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傾詫異的挑眉,“看來還真被你說中了,天降有利於你的異象,他們生怕城中百姓和文武百官反應過來反對繼續流放你,這是想讓我們趁著大家還沒反應過來趕緊離開吧?”
雲九傾在空間裡忙活完全不耽誤外麵的時間,也就是說,眼下距離說好的卯時還有小半個時辰。
王靖康心虛的不敢跟她對視也要提前出發,分明是有人臨時給了他強硬的指令。
“皇帝金口玉言,不可能朝令夕改。
而且他們好不容易把害死父皇的罪名扣在本王頭上,將本王驅逐到北荒去,他們是絕不可能放棄的。
提前離開也好,我們在這裡多待一刻,南沽營就多一分危險。”
對於新帝的算計謝辭淵自然是憤怒的,但事有輕重緩急,而南沽營是他東山再起的重要籌碼,他不可能為了逞一時之氣置南沽營的安危於不顧的。
謝辭淵既然做了決定,護衛們自然是無條件執行,雲九傾亦全程跟在謝辭淵身側沒有多言。
彼時外麵的眾人也都注意到了天上的異象,寧三爺激動的提醒寧老夫人,“娘,您看,連上天都在替王爺作證呢,王爺死被冤枉的!”
眾人聞言齊齊抬頭,剛好看到一句“鎮魂軍無畏生死,問心無愧!”
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望著天空,直到那句話消失,天空中又出現了一句“吾兒忠勇,朕心甚慰!”
就連向來咋咋呼呼,一直抱怨謝辭淵連累了他們的寧三夫人都忍不住驚呼道:“這是大行皇帝對王爺說的話吧,是不是說明大行皇帝駕崩與王爺無關啊!”
一群人激烈的討論著,卻被官差們粗暴的聲音給打斷了。
“都停下來乾什麼,想挨鞭子就直說!
妄議大行皇帝,你們是想死嗎?”
帶著倒刺的鞭子甩得劈啪作響,眾人顧不得繼續看天上異象,急忙趕路。
適才在門外摔摔打打的王靖康看到雲九傾他們主動出來後愣了一瞬,隨即乾脆扭過頭去裝沒看到,吆喝著繼續催促眾人,“前麵的走快點兒,數螞蟻呢,這樣子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白沙鎮,還想不想吃飯了!”
彼時其他被流放的人也都已經看到了寧若愚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後背,早已經對官差們生出了畏懼之心。
他們之前也注意到了天上的異象,還
隻有雲九傾扯著嗓子在那兒吼,“一晚上沒吃東西,你指望她們能走多快?
少睡個把時辰不成問題,但讓人餓著肚子趕路,真的累死累病了,你們想好怎麼跟北荒都護府交代了嗎?”
大楚朝廷並非鐵板一塊,至少靠近邊疆的幾個地方的都護府的自由度都挺高的。
北荒貧窮荒蕪,時常發生民亂,為了震懾外敵,朝廷給了都護府極高的權限。
而之所以將流放之地定在北荒,除了北荒的確是苦寒之地,能起到懲罰的作用之外,這些流放犯更是輸送到北荒的免費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