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什麼要寫斷親書!那死丫頭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含辛茹苦將她養的這麼大,現在要她回報一下怎麼了?
而且,她這也是為了那死丫頭好。她是她的娘,她的銀子本來就該給她!
柳氏想的很好,在她眼裡,反正現在白芍已經被李二狗破了身子,不嫁也得嫁,但她現在還沒嫁過去,那十兩銀子就還是她的,要是她真的不想嫁,李家那五兩銀子她也不打算還回去,反正她女兒都被李二狗破了身子,那五兩銀子是他們欠她的,到時候,還可以再把白芍嫁給其他村的人,這樣又能收到一筆銀子了......
想到這裡,柳氏的目光重新落在白芍身上,準確來說,是落在白芍手裡的銀子身上。
無論如何,今天這銀子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死丫頭!你敢這麼對我,就是不孝!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柳氏直接開始威脅,試圖用官府來嚇住白芍,讓她妥協。
白芍冷笑一聲:“有本事你就去啊!我倒要看看,官府到底抓不抓我!”
說完,她直接不搭理柳氏,自顧自地躲到了雲淺身後,靜靜地等待著族老們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家院外終於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緊接著,一群人魚貫而入,走在最前麵的正是陳家的人。
隻見陳老婆子手中拿著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雲淺身後的白芍,頓時怒不可遏,揮舞起手中的棍子,朝著白芍狠狠地砸了過去,嘴裡還罵道:“你個攪家精!鬨什麼鬨!我呸!還想斷親!我看你是反了天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白芍見狀,下意識想要推開雲淺,但推了一下,沒推動。
與此同時,雲淺也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陳老婆子手中的木棍。
“你這小娼婦做什麼!!”陳老婆子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滿臉怒容地看向雲淺,嘴裡還不停地罵道:“是不是你這個小娼婦教壞了芍藥!我就說她最近怎麼變了性子,原來是被你這小娼婦教壞了!”
聽到這話,雲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她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老婆子,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隻見她手中猛地一個用力,下一秒,隻聽空氣中響起“哢嚓”一聲脆響,那根原本堅硬的棍子竟然直接被她硬生生捏斷了。
雲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語氣幽幽地道:“你好像不會說人話,我不介意教教你。”
說完,她將手中斷掉的棍子扔到地上。
陳老婆子看著手裡斷成兩截的棍子,不禁愣住了。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喉嚨裡發出一陣咕嚕聲,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她抬起頭,正好與雲淺那雙冰冷的眸子對視在一起。
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陳老婆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