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清吏(1 / 2)

犁漢 請叫我陳總長 7093 字 3個月前

「咳~咳~」

張衝躺在榻上,趙娥正給他喂著藥。

誰也沒想到,壯如虎牛的張衝會病,這一病就病了二十日。前幾日是昏迷,後麵開始發熱說糊話,照顧張衝的趙娥,一會聽他說「聖人」,一會說「我早就知道會失敗的。」

等過日幾日,張衝就醒了,開始還不能下榻,但後麵知道全軍在陸續開始按照新的編製進行合練,他又非要來觀軍。

最後沒辦法,蔡確背著張衝就來了。當時在合練的是關羽的左校尉所部。隻見旌旗獵獵,號叫聲明,眾營頭在令旗指揮下,嚴整有律,見軍心可用,張衝心稍微放了些。

之後張衝就宿在了大營裡,趙娥勸了半天,張衝耐不過說了句:

「彆勸了,在這裡,我才睡得踏實。」

趙娥明白了,之後就讓蔡確他們將胡床綿蓋都從山上搬進大營。

之後幾天,上到關羽、張旦這樣的校尉將官,下到一些新近提拔上去的什將,都絡繹不絕地入大帳向張衝問安,而張衝都一一勉力。

說來也怪,按道理見這麼多人也該是累的,但張衝越接見,精神頭越好,到最後竟然就好了。

有些將領弄不懂了,隻有奚慎悄***對自己原先幾個惡少年心腹道:

「咱們渠啊,那是心病,所以自然要心治。」

張衝這邊一好,就一刻不停,接見飛軍斥候們,他們帶來了這些天山外的情況。

首先最重要的是東平陵的情況。

飛軍斥候們在得到祭孫情報的支持,終於將情報深入到了東平陵的曹寺,個中難度還是挺高的。

原先曹寺的仆隸們都被清洗掉了,郡吏們自己從各個家族中抽取了部分徒隸來維持曹寺的基本運轉,這就是使得曹寺的仆隸們這塊很難被打通。

後來泰山方好不容易收買了個好賭的郡吏,才弄清這段時間東平陵的後續。

自原濟南相徇死,功曹高綜就開始主理濟南郡務。

此君也是一個乾吏,做事雷厲風行。先征發閭左掩埋了遇難屍首,又將原先被盜取的粟菽從那些裡戶們再次收繳了上來。同時,一份由濟南國諸曹長聯名的請罪牘已經快馬送往了京都。

最最最意外的是,原濟南相荀琨之子荀彧因失察之罪,自投入獄。

聽到這裡,張衝怔了一下,荀彧?

這個可太熟了,就是那個輔佐曹操建功立業,最後被曹操送了個空食盒逼著自殺的那位王佐之才嘛。

張衝沒想到,原來那日在城中圍殺他的人就是他派的。

張衝示意斥候背旗繼續講,背旗接著道:

「後來高綜雖然收拾濟南國殘局,但實際上已經無力再招募壯勇,所以現在濟南國的防務都是由濟南王侍從城內幾個大家族聯合,可以說守城還顯不足,更不用說進山剿我們了。」

見張衝點頭,另一個背旗開始講泰山南麵奉高的情況。….

「稟渠,最近奉高的那些個豪強也隱約在勾連,對我們也開始疏遠了。胡母先生那邊說,是泰山郡太守張舉,幾次和眾郡吏吩咐,勿要通賊,還抓了幾戶和我們聯係頗為緊密的鄉豪,田土都給充公了。胡母先生說,他那裡也沒辦法。」

張衝蹙著眉,繼續問:

「那汶陽那邊的二百頃田土怎麼樣了。」

那背旗立馬從褡褳中翻出一冊書,遞給張衝:

「渠,這是胡母先生的書信。」

張衝接過,一目覽去,大致說鮑氏聯合泰山太守惦記上了那片田了,讓他小心。

看完,張衝冷哼了下。

然後就是第三個背旗開始講:

「渠,最近魯山附近的一夥群盜說要投靠我們。這幾次一直派人和我們接觸。」

聽到魯山有群盜投靠,張衝來了興趣,讓背旗繼續講:

「這夥群盜是乏食,立不住營了,其魁就想投靠我們,要與我們合營。」

「對麵什麼條件?」

「他們想保留原有人馬,可以聽從我們征調。」

張衝頷首,這就是想聽調不聽宣,不過沒關係,可以先接觸。

之後,不斷有背旗入帳將最近形勢和張衝一一稟告,直到趙娥端著食盒進來,張衝才把這些情報聽完。

總結下來,就是現在已經出現了對泰山圍剿的征兆和萌芽,但形勢並沒有嚴重到他預期的那樣。

其實也是,以漢庭這種官僚機構的反應,真對張衝采取有效的圍剿估計也是下半年了。但泰山太守張舉的行為有點讓他警惕,他和鮑氏對汶陽田的覬覦遲早是要對自己下手的。那麼與其如此,為何不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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