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同目光微微閃爍,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因為他知道,即使廖不凡的血脈之力再渾厚,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畢竟,廖不凡的境界太低了。
廖同保持著微笑,將視線從廖不凡的身上收回,重新落到廖金輪的身上:“金輪,故人相見,何必如此呢?”
“故人……”
廖金輪心中冷笑,卻不搭話。
廖同見狀,無奈搖頭,接著道:“我這次前來,是奉老祖之命,接你們回廖家,過去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吧,畢竟也這麼多年了,你說是不是?”
“說的倒是輕巧,要是當年被追殺的人是你,你還會說出這種話?去你媽的吧!”廖不凡忍不住破口大罵。
生死大仇,說過去就過去?
沒有激活血脈之力,我們就是你們口中的廢物、恥辱,現在激活了血脈之力,又變成家人了?
要不要這麼惡心啊!
廖同深深的看了廖不凡一眼,卻也不生氣,笑著道:“年輕人的脾氣很暴躁嘛,跟你爸當年幾乎是一模一樣。”
當年的廖金輪,雖然經常遭受排擠,但性格很直,即使被同齡人揍的頭破血流,也從來沒有服軟過一次。
正因此。
不少人越發看他不爽,逮住機會就加倍羞辱。
可廖金輪從未求饒過。
廖同笑著說道:“你們父子倆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竟然還能有這樣的翻身機會,廖金輪,哪怕你心裡有怨念,也應該替你兒子考慮考慮,他是一棵好苗子,回廖家才是最好的選擇。”
廖同這話,聽著像是要跟廖金輪冰釋前嫌的意思。
然而。
廖金輪也不似當初那麼單純了,眼神冰冷的注視著廖同道:“現在還跟我玩這種花招,廖同,這二十年你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啊,吃屎長大的吧?”
他哪能看不出來,廖同壓根就不是在誠心邀請他們回歸廖家,僅僅隻是想要通過這種手段,來讓廖金輪服軟而已。
一旦廖金輪答應,迎接他的絕對不是光明,而是廖同的羞辱。
你以前不是很硬氣嗎,現在怎麼開始妥協了呢?
羞辱之後。
廖同很快就會暴露殺機。
隻要動動腦子就知道,生死大仇已經結下了,哪是那麼容易就能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