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過分乾淨的囚服,蹲地上抓了兩把土撒自己身上,順便往臉上也抹了兩下。
抬頭看謝辭淵,“你覺得那些律法是有必要的嗎?”
感覺這措辭不太精確,她又解釋了一句,“或者說,王爺覺得針對女子的那些律法、教條是可以被改變的嗎?”
留在這個世界,總要做點什麼的。
雲九傾還記得跟著姑姑去山區做調查時那些穿著人的衣服,住著人的房子,卻被自己的父親、丈夫、甚至是兒子當成個牲口使喚的女子們。
哪怕是在她以為一切都已經先進了不知道多少個度的大天朝都有那樣的情況。
這往後倒推一千三百多年,連寒露這些宸妃身邊伺候的人都落得那般下場,她不敢想象普通女子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她如今剛好站在了一個相對權威的人身邊,這時候能改善一下大楚女子們的處境,說不定蝴蝶翅膀一動,千年後天朝普通女子們的地位也能跟著提升一些。
“律法可以改變,但人心是很難變的。”
那麼多先例擺在那裡,謝辭淵哪兒能不知道她想乾什麼?
他對女的女人的境遇五感,可雲九傾要做的事情他卻是願意全力支持的。
言簡意賅地指出雲九傾要做的事情真正的困難在哪裡,他又認真道:“不過你可以先慢慢準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