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味兒都快能熏死個人了,“再說了,被流放的又不是她一人,她一個人厲害有什麼用?
隻要宴王府那些個護衛管家什麼的在流放之地,她就是長了翅膀也得乖乖跟我過來。”
那些官差連連稱是,“對對對,大人說得對,是小的見識淺薄了,大人請。”
說著話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生怕玄烈給他穿小鞋。
玄烈就這樣帶著雲九傾大搖大擺地進了都護府。
因為都護府本來就是之前的鎮魂軍指揮部,而這些日子謝辭淵也一直在帶著人盯著都護府,所以玄烈完全不需要跟人打聽,帶著雲九傾一路直奔樓慶陽的書房。
而都護府內所有的官吏守衛也都被即將到來的戰事弄得人心惶惶的,根本無暇顧及旁人。
雲九傾和玄烈一路暢通無阻,兩個人甚至覺得可能就這樣直接到樓慶陽麵前了也不會被發現。
正偷著樂呢,右前方就傳來一聲嗬斥,“站住!”
二人沒有停,隻當沒聽到,繼續走。
畢竟那麼大的都護府,來回走動的人也不止他們兩個,彆人一喊就停,就顯得他們心虛了。
那人卻也是乾脆利落,見二人不停,直接叫出聲,“玄烈!”
玄烈他們每一個人都經過這種忽然被人叫名字的試探性訓練,聞言依舊不吭聲,繼續走。
對方卻果斷道:“他們是宴王府的人,給我拿下!”
“走!”
雲九傾一聲嬌喝,二人迅速從台階上往上衝了一段,劈手奪過台階儘頭的守衛們手裡的刀,直接砍了過去。
與此同時,雲九傾手裡的袖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那認出玄烈的人。
對方意外的身手不錯,竟然躲過了雲九傾的袖箭。
一個跟頭躲到了粗壯的柱子後麵,“弓箭手,給我射死他們!
封鎖大門,告訴父親不要出……”
話音未落,嘭的一聲,子彈打在他旁邊的柱子上,石柱上的碎屑飛濺到他眼裡,樓非宇當即捂住了眼睛。
可他受傷的第一反應卻不是慘叫,而是衝門口的守衛喊,“有槍,馬上告訴父親,讓他帶著東西下地道!”
樓非宇是從鷹嘴嶺上下來的人,以他的身份,情報渠道不會少,會知道槍的存在也不足為奇。
隻是他太緊張,以至於沒發現方才讓她一句話都沒說完就殺過來的雲九傾卻在他說完這話後卻隻顧著和她身邊的官兵們廝殺,好像全然沒聽到他的話。
就連玄烈也隻顧著跟在雲九傾身邊跟官差們廝殺,沒給她一個多餘的眼神。
可就在門口的那兩個守衛進門後雲九傾忽然提劍衝上了高台,雙手持刀,強勢地逼退兩側圍過來的侍衛就衝進了屋裡。
而方才看著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的玄烈這會兒卻像是一道移動的牆似的擋在了他麵前。
都護府的官兵們平日裡掛在腰間用來嚇唬人的大刀在玄烈手中殺傷力格外的強大。
樓非宇兩次從鷹嘴嶺上死裡逃生,雖然鷹嘴嶺不複存在,但他還是覺得是自己夠聰明才得以活下來。
可玄烈卻無比直白的告訴他,不殺你,僅僅是因為時候不到!
就像現在,樓非宇繞著那根兩人合抱的柱子繞了兩圈兒都沒找到甩開玄烈的機會。
反倒是他第三次跑過來的時候玄烈提前預判了他的行動,玄烈甚至沒動,他自己就撲到了玄烈的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