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家人(2 / 2)

犁漢 請叫我陳總長 9123 字 3個月前

隻是可惜,韓常其實壓根就不要這麼麻煩。

他覺得為何青州兵和張姓土豪的兵力是他的四倍,卻還是選擇了圍而不攻?甚至他主動聯絡張姓土豪那邊,說要投降,那邊為何那麼欣喜如狂?

無他,因為他韓常掛著一個響亮的名字,叫“泰山軍”。

不是青州人,根本不會了解他們對泰山軍的複雜心思。如張姓土豪來說,他是樂安國西邊的,距離泰山實際上並不遠。

他對於泰山軍充滿了畏懼,因為四年前,不知道多少他耳熟能詳的大宗族豪強都是在泰山軍手上栽了,這如何不讓其畏懼?

而現在泰山軍再次回來了,而他還要去攻擊這些人,你讓這名張姓土豪怎麼辦。

而這名土豪還隻是單純的畏懼泰山軍的威名,那些原齊國方黃巾則就是深深的恐懼了。

老渠帥還在的時候,齊國和泰山軍的關係是非常緊密的,甚至老渠帥在和泰山軍聯合擊潰琅琊賊後,有感於泰山軍戰力軍紀之強,還專門讓一些本方精英去泰山學習。

後麵齊國黃巾之所以能迅速占領青州中部,和他們的戰力是分不開的。而這都是這些受訓於泰山軍的齊國軍吏之功。

但可惜,後麵這些人在司馬和上位後不久就被清洗完了。

僥幸一些逃出去的,也逃進了綿延的沂蒙泰魯山群,消失無蹤了。

後麵齊國黃巾在曹操的兵鋒下這麼脆,就是和司馬和的大清洗有關的。可以說司馬和自己將自己的骨頭給拆掉了。

而現在這些齊國黃巾投靠了曹操,但這份對泰山軍的畏懼卻依舊留在心裡。

所以在攻韓常的塢壁時,這些青州兵皆相會推諉。不得已,才選擇了圍攻之策。

當然韓常並不清楚這些情況

,但並不妨礙他在事實上利用了這份畏懼,執行了自己的計劃。

……

這一天,張姓土豪如約而至。

他本名叫張宗,也沒什麼大的野心,隻想在這個亂世中帶著宗族自保。

從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其父當年對他的期許就是護衛鄉梓,善待宗族。但很可惜,老張走的早,不知道他這個兒子的苦。

現在這兩樣他一個都做不到,鄉梓已經成了曹操的,他自己的宗族部曲也要被曹操驅馳征戰於外,怎個一個淒涼了得。

但苦日子終於要熬過去了,隻要這次能接受這股泰山賊,他就能立下殊功回到城裡。

到時候想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再也不用呆在這個山區裡吹風了。

今天是他和泰山小將約定好的日子,對麵那人還挺會來事,非要說這種事做了就沒了回頭,以後就得靠他這位老兄了。

於是對麵就要和他盟約做兄弟,要互換姓氏做一家人。

沒辦法,他張宗就隻能來了。

帶著三十名精銳部曲,騎著三匹馬,張宗就在山林間穿行。

彆看他帶的才是三十人,但其實是已經將麾下的全部戰力帶來了。彆看他有百人的部曲,但真正能拿刀有膽氣廝殺的就是這三十人。

有這三十人的部曲,那泰山軍的小老弟即便有什麼歪心思,他也能一馬鞭抽碎。

就這樣,他們走走停停,終於走出了這片山林。

而一旦出了這片山林,整個天地頓覺廣闊。

遠處是草灰色的山脊,近處是蒼翠濃鬱的草地,還有一條山溪從泰山深處流下,使人頓覺舒暢。

見此景,張宗頓時有了文興,他張了張嘴就要賦詩一首,但張了半天,卻沒崩出一個字來。

他的部曲奇怪的看著自家宗主,不明白他為何要張大嘴巴,這裡風還是挺大的。

難道宗主是和哪個方士學了什麼餐風之術嗎?

張宗見手下的目光,有點氣急敗壞,他罵了句:

“那韓常怎麼還沒來?”

之前和韓常遊奕聯絡的部曲長忙回道:

“可能是咱們來得早了吧,那邊人說,太陽高過三竿就到,現在時間還早。”

張宗哼了句,就開始教育下麵的人,讓他們提高警惕。

這種事收益多大,風險就多大。對麵如果是真心投降的話固然好,但也要防備對麵假投降,不然他張宗可不得交代在這裡了?

想到這,張宗突然就浮現了這樣一個念頭:

“葬在這地方,也不孬啊。”

這個想法過於嚇人,以至於張宗再一次吐了幾次口水。

但他不知道,他這行為落在那些部曲眼裡,再一次充滿了困惑。

很快,日上三竿,對麵卻還未見蹤影。

張宗心裡已經有點不詳的預感了,但還是努力鎮定的保持雍容的樣子。

隻是那汗涔涔的韁繩顯示了他的不安。

一刻後,張宗再也耐不住了,他兜著馬頭,就對眾部曲道:

“那奸惡的韓常竟然誆騙我,等我回營就點起兵馬彙合青州兵,一起拔了他的砦。到時候我要將他吊在竹竿上暴曬,讓他明白欺騙我的惡果。”

但就在張宗要走的時候,從對麵林間奔出了一人。

那人高喊:

“我的好大兄,小弟這才來,你們怎麼就走了?”

說著這人還不斷上前。

那張宗回頭一看,就這一個臉曬得通紅的漢子正熱情洋溢的張開了雙臂,口裡還呼喊著:

“我,大兄,張韓常啊!”

張韓常?那我豈不是叫韓張宗?

這可惡的泰山小老弟真的要和自己互換姓氏?要和自己做一家人?

置身於廣闊的大西北,我同樣也想賦詩一首:

“啊,新疆……”

“啊,你是真的大……”

好了,照樣送上一張圖,禮讚大美西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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