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淵清冷的眼神迅速定格在了玄錦臉上,“就隻要她?”
簡短的幾個字,眼神亦很平靜,玄錦卻覺得她好像從謝辭淵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種她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現在謝辭淵身上的情緒。
那種情緒,名為嫉妒。
“人我隻要她,但除了她之外,我還要在北荒九部內自由活動的權限。”
今天出去一趟,讓她切實地感受到了特權的重要性。
如果她沒有空間,沒有謝辭淵的令牌,就小小的善州城內她除非與人動手,否則就寸步難行。
她現在一切都要從零起步,能行方便的事情當然要省,何況她自認為這一路以來她給謝辭淵的幫助換這麼點兒特權還是可以的。
“可以,我稍後就讓人多給你拿一些令牌和通關文書。
不過現在我們正在說你在善州官署遇到的事情,玄清帶來個新情況。”
雲九傾看到玄清在場就知道謝辭淵應該已經知曉善州官署裡的事情了,聞言順手將藥方遞給玄錦,“這上麵的藥材準備三份。
三人份的留給寒露她們,讓她們按時煎服,三日後她們的身體狀況和精神都會恢複正常。
二十人的送到善州官署,找人於人多的時候交給那些鷹嘴嶺上下來的人,告訴他們,他們之所以會至今都不自覺地露出那種令人誤會的姿態,乃是藥物所致,非他們自己不自愛。
剩下的處理好你待會兒帶著跟我一起走。”
玄錦收了藥方,卻沒有離開,反而對著雲九傾拜了下去,“姑娘,寒露她們也想跟著您。
她們是奴婢看著長大的,能否給她們一個機會?
若是不合適,屬下會讓她們自行離開,不會耽誤姑娘的正事的。”
雲九傾頗感意外,“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她們的意思?”
“是她們幾個的意思,奴婢隻是代為轉達,應或者不應,屬下都聽姑娘的。”
“讓她們先養好身體吧,等我回來再說。”
扭臉問謝辭淵,“所謂的新情況跟我有關吧?
怎麼個情況?
鎮魂軍大營裡有人不歡迎我?”
謝辭淵神色未變,玄清唯恐雲九傾誤會了,連忙解釋,“姑娘走後屬下特地問了一下,那幾個人之所以當著姑娘的麵調戲人。
除了那些人神態有異,引人誤會之外,更是因為那些將士們知道了是您下令讓鷹嘴嶺獲救的那些人去照顧打理官署的瑣碎的。
他們就是想故意製造事端,激怒您,將您和鷹嘴嶺那些人都趕走。”
雲九傾進了謝辭淵的書房就跟進了自己的房間似的,從書架上找了一遝上好的宣紙,又找了好幾塊硯台,在筆架上挑來選去,拿了好幾支上好的狼毫,王桌子上一堆,又開始翻翻找找。
邊找邊道:“看出來了,一個個的,看到搬東西的百姓知道讓路,看我的眼神卻跟看賊似的。
直接說最終結果吧,是什麼讓他們那麼討厭我,是我在無意間做了什麼戳中他們的敏感神經了嗎?”
因為雲九傾為了找東西滿屋子晃悠,謝辭淵和雲九傾這對主仆倆的視線就一直跟著她。
“屬下打聽了一下,是有人在軍中散播謠言說姑娘是皇帝派到王爺身邊的探子,這一路走來您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收買人心。
眼下王爺於全軍中下令,尊您為鎮魂軍主將,屬下們亦打從心底裡佩服姑娘,那些將士們就越發的覺得謠言是真的了。
他們非但不覺得自己是在違背軍紀,還覺得是在幫王爺肅清外敵呢!”