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蠻獸肆意碾壓著自己的部伍,公孫玖大怒,抽弓就射,但李大目側身,箭插在了他袖鎧上。
李大目大怒,向著公孫玖的方向就是碾去,而他身邊的扈士也立馬遮住過來,持大楯為他擋宵小的冷箭。
就這樣,以李大目為箭頭,所部將公孫玖的弓兵殺得橫屍遍野。
公孫玖身邊的伴當看再這樣下去,軍必崩,立馬抽刀殺了過來。
其中一個紮額帶的漢子,腳步矯健,彆人跨一步,他已經跨了兩步殺了過來。
他直直就撲往了李大目,他在後麵壓陣的時候,就注意到這人,知道此人走的是力達勢威的路子,而他最愛殺這種蠻夫。
額帶漢子矯健,腳下左跳右帶,就過了滿地哀嚎的袍澤,他們都是被李大目的大殳錘得吐血攤倒的。
李大目直接對著他一棒,但被他蹲身躲了過去。隨後,他就如大鵬般彈起,就準備……
一隻手如鐵箍就探了進來,一把就抓住額帶漢子的大腿,然後順著額頭漢子跳的方向,向下一摜,這人的脖子直接就折了。
然後,李大目再不看這人,一對虎目冷峻得盯著前麵的幾個扈士。
那些人被盯得體似篩糠,再無勇氣,直接棄兵而逃。
而一直在最後的公孫玖神色變幻,看著本兵崩潰,又看見不遠處王伯的部曲賓客也岌岌可危,一咬牙也脫下大氅冠弁,就悄然退往後峰。
他公孫玖不能死在這裡,他公孫家的武運也不能在此終結,他還有機會。
王匡的部曲就要趕來,他要尋到他們。
這邊丁盛等人與王伯的戰鬥也結束了。
王伯斷了一臂,披頭散發跪在地上,周遭躺著的是他原先殘殺的山寮眾,而他自己的部曲已經被金泉、趙鎔領各什殺散。
說實話,這些山裡的賊寇勇則勇矣,但不耐久戰,對陣型戰鬥也沒有訓練。
王伯的部曲賓客已經算是知兵的了,但他們又如何比得上張衝部三日一小練,五日一大練的訓練強度。
而有陣與無陣的區彆那可就天差地彆了。
比如鍥型陣這種,如果無陣對之,那就會被鍥頭鑿進來,到時候作鍥頭的勇士一衝入就會折身殺到他們後麵,軍崩。
而善陣與不善陣者對戰同樣也是天差地彆。
就以王伯和丁盛這一陣來說,兩方同樣是楔形陣,但丁盛部就會變陣。
當丁盛和魏舟作為鍥頭抵住王伯時,他們後麵左右排頭的金泉和趙鎔就迅速從兩翼展開,直接形成了個圓陣將王伯部包圍起來。
之後丁盛和魏舟等人手持大楯鬥劍,一步步壓縮王伯部的空間。
王伯部有勇士想蠻力破陣,就整個人就砸進大楯上。
但丁盛部的刀楯士平日對抗訓練時就有這個,一個個斜抵住,然後由身後的袍澤搠死。
後麵每搠死一個,就把敵屍拖入陣後,為前麵袍澤清空道路。
就這樣,圓陣越壓越小,最後王伯部所有人都擠在一起,沒法動彈。
然後他們就被丁盛部像剝洋蔥一樣,一層層剝,剝到最後就剩下了王伯。
此刻,王伯右臂被斬,部曲賓客死儘,他絕望的看著丁盛,桀笑道:
“乃公先走一步,俺到泰山府君那等你們。”
說完,他用左手持環首刀從下捅進了自己的頭顱內,再無聲息!
王伯,自戕死!
丁盛上前,一刀剁掉王伯的頭,執其發,高舉頭顱,大呼:
“降者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