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到底是昏迷太久,體力不足以支撐他跟雲九傾辯駁。
說完這話就氣喘籲籲的,雲九傾看他那樣子,想說點什麼,就被玄烈給打斷了,“王妃,從雍州到烏蘭城的路線圖到了,王爺喚您過去說話。”
雍州到烏蘭城的路線圖,剛好包括了三響嶺要塞。
林湛一聽這話,萎靡不振的眼神都犀利了起來。
雲九傾則立刻冷了臉,“喊什麼,回去說話。”
話說完也不管林湛和玄烈什麼表情,拔腿直奔謝辭淵處。
緊張兮兮的表情讓人怎麼看都覺得欲蓋彌彰,以至於她前腳才走,後腳就有幾個官差狀若無意地跟了過去。
那些官差的手腳不算靈便,雲九傾發現了卻也隻當沒看到。
回到謝辭淵的馬車上,便著急又好奇道:“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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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響嶺不是你們的地盤兒嗎,怎麼還需要什麼路線圖?
那路線圖是從哪兒搞來的?”
雲九傾知道謝辭淵偶爾會使喚玄墨離隊去籌備各方情報,王靖康為了將犯人們按時送到流放之地,對玄墨頻繁離開隊伍之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問題是這幾天玄墨並沒有離開過隊伍,謝辭淵之前也從未說過要找什麼路線圖的事情。
向來嚴謹的玄烈更是當著林湛和夏林以及那麼多官差的麵那般高調地向她稟報路線圖已經拿到,除了在演戲給彆人看,雲九傾不做多想。
以至於回到謝辭淵的馬車上,她也還在很上頭地繼續演戲。
謝辭淵麵上掛著溫柔的笑,看雲九傾的眼神寵溺又溫柔,甚是配合道:“三響嶺是我們的地盤,然那裡通道迂回曲折,且情況多變,不可行差踏錯分毫,否則就好萬劫不複。
但它又是北荒和中原的唯一通道,所以本王進京前將路線圖交給了一個朋友。
玄墨這幾日離開隊伍,除了跟進晉
城內的事宜,打探新帝的情況之外也設法聯係了他,將路線圖拿到手了。”
這認真的,雲九傾一時間都分不清他是在陪自己演戲還是在說認真的了。
一時捉摸不定,接話就慢了一些,謝辭淵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就是一開始用樹葉給你遞消息那人,他好像知道了我們需要三響嶺的路線圖,這次又用相同的方式給我們送了過來。”
雲九這才想說玄墨不是專門聯係人去查了雍州到烏蘭城的路線圖嗎?
話沒說出口就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聲音不算大,但以雲九傾的耳力也足夠輕鬆地捕捉到那些欲蓋彌彰的動靜。
已經溜到嘴邊的話忽然就拐了個彎兒,“拿給我看看。”
謝辭淵熟練地拿出早就到手的路線圖與雲九傾講述了起來,聲音卻小得宛若蚊子哼哼。
外麵的那些人腰腿酸軟地蹲了半天,卻隻聽得一陣窸窸窣窣,沒有任何收獲,還被蚊子叮了一身的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