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還愣子做啥,鋤地啊!咋!還想讓乃公鋤?”
看兒子一直在那發愣,張狗子立馬就罵過來。
哼,彆看二子是個人物了,但還是俺的兒。
被阿爹一叫醒,張衝從剛剛的天下大勢中清醒,望著待犁的二畝地,張衝張了張嘴。
知道再多道理,到最後還是要犁這地。
之後的日子,張衝和部伍們將附近三個塢壁的土地共一百頃土地都鋤好了,在美美的享用了田戶們精心準備的招待,張衝就帶著部伍回山了。
路上,丁盛和李大目說著話:
“大目,你以前給人家做粟客的時候,人怎麼算糧給你。”
李大目也累了一天了,心裡不大想搭理他,但誰讓平日這丁大器照顧他呢!
去年,作為唯一一個不會武藝的什將,他李大目一直很自卑,甚至初次上陣全身僵硬,這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後來,就是這丁盛教他武藝,田俊教他騎術,他才成為一名合格的屯將。
隻是他的合格,在彆人眼裡,過於恐怖。
李大目本就有力能曳牛的氣力,這一年又足食足兵訓練武藝,可以說全軍上下除了張衝,無人是他對手。
後來張衝還培養李大目學擲戟術,不是張衝教,張衝那武藝都是金手指繼承來的,也教不了人。
張衝專門請了石崮山的鑽山虎,牟宗,這個號稱冠絕石崮山的勇士來教大目。
自石崮山的魁專門救了張衝阿爹後,兩家就一直走的很近。
值得一說的是,石崮山的魁是個女郎,叫周姬,從她阿爹那繼承的砦子,現在已經是牟宗的發妻了。
牟宗也用心,雖然不知道為何張衝武藝絕倫不教,非喊自己來,沒準是覺得俺這擲戟術更厲害?嘿嘿嘿!
至此,李大目真正做穩了屯將。
所以這會即便是再累,李大目還是回了丁盛一句:
“你問這個乾啥!俺們那會都是食在主人家,最後給俺們一人三鬥粟。”
丁盛一聽就後悔了,他拍著李大目的厚實的肩膀,可惜:
“辣糧,那乃公給山下那幫田戶乾一天活,至少還得再給三鬥粟呢!
大目,你說他們咋那麼美,咱魁給他們分了地,還讓俺們給他們鋤地,我看他們比以前那些鄉豪還美!你再看看咱現在,啥也沒!哎”
聽到丁盛又在說怪話,李大目沒接他話茬。
他知道丁盛在抱怨什麼,就是抱怨魁實行的聖庫製度,即所有繳獲一律歸聖庫所有,然後由聖庫保證全軍後勤。
李大目其實挺喜歡這個的,不用他操心今天食啥,也不用想一些有的沒的,全軍吃一個樣,住一個樣,心一個樣,因為它公平。
但丁盛不喜歡,他這人好酒肉,但平日全軍哪有這些給他。他就想著自己到山下田戶那買些。
可他丁爺哪有錢,隻有一把刀,一領甲,這些他敢賣,渠一定砍了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