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女人驚恐的求饒聲傳來,“我真的不是故意摔倒連累大家的,我隻是累了,我給你們洗衣服做飯,求求你們彆這樣……”
這種驚恐而機械的求救的言語雲九傾再熟悉不過,她小臉兒一冷,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所有的銀針都拔下來後,直接丟給玄清,“幫我收拾一下。”
話音落下,轉身就出了門。
他們在房間裡耽擱了太長時間,這會兒山裡已經入夜了。
廊簷下寧氏幾人和幾個官差們圍著篝火而坐,散漫的聊著天,西廂房裡卻傳來了男人們嬉笑怒罵的聲音和女人的哭喊求饒聲,外麵的眾人卻像是沒聽到一般。
雲九傾怒瞪著站在篝火旁的鄭鐸,“下麵的犯人鬨成這樣你也不管?”
雖然西廂房的門關得嚴嚴實實,可僅僅是聽那聲音也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鄭鐸身為林湛的副手,林湛受著傷不方便,他是最有資格去管的。
畢竟身上披著官衣兒,他其實隻要一句話就能製止這場荒唐的鬨劇。
可鄭鐸卻隻是滿不在乎的回望著她,“她犯了眾怒,就應該付出代價。
若是連累隊伍還不用受到一點懲罰,我們日後還如何管理隊伍?”
雲九傾被這荒唐的說辭搞的想笑,卻也不跟他囉嗦,“你確定你真的不管?”
鄭鐸這次也沒有太給雲九傾麵子,“要管你管,後果自負便是,我們將軍……”
他話音未落,雲九傾就大步流星地往西廂房走去,寧大夫人見狀撲過來抱住了雲九傾的胳膊,“王妃不可!”
寧大夫人交集的拽著雲九傾,“負責押送的官差,她的家人都沒有說什麼,王妃,您就彆多管閒事了。
這條路還長著呢,得罪了那些人,您自己也會惹禍上身的。”
雖然都是被流放的犯人,可那些犯人也是會抱團站隊的。
其中有很多還都是習武之人,雲九傾得罪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寧三夫人也在一旁冷聲道:“就是啊王妃,人家自己家的人都沒說什麼,您管什麼閒事啊?
今時不同往日,您這王妃的頭銜不管用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也不知道是真的為了雲九傾著想,還是擔心雲九傾做了好人,他們自己就成了壞人了。
而雲九傾卻隻冷冷道:“她是連累了大家,此等處境,若是大家震怒,想殺了她,我不會多看一眼。
可用此等法子來折辱一個女人,我決不能容忍。
還有,諸位,我若是不管閒事,你們能坐在這裡說風涼話?”
甩手掙脫寧大夫人的束縛,雲九傾一腳踹開了西廂房的門。
裡麵的哄鬨聲戛然而止,雲九傾冷眼看著門內的鬨劇,幾個壯漢將之前摔倒的那女人按在地上,那女人的衣服已經被撕壞了,身上被擰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