不得惹人,拽了拽大胡子,悄聲和大胡子說:

“大哥,對麵那個張鐵戶,不能小瞧呀,還有他兒子據說也刀術精通,您要好好調度一下咧。

也學學孫臏,排兵布陣。”

祭大胡子一奇,這小子還懂孫臏?這大桑裡人文薈萃如斯之盛嗎?

不過,他也沒把這小子的話當回事。

他眼神輕蔑,咧道:

“這些個土豪鄉兵,在鄉下逞凶鬥勇,便以為天下英豪不過如此。

但俺今天讓他們瞧瞧,什麼叫殺之如宰雞屠狗。”

說完,又問身後裡戶,誰會步弓。

大家左右看了看,都指向了張衝旁邊的黢黑精瘦的漢子。

此人就是張衝的二叔,叫張二男,排行老二,現在還沒個孩子,隻在山裡過活。

前日子,張弘看的那把獵弓就他的。

這是一個老實漢子,許是山裡呆得久了,顯得沉默寡言。

見大夥都推他,他也不推辭,看了眼大胡子,點了下頭。

“中!那還剩下一個投壺的,這活要點機巧勁”

說著瞅了眼張衝,“就你了。”

張衝張了張嘴,又看了下大夥,隻得同意。

“行,那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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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黃泥地投壺賽

此時,場上已經搬來了兩投壺,還有一把箭矢。

張弘瞧了眼隻穿著犢鼻褲的張衝,笑了下。

“行,是石崽子呀。那節約時間,一箭定輸贏,就不打滿了,彆凍著娃了。”

說完,抽了跟箭矢,往後走了五步,轉首甩手,就把箭矢擲過去,箭矢精準的插進壺口。

張老頭微微一笑,就凝固了。

隻見擲入的箭矢因力大,又給彈了出來,在壺口滑了一下,掉在了黃泥地上。

這張弘年輕的時候,一手飛戟,百發百中,到老功夫都沒拉下過。

莊子裡的木靶上插滿了他練習的手戟。

但就因擲慣了手戟,反而用大了勁。

張老頭雖覺尷尬,但也無所謂,終究是可有可無的比賽吧。

現在,機會和壓力給到了張衝這裡。

原來的張衝肯定是沒玩過投壺這玩意的,這東西是上流社會宴飲戲樂的。

他張衝就是個種地的,哪有這功夫。

但現在的張衝反而熟悉這個。

因為他大學那會,就有一些商販擺這個夜攤,兜賣套環遊戲,套到啥給啥,二者原理差不多。

那會張衝談戀愛,為了在女友麵前逞能,花了不少錢,也琢磨出了點經驗。

這套環呀,重在一個收力。

力道把握好了,再加上點準頭,中的概率就大。

張衝學張老頭樣,也抽了根箭矢,也走了五步。

轉身,站定,哈氣,心裡祈禱,覷了覷壺,又大概算了下拋物線。

凝神,屏息,甩手。

一根箭矢輕飄飄的,劃著優美的曲線,正中壺中。

“中!好個小子!”

之前一直緊張的眾人,此時各個跳起來。

就連常掛悲苦色的阿爹,都蹦得老高。

“中了,中了,俺的娃,是俺的娃。哈哈!”

連一直臉埋在地的張黑子,都掙紮的想要起身,隻是被後麵的部曲,又給摁那了。

張衝望著這些貧苦的農民,為自己歡呼,為自己喜悅,他們是自己此世的家人。

一種歸屬感,漸生心頭。

突然,張衝看到右上角的虛空突然出現一個扭曲的彈窗。

“打敗張弘,繼承其技能——擲戟術,精通“

原來,你是這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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